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陰和白羽站在破舊的樓梯口,四周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。墻壁上貼著一張?jiān)缫哑茽€不堪的樓層指引,紙張泛黃,邊角卷曲,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碎裂。
他伸出手,指尖輕輕抹去指引上的灰塵,動(dòng)作干脆利落,不帶一絲多余的情感。他掃了一眼,冷冷地說道:"總共3樓,外加一層地下室。真臟。"
白羽站在一旁,目光落在墻壁上那模糊不清的數(shù)字上。他指著那僅剩一半的油漆痕跡,猶豫不決地說道:"這……應(yīng)該是2樓吧。"那字"2"的上半部分依稀可見,下半部分早已剝落,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歲月的侵蝕。
樓梯的上行通道被幾塊厚重的木板封死,釘?shù)脟?yán)嚴(yán)實(shí)實(shí),顯然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人上去過了。白羽皺了皺眉,低聲說道:"我們……先不上去?"
九陰沒有立刻回答,而是瞇起眼睛,目光如刀般掃過那些木板。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刀柄,發(fā)出輕微的"嗒嗒"聲,仿佛在計(jì)算著什么。片刻后,他冷冷開口,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:"3樓有時(shí)間是一定要去的。"
他的語氣冰冷而堅(jiān)定,仿佛早已看透了這場游戲的本質(zhì)。作為殺手,九陰深知,每一個(gè)角落都可能隱藏著致命的危險(xiǎn),也可能蘊(yùn)藏著勝利的關(guān)鍵。他的目光再次掃過那被封死的樓梯,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光芒。
"為什么?"白羽不解。
"你這個(gè)小娃怎么問題這么多?"九陰挑了挑眉,語氣里帶著一絲不耐煩,但嘴角卻勾起一抹玩味的笑,"這個(gè)游戲越不讓我們?nèi)サ牡胤剑覀兙驮揭?。誰知道那里藏了什么?說不定.……是條大魚呢。"
他的聲音低沉,帶著年輕人特有的銳氣,眼神卻冷得像刀鋒,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。
"那……行。"白羽咽了咽口水,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半步。
兩人輕手輕腳地下了樓,忽然九陰停下了腳步,身體微微前傾,像一只嗅到獵物的年輕獵豹。
"怎么了?"白羽壓低聲音問道,心跳不自覺地加快。
九陰沒有立刻回答,而是抬起手。"這里……比別的地方干凈。"他單膝跪地,指尖輕輕觸地,仿佛在感受某種無形的痕跡。他的動(dòng)作極其緩慢,像一只正在嗅探獵物的野獸。"沒有灰塵,甚至連空氣都顯得……過于干凈。"他低聲說道,聲音冷得像冰,"但這里,有一抹紅色。"
"是血!"白羽下意識后退兩步,聲音有些發(fā)緊,"是誰的血?"
"血?"炎的眼睛亮了起來,嘴角咧開一抹猙獰的笑意:"血好?。∮醒?,我們就能順著痕跡找到第一個(gè)獵物了!"
白羽看向九陰,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安:"你不好奇他是怎么受傷的嗎?"
九陰緩緩站起身,目光依舊鎖定在那抹血跡上,神情冷峻得像一尊雕塑。"好奇?"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,仿佛從深淵中傳來,"血就是血,無論是誰的,都只是線索。至于受傷的人﹣﹣他們不過是獵物,死活與我無關(guān)。"他微微側(cè)頭,目光掃過白羽,眼神中沒有一絲溫度:"從現(xiàn)場的痕跡來看,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。手法干凈,沒有多余的痕跡。要么是同行,要么……是某種更致命的東西。"他說完,嘴角微微揚(yáng)起,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意,仿佛在享受這場即將展開的獵殺。
白羽瞳孔縮小,身軀止不住地顫抖。"不用擔(dān)心,殺人的東西不在我們附近。"九陰淡淡地說道,聲音低沉而冰冷,仿佛在談?wù)撘患倨匠2贿^的事。"或者說,它已經(jīng)完成了任務(wù)。"
耳邊又傳來一陣廣播聲。"玩家一號已死亡,死亡地點(diǎn):三樓,尸體已被清除。"
"三樓?"九陰微微瞇起眼睛,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。"他是怎么上去的?還是說……那東西把他'帶'了上去。"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玩味,仿佛對死亡的過程充滿了興趣。
"那個(gè)東西,到底是怎么下手的……"白羽的聲音顫抖著。
九陰沒有立刻回答,而是緩緩抬起手,指尖輕輕摩挲著下巴,仿佛在回憶某種熟悉的場景。"殺人,從來都不需要理由。"他的聲音冷得像冰,"工具、時(shí)機(jī)、手法……只要夠精準(zhǔn),死亡就只是一瞬間的事。"
他的目光掃過白羽,眼中閃過一絲冷酷的光芒。"不過,這次的東西……倒是有點(diǎn)意思。"
忽然,他們身后傳來了一陣極其細(xì)微的聲音,像是幾只小老鼠在亂爬。九陰轉(zhuǎn)身一看,那是一個(gè)渾身是血的人,正艱難地在地上朝他爬來。"救我……救……"那人聲音微弱,帶著絕望的哀求。
當(dāng)傷者抬頭發(fā)現(xiàn)是九陰和白羽時(shí),眼中的最后一絲光芒瞬間熄滅。他的嘴唇顫抖著,似乎想說什么,但已經(jīng)發(fā)不出聲音。
就在這時(shí),一個(gè)黑色的身影朝他們撲來。
"快跑!"九陰低喝一聲,一把抓住白羽的手腕,拽著他轉(zhuǎn)身就跑。
白羽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臉色蒼白,雙腿發(fā)軟,幾乎是被九陰拖著往前跑。他的呼吸急促,聲音帶著哭腔:"那、那是什么東西?!它是不是……是不是要吃我們?!"
"閉嘴,跑!"九陰的聲音冷得像冰,沒有絲毫波動(dòng)。他一步跨過三個(gè)臺階,動(dòng)作干脆利落,仿佛對這種生死逃亡早已習(xí)以為常。
"唰"的一聲,黑影瞬間閃到了兩人身前。九陰眼神一凜,迅速判斷形勢,拉著白羽往旁邊的樓道沖。
"不好!是個(gè)死路!"白羽眼尖,聲音里帶著明顯的慌亂和恐懼,幾乎要哭出來。"我們完了……我們真的要死在這里了!"
九陰沒有理會他的崩潰,直接拽著他沖進(jìn)了一旁的房間。那是個(gè)病房,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和血腥味混合的刺鼻氣息。
鬼,來了。
那是個(gè)護(hù)士鬼,她的眼中毫無人性,閃著陰森的寒光;鋒利的牙齒上沾滿了鮮血,不知是誰的。她緩緩朝兩人逼近,喉嚨里發(fā)出低沉的嘶吼聲。
白羽縮在九陰身后,渾身發(fā)抖,聲音帶著哭腔:"怎么辦……我們怎么辦?!我不想死……我不想死??!"
九陰冷冷地盯著護(hù)士鬼,嘴角勾起一絲冷笑。"原來如此。"他的聲音平靜得可怕,"廣播說的'尸體已清除',不是被清掃掉了,而是被這東西吃掉了。"
他一邊說著,一邊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,動(dòng)作流暢而自然,仿佛早已準(zhǔn)備好迎接這場殺戮。
"躲遠(yuǎn)點(diǎn)。"九陰頭也不回地對白羽說道,語氣中沒有一絲情感。果不想死,就別礙事。"
他從腰間緩緩拔出匕首,刀鋒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冷冽的寒光。刀尖直指護(hù)士鬼,九陰的眼神如冰,沒有絲毫波動(dòng),仿佛眼前的不過是一具無足輕重的傀儡。他挑釁般地?fù)]了揮匕首,刀刃劃破空氣,發(fā)出細(xì)微的嗡鳴。
護(hù)士鬼的喉嚨里擠出一串低沉的話語,像是某種古老而邪惡的低語,聲音沙啞而破碎,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。那聲音并不刺耳,卻帶著一種詭異的壓迫感,像是無形的觸手,緩緩纏繞上九陰的意識。他的視線開始模糊,四肢逐漸沉重,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拖入深淵。盡管護(hù)士鬼沒有做出任何實(shí)質(zhì)性的攻擊,九陰的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倒下去,最終徹底失去了知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