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真,出現(xiàn)事故了。 一個仆人跌跌撞撞、慌慌張張地沖了進(jìn)來,臉色蒼白如紙: "不好了!少爺,少夫人不見了!"
木清武眉頭一皺,眼中閃過一絲銳利:"真被你賭對了……妹妹,我們走。"她拉起一個小女孩,動作干脆利落。"她叫唐四靈,是我撿來的妹妹。"木清武簡短地介紹了一句,語氣中帶著一絲保護(hù)欲。
九陰的酒意已經(jīng)醒了大半,眼神恢復(fù)了往日的冰冷。他迅速做出決定:"你們先去婚禮現(xiàn)場布置一下,我?guī)е槔扇フ倚履铩?
木清武點頭,干脆利落地回應(yīng):"好。"
九陰一行人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地跟著仆人來到了婚房?;榉坷餂]有燈,只有一支殘燭在風(fēng)中顫抖,微弱的光影映照出房間的輪廓。床上整整齊齊,干干凈凈,婚服好端端地擺在那兒,唯獨少了新娘的身影。
"有了,我有個辦法。"一個少年忽然開口,聲音里帶著一絲緊張和興奮,"我們可以用衣架空穿上婚服來代替新娘。"
九陰轉(zhuǎn)頭看向他,目光冷靜而銳利:"好方法。小子,你叫什么?”
少年愣了一下,似乎沒想到會被問及名字:"我、我叫凈年。""凈年?好名字。"九陰點了點頭,語氣中帶著一絲贊許,但很快恢復(fù)了冷峻,"動作快,時間不多了。"
很快,他們給衣架穿好了婚服。然而,就在眾人松了一口氣時,一個細(xì)節(jié)讓九陰的眉頭再次皺起一﹣紅蓋頭不見了。
九陰的目光在房間里掃視了一圈,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。紅蓋頭會被誰拿走?是失蹤的新娘嗎?雖然他的智商很高,但作為一個殺手,他擅長的是解決目標(biāo),而不是推理謎題。
"只能這樣了。"九陰低聲說道,語氣中帶著決斷,"沒有紅蓋頭,婚禮也得繼續(xù)。凈年,你去通知其他人,按計劃行事。"
凈年點頭,迅速跑出了房間。
九陰站在原地,手指無意識地?fù)徇^腰間的匕首,眼神冷冽如刀。無論背后是誰在搞鬼,他都不會讓這場婚禮失敗——因為失敗的代價,他承受不起。
只能這樣了。
屋外傳來幾聲鑼鼓的敲打聲,接著是一聲聲嗩吶的呼喊聲,一頂紅轎緩緩進(jìn)入視野。抬轎的竟是四個紙人。
它們的雙眼烏黑,好似一個個深淵;它們的身體是那么輕薄,一陣風(fēng)就可以吹走,可此時卻能穩(wěn)穩(wěn)抬起一座紅轎。它們發(fā)出幾聲“嘰嘰呀呀”的叫聲,既像在笑,又像在哭。
九陰站在轎旁,目光如冰,右手輕輕搭在腰間的匕首上。匕首的柄上纏著黑色的布條,刀刃雖未出鞘,卻隱隱透出一股寒意。他沒有絲毫猶豫,單手將衣架抱上紅轎,動作干脆利落,仿佛在執(zhí)行一項早已熟悉的任務(wù)。
排頭的紙人忽然開口,聲音沙啞而空洞:“少年請上馬?!?/p>
九陰沒有回應(yīng),只是冷冷掃了紙人一眼,隨即翻身上馬。他的動作迅捷而無聲,匕首的柄在他腰間微微晃動,卻始終沒有脫離他的掌控。
“后面的跟緊了?!本抨幍吐曊f道,聲音低沉而冰冷,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感。
從始至終,九陰注意到有一位伴郎未發(fā)出一絲聲音。他并未多言,只是默默記下這個細(xì)節(jié),右手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匕首的柄,仿佛在計算著什么。
走著走著,他忽然感到身下的馬有些不對勁,但一時又說不出哪里奇怪。
突然,有人喊了一句:“新郎,快看你的馬!”
九陰低頭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馬的雙眼開始源源不斷地滲出黑血,皮膚之下透出詭異的鮮紅,馬尾巴瘋狂生長,已經(jīng)拖在了地上。他的眼神依舊冷靜,沒有絲毫慌亂,只是右手微微一動,匕首的刀刃已經(jīng)悄然滑出半寸,寒光閃爍。
沒走幾步,馬毛開始脫落,接著是皮、肉、筋。#九陰依舊穩(wěn)穩(wěn)坐在馬背上,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預(yù)料之中。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匕首的柄,似乎在等待某個時機。
沒過多久,馬兒已成一具骷髏。九陰依舊面無表情,仿佛這一切不過是尋常景象。
剛到婚禮現(xiàn)場,九陰翻身下馬,動作干凈利落。骷髏馬在他身后瞬間灰飛煙滅,化作一縷黑煙消散在空氣中。
他站在門口,目光如刀,右手依舊搭在匕首上,刀刃已經(jīng)完全出鞘,寒光逼人。耳邊傳來一聲低沉的宣告: “請新郎入場——”
九陰邁步向前,步伐沉穩(wěn)而無聲,匕首在他手中微微轉(zhuǎn)動,仿佛一只隨時準(zhǔn)備出擊的毒蛇。他的眼神冰冷而專注,仿佛周圍的一切都不過是他的獵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