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行h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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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媽媽你嘗嘗我新學(xué)的糖醋排骨！"李英超舉著燒焦的鍋鏟往岳明輝嘴邊湊，圍裙歪歪斜斜掛在脖子上。岳明輝后仰著避開油漬，后腰撞上料理臺發(fā)出悶響。

"再叫媽媽信不信把你扔出去？"

"可是哥讓我喊你嫂子呀。"少年抽抽鼻子蹲下來，額頭抵著他膝蓋蹭，"要不你選個喜歡的稱呼？小媽？媽咪？還是......"

防盜門突然被踹得震天響。

李英超猛地竄起來把岳明輝護在身后，像只炸毛的貓。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，接著是重物墜地的悶哼。岳明輝扒開貓眼時差點被晃到——李振洋裹著駝色大衣蜷在樓道里，領(lǐng)口露出半截繃帶，手里還攥著蔫頭耷腦的玫瑰。

"開門。"

"密碼鎖沒換。"

"指紋刪了。"

岳明輝抵著門框冷笑："李大設(shè)計師不是最講究體面？"余光瞥見李英超正偷偷給門栓上鎖，抬腿踹他屁股："少添亂！"

"他騙你說去米蘭進修，結(jié)果在ICU躺了三個月。"少年突然扒著門縫沖外面喊，"哥你胸口的疤給媽媽看了沒？"

修長手指穿過門縫精準(zhǔn)揪住李英超后領(lǐng)，"二十歲還裝智障，挺入戲??？"

"哥你胸口的疤長好了嗎？"李英超突然扒著門縫喊，"要不要我給媽媽...啊不是，給嫂子找祛疤膏？"

李振洋突然發(fā)力擠進門縫，帶著寒氣把岳明輝壓在玄關(guān)鏡面上。手術(shù)刀口隔著襯衫硌得人生疼，雪松香混著血腥味撲面而來。

"松手！"

"傷口疼。"年下者變本加厲把重量壓過去，睫毛凝著冰晶掃過對方喉結(jié)，"哥，你耳尖紅了。"

李英超從兩人腿縫里鉆進來，舉起手機咔嚓連拍："家暴證據(jù)！我要發(fā)朋友圈曝光！"閃光燈照亮他狡黠酒窩，"標(biāo)題就叫《震驚！李氏集團二公子當(dāng)小三被親哥暴打》！"

岳明輝抄起拖鞋砸過去："你倆都給我......"

話沒說完就被撲倒在沙發(fā)。李振洋用犬齒叼開他領(lǐng)口，溫?zé)崾终凭珳?zhǔn)按住腰窩舊傷："這疤是替我擋酒瓶留下的。"嶙峋腕骨擦過皮膚激起戰(zhàn)栗，"哥的紋身怎么洗了？"

"你還有臉問！"岳明輝曲膝頂他腹部，"三年前說去米蘭進修，結(jié)果病危通知書都寄到我律所......"

李英超突然掀開毛衣下擺擠進來："看我新練的腹?。∷饺私叹氄f......"

"滾！"

凌晨三點，岳明輝在窒息感中驚醒。左邊李英超正用大腿絞著他胳膊，右邊李振洋把鼻尖埋在他后頸貪婪呼吸。兩只手在他腰側(cè)危險交疊，稍動分毫就會引發(fā)混戰(zhàn)。

"裝睡的人喉結(jié)會動。"濕潤舌尖舔過耳廓。

岳明輝翻身掐住李振洋脖子："信不信我現(xiàn)在讓你二進ICU？"

"哥舍得嗎？"年下者就勢把人帶進懷里，"小李子裝夢游爬床三年，你真當(dāng)他是傻子？"

被窩里突然亮起手機熒光，李英超晃著偷拍視頻咧嘴笑："去年哥做心臟手術(shù)時，可是抓著你的襯衫哭呢～"屏幕里蒼白的李振洋攥著件灰色法式襯衫，袖口還繡著"LYH"縮寫。

岳明輝瞳孔震顫，那是他們分手時他扔進垃圾桶的舊衣。

"他每天靠看監(jiān)控錄像續(xù)命哦～"少年晃著腳丫戳穿兄長偽裝，"哥你書房第三個抽屜里......"

李振洋暴起搶手機的動作扯裂了睡衣，繃帶滲出新鮮血漬。岳明輝開燈時氣笑了——兩人在蠶絲被上扭打成一團，李英超的草莓睡衣綻開線頭，李振洋的鎖骨釘在燈光下泛著冷光。

"都他媽給老子滾下去！"

李英超率先松手，頂著雞窩頭蹭過來："哥我錯了，你罰我洗內(nèi)褲好不好？"睫毛膏暈成熊貓眼，活像被拋棄的馬爾濟斯犬。

岳明輝擰他耳朵："說！上周浴室的熱水器是不是你弄壞的？"

"那、那是為了制造人工彩虹......"少年聲音漸弱，"哥說過喜歡彩虹......"

李振洋突然悶哼著扯開衣領(lǐng)，猙獰疤痕從胸口蜿蜒到腹?。?縫了37針的時候，我滿腦子都是哥的冷笑話。"指尖劃過縫合痕跡，"護士說再晚半小時，就只能捧著骨灰盒來找你哭了。"

岳明輝抄起枕頭砸過去："你倆當(dāng)我是菩薩？一個裝病一個賣慘......"

"但哥收留我們了。"李英超突然從背后熊抱，下巴擱在他肩頭，"上個月我裝醉強吻你的時候，哥明明可以推開......"

李振洋猛地拽過戀人手腕："他往你醒酒湯里加褪黑素的事知道嗎？"

"那是維生素！檢測報告在......"

"在我西裝內(nèi)袋。"李振洋變魔術(shù)般抽出文件，"密碼是你生日。"

晨光透過紗簾時，岳明輝癱在咖啡機旁看兩個姓李的互扯頭花。李英超舉著平底鍋擋臉："家規(guī)明明說禁止暴力！"李振洋扯松領(lǐng)帶冷笑："第一百零七條還寫著禁止偷親！"

"夠了！"岳明輝把離婚協(xié)議拍在流理臺，"三年前簽的，現(xiàn)在正式生效。"

兩張相似俊臉同時煞白。

"從今天起你倆都給我......"

話沒說完就被撲倒在地毯。李振洋用領(lǐng)帶捆住他手腕，李英超趁機往他頸窩吹氣。晨光中糾纏的身影映在落地窗上，像場荒誕的三人探戈。

"哥當(dāng)年紋的婚誓還在。"李振洋咬開他袖扣，"你說要永遠......"

李英超突然掏出對銀環(huán)："我訂了哥最愛的克羅心手銬！"

岳明輝在眩暈中摸到手機，默默給搬家公司發(fā)消息——是時候換個帶十把鎖的防盜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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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四點，岳明輝蹲在陽臺抽煙。身后兩道影子磨磨蹭蹭挨過來，李英超捧著熱牛奶，李振洋拎著毛毯。玻璃窗映出三人扭曲的影子，像幅荒誕的全家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