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棠箋渡

千見棠落

江南的梅雨季在七月末收了尾,九月的陽光卻帶著某種綿長的眷戀,將臨海一中的紅磚墻曬出暖烘烘的海棠香。賀郁漓站在高一(1)班門口,指腹摩挲著書包側(cè)袋里的素絹——那是昨夜在煙雨亭,賀墨央塞給他的苕溪改道示意圖,邊角還留著未干的朱砂印。

教室里的喧鬧聲突然靜了半拍。賀墨央坐在靠窗的位置,正低頭往課本里夾海棠花瓣,白金校服的袖口滑到手肘,露出腕間靛藍(lán)手繩。

"賀郁漓,坐第三組第二排。"班主任的話驚醒了凝滯的時光。賀郁漓踩著光斑走近,課桌椅的吱呀聲里,聽見賀墨央低低的笑:"以為公子要去北海一中做謫仙人,不想竟折了腰,來與我共擠這三尺書桌。"

陽光恰好漫過窗臺,給賀郁漓的白襯衫鍍上金邊。他瞥見賀墨央課本上的《昭明文選》,正是昨夜在煙雨亭討論過的版本,書頁間夾著的海棠花瓣,與他素絹上的朱砂地圖遙遙相望。

“那沒辦法,只好勞煩一下了,是你先說在北海一中,不然何故隱瞞?”賀郁漓撐著頭,碎發(fā)遮住神情,姿態(tài)悠閑的轉(zhuǎn)著手中的筆。

語文老師講解《古詩十九首》時,賀墨央的鋼筆在草稿紙上畫下歪斜的亭閣。賀郁漓側(cè)目,見"同心而離居"旁多了行小楷:"昨夜亭中雨,打濕公子袖角銀絲,今晨特意帶了鵝黃手帕。"紙尾還畫著執(zhí)傘的小人,袖口卷云紋與他校服暗紋分毫不差。

紙條在兩肘間輾轉(zhuǎn),從"《水經(jīng)注》里的古渡口該用何種筆法標(biāo)注"到"后街海棠糕鋪的棗泥餡似比三年前甜"。當(dāng)賀郁漓在紙上臨摹煙雨亭的飛檐時,賀墨央忽然在亭柱旁添了兩個身影——執(zhí)扇者腕間鈴鐺輕晃,執(zhí)傘者袖角朱砂未干。

"胡鬧。"賀郁漓抿唇輕笑,指尖卻將紙條折成海棠形狀。陽光穿過他指尖的縫隙,在賀墨央手背上投下細(xì)碎的光斑,少年耳尖的紅意,比素絹上的朱砂還要鮮明。

一一 暮色浸染的山巒,暈開的不僅是霞光,還有化不開的濃濃眷戀

午休時賀墨央變戲法般掏出油紙包,海棠糕的甜香混著桂花香漫開。"王婆婆說,今早有個人特意交代,"他用折扇敲了敲桌面,"要挑花瓣最完整的海棠,蒸的時候加半勺青梅酒——與三年前在舊書肆遇見的那位,喜好分毫不差。"

賀郁漓咬下一口,軟糯的糕體里嵌著完整的花瓣,恍惚又回到那年深秋。他們蹲在青石板路上分食海棠糕,雨水順著油紙傘滴落,只是眼前人不知思念之人在眼前。賀墨央忽然說:"若有一日分離,便以海棠為信,花開時必相逢。"

一一折枝海棠別在衣襟時,胭脂色染透袖口,恍若曾在信末落下的朱砂印——原來最深的思念,是花開時不敢觸碰的輕,是花落時不敢拾撿的重。

一一思念盡在無信處。

"你何時知道我是此校的?"賀郁漓忽然問,目光落在賀墨央正在修補(bǔ)的素絹地圖上。少年指尖頓在"苕溪古渡口",聲音輕得像檐角落雨:"昨日回時在墨香閣淘到《烏程縣志》,卷末夾著張字條,"他抬頭,琥珀色眼眸映著窗外晃動的海棠影,"上面寫著'遇白衣公子于煙雨亭,袖角銀絲如流云,朱砂沾袖而不自知'。"

放學(xué)的鈴聲被海風(fēng)揉碎時,賀墨央已將賀郁漓的書包挎在肩上。巷口的梧桐葉打著旋兒落下,他帶著人拐進(jìn)漆色斑駁的木門,"墨香閣"三字在暮色中泛著微光。二樓窗前的藤椅上,攤著半卷宋刻本《玉臺新詠》,書頁間夾著干枯的桂花,正是在幼時賀郁漓在舊書肆遺失的那本。

"老板說,這書是從蘇州收來的,"賀墨央翻開扉頁,露出"墨香閣藏書"的篆章,"內(nèi)頁夾著張箋紙,"他抽出泛黃的信箋,紙角染著淡淡朱砂,"像是百年前某位書生所寫。"

賀郁漓接過信箋,小楷工整如印:"丁未年春,于煙雨亭遇君子,執(zhí)傘而立,眉目若畫。袖角銀絲卷云紋,與家傳玉佩紋路相合,驚覺世間竟有這般巧合。"信末繪著極小的雙人像,一人持扇,一人執(zhí)傘,背景是歪斜的"乙巳韶春"刻痕——與煙雨亭亭柱上的字跡,分毫不差。

“也許是吧?!?/p>

一一海霧輕吻月芒,收落日入裳,將眷戀釀成琥珀色的詩行。

晚自習(xí)結(jié)束后的海邊,月光將燈塔染成銀色。賀墨央忽然牽起賀郁漓的手,往礁石處跑去。潮水漫過腳踝時,他從懷中將青銅佩飾放在對方掌心,云雷紋在月光下流轉(zhuǎn),正是昨夜在煙雨亭,賀郁漓數(shù)次凝視的那枚。

"這是祖父傳給父親的,"賀墨央的聲音混著潮聲,"說若遇著袖口繡卷云紋的人,便將佩飾相贈。"他頓了頓,指尖劃過賀郁漓腕間淡紅的朱砂印——那是今日整理素絹時,不小心沾到的痕跡,"昨天在長亭,你盯著我的佩飾看了三次,我便知道,有些緣分,是刻在骨血里的。"

賀郁漓望著遠(yuǎn)處明滅的漁火,想起家中書房那封未寄的信。信末畫著小小的青銅佩飾,旁邊寫著:"遇賀生墨央于煙雨亭,其佩飾云雷紋,與祖父所述定情信物別無二致。"原來命運(yùn)早就在他們的袖口、佩飾、古籍里,埋下了重重疊疊的伏筆。

"郁漓,"賀墨央忽然轉(zhuǎn)身,海水漫過他小腿,"昨天在長亭,你說相思是未寄的信箋,"他掏出懷中日記,翻到夾著海棠花瓣的那頁,上面畫滿了執(zhí)傘少年的側(cè)影,"可我早已將每片海棠花瓣,都寫成了給你的信。"

賀郁漓只是沉默,沒說一句話,深深看了賀墨央眼睛一眼,暗含著淚。

“你可知,我拜過神,問得是何時遇思念之人,神說,22號?!辟R墨央將日記收起,莫名說道。

“你還是沒認(rèn)出我是誰,那這信箋何時能載著你我渡過著江南煙雨?”賀郁漓望著少年背后天幕上的星,“時間不早了,早點(diǎn)休息,我走了?!?/p>

待到周末的早讀課,陽光斜斜切過賀郁漓的睫毛。他翻開賀墨央借的《昭明文選》,掉出張素絹地圖——上面用朱砂標(biāo)著"郁漓常去的舊書肆""最愛吃的海棠糕鋪",還有個用雙圈標(biāo)出的"煙雨亭",旁注:"每至海棠盛開,必在此候君。"

教室外的海棠樹正抖落花瓣,有片恰好落在賀墨央正在臨摹的《古詩十九首》上。他望著少年專注的側(cè)臉,想起昨日初見,白衣勝雪,折扇輕搖,說"愿下次相見"時,眼中倒映著整個江南的煙雨。只是仍不明白昨日的話。

如今梅雨季的潮濕早已散盡,卻有更綿長的溫柔,在課桌上的素絹、袖口的卷云、頸間的佩飾里,悄然生長。賀郁漓摸著口袋里的青銅佩飾,忽然明白,所謂重逢,從來不是偶然。那些被雨水打濕的相遇,被陽光曬暖的離別,都是命運(yùn)精心撰寫的長詩,而詩的每一頁,都落滿了海棠的影子。

放學(xué)的鈴聲響起時,賀墨央忽然將新摘的海棠簪進(jìn)賀郁漓書包。"古人以花寄情,"他笑著眨眼,腕間鈴鐺輕響,"我以海棠為筆,以時光為箋,只盼與你,共寫這未完的長卷。"

窗外的海棠乘著秋風(fēng),落在兩人共同批注的古籍上。那些關(guān)于相思、關(guān)于重逢的字句,在暖陽里舒展成最溫柔的形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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