"你...你這樣說話是什么意思?是想氣死我們嗎?"媽媽的聲音帶著哭腔,"我心臟不好,你是想讓我進醫(yī)院嗎?"
我深吸一口氣:"媽,我不想吵了。小雨可以來我家做客,但她不能住在這里。如果您和爸擔心她,可以讓她回老家住。"
"回老家?你爸年紀大了,我也每天帶孫子,哪有精力照顧她?曉霞,你是姐姐,應該照顧妹妹,這是天經地義的事!"
我掛了電話,無力地閉上眼睛。
這樣的對話從我上大學開始就沒少過。每次我有了一點積蓄,家里就會找各種理由讓我把錢寄回去。說是給爸爸治病,后來查出只是小感冒;說是給妹妹交大學學費,結果她根本沒考上大學,那錢去向成了謎。
我以為買了這套房子,安頓好自己后,可以開始真正屬于自己的生活??涩F(xiàn)在,他們又盯上了我的這個小窩。
第二天一早,我剛剛給班上的學生上早讀,就接到了學校門衛(wèi)的電話。
"林老師,有幾位自稱是你家人的人在門口,說有急事找你。"
我的心一沉,匆匆趕到校門口,果然看見爸爸、媽媽和妹妹站在那里。妹妹紅著眼睛,看起來剛剛哭過。
"曉霞,你終于來了。"媽媽一把拉住我的手,"小雨在外面住了一晚上,差點被人欺負了,你怎么能這樣狠心?"
我環(huán)顧四周,發(fā)現(xiàn)不少同事和學生都在好奇地看著這邊。
"你們先回去吧,我在上班,不方便談這些。"我低聲說。
"不行!"爸爸大聲道,"今天必須把事情說清楚!你是不是不認我們這一家人了?"
我看了眼周圍越來越多的目光,只好請了假,帶他們去了附近的咖啡館。
妹妹一直低著頭,小聲抽泣著。
"曉霞,昨晚小雨和她男友只能住在網吧,被一些混混騷擾,要不是她男友保護她,后果不堪設想。"媽媽握著妹妹的手,心疼不已。
我看著妹妹精致的妝容和新買的包包,有些懷疑這個故事的真實性。
"阿姨,請聽我說。"我深呼吸,決定不再稱呼他們爸媽,"我的房子是我自己買的,不歡迎不請自來的客人,尤其是那些不尊重我和我財產的人。"
"你叫我什么?"媽媽瞪大了眼睛,"我是你媽??!你這孩子瘋了嗎?"
"如果您真的把我當女兒,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犧牲我的利益去成全小雨。"我直視她的眼睛,"我不再姑息縱容了。"
爸爸猛地拍桌而起:"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!我們把你養(yǎng)大,不就是為了讓你有出息后照顧家里嗎?現(xiàn)在倒好,有了房子連妹妹都不管了!"
"我從來沒有義務養(yǎng)活一個成年人。"我冷靜地說,"何況,小雨這些年從來沒有努力過,只知道啃老啃姐。"
"你!"爸爸氣得臉色發(fā)白,"我看你是翅膀硬了!信不信我告訴學校你是個不孝女!看你還怎么在那里教書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