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哈,作者把小說要回來了,這玩意又開始更新了。
第二輪投票結束了。
其他人的面前都出現了透明的管子,金幣和食物如雨般傾瀉而下,唯獨九陰面前空空如也。當然,他并不需要食物——他早已不是那種會被饑餓支配的弱者。除非是奶茶,但那也只是習慣,而非需求。
他懶散地轉著椅子,金屬軸承發(fā)出細微的摩擦聲,像是某種蟄伏的野獸在低吼。
"八個小時……"他低聲自語,指尖輕輕敲擊桌面,"夠我接好幾個單子了。"
蝶靈又跳上了桌子,纖細的身軀在燈光下扭動,像一條被釘在展示臺上的蛇。但觀眾早已厭倦,他們叫嚷著:"換一個!換一個!"她不得不變換舞姿,可沒人真正在意。
九陰的目光越過她,與林峰青對視。
他們的眼神在空氣中交鋒,無聲卻致命。
林峰青的瞳孔微微收縮,仿佛在說:"你以為不投票就能拉攏人心?天真。最后活下來的,只會是我這樣的人。"
九陰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,他的眼神如刀鋒般銳利:"你覺得我是在拉攏人心?"
"不然呢?"林峰青的視線掃過九陰空蕩蕩的桌面,譏諷之意溢于言表。
"到時候你就知道了。"九陰不再回應,緩緩閉上眼睛,像是厭倦了這場無聊的對峙。
但他并沒有真正放松。
他的大腦在飛速運轉——抽簽機制有漏洞。如果下一輪抽中的人是他,但凡只抽到了一個人,哪怕他再有手段,也難逃一死。他必須確保利益最大化,必須讓局勢按照他的節(jié)奏走。
"有了。" 他睜開眼,眼底閃過一絲冷光。
現在,只需要等待投票開始。
蝶靈的舞姿越來越勉強,最終,她一個踉蹌,從桌上摔了下來。
"啊!"一聲痛呼在房間里回蕩。
九陰連眼皮都沒抬一下。
還有六個多小時。
他等不住了。
時間像鈍刀割肉,每一秒都在放大他血液里的暴戾。這個副本太長了,長到足以讓一個冷靜的殺手失去耐心。
——如果是以前,他或許還能忍。
那時候,妹妹還在。
哪怕等上一天一夜,他也能安靜地坐著,因為妹妹總會在一旁小聲哼歌,或者拽著他的袖子問:"哥哥,還要等多久呀?"
可現在,妹妹死了。
他的眼皮微微顫動,困意席卷而來。恍惚間,他又看見了她——她站在黃昏里,朝他笑。
然后,夢境驟然扭曲。
噩夢開始了。
那一天,夕陽如血,天空像是被火焰燒穿。
他的面前站著兩個人:一個是"銀環(huán)蛇",組織里最頂尖的藥劑師,曾經是師傅的左膀右臂;另一個,是妹妹。
九陰想要掙脫這個夢境,可身體卻像被釘在原地。
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銀環(huán)蛇的手按在妹妹的肩上,看著她驚恐地睜大眼睛,看著她倒下——
鮮血染紅了整片天空。
"哥哥……"她的嘴唇輕輕開合,可聲音卻像是被什么東西吞噬了。
他明明記得,自己當時應該沖上去了,應該把銀環(huán)蛇的喉嚨撕開了,應該——
可為什么,此刻的夢境里,他卻動彈不得?
就像有人刻意讓他重溫這場絕望。
他的眼眶發(fā)熱,但淚水終究沒有落下。
他這輩子都沒哭過。
因為妹妹說過——
"哥哥,不要難過,壞的事情總會過去的。"
可她騙了他。
壞的事情沒有過去。
它只是變成了他骨髓里的毒,日夜啃噬著他。
師傅死了,妹妹死了,他在意的一切都被碾碎。命運像一場惡意的玩笑,而他,是唯一的觀眾。
他對這個世界的恨,早已刻進靈魂。
"妹妹……師傅……"他低聲念著,聲音輕得像是一縷即將消散的煙。
然后,他緩緩呼出一口氣,眼神重新變得冰冷而鋒利。
時間到了。
他必須活下去。
為了妹妹,為了師傅,為了那些被奪走的一切。
他早已決定,哪怕要踩著所有人的尸體,他也要走到最后。
九陰的指節(jié)泛白,掌心冒汗。這雙手曾經了給過成百上千個人的生命,現在卻因回憶而顫抖。他咬破舌尖,血腥味讓他想起銀環(huán)蛇被割喉時噴濺的溫熱。窗外烏鴉的啼叫,像極了妹妹最后的喘息。
第三次投票,開始。
九陰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,像是在倒數。
這一次,他不會被動等待。
這一次,他要讓所有人知道——
誰才是這場游戲里,真正的獵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