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蘇則一臉好奇地打量著我。
“我出差提前回來了?!蔽铱粗w文博,語氣平靜得連我自己都感到驚訝。“你不是說要帶我一起鍛煉嗎?我等你很久了?!?/p>
趙文博的臉漲得通紅,他看了一眼蘇蘇,又看向我,眼神閃爍不定。
“哦,是,是啊。我,我這就陪你?!彼麘?yīng)著,腳步卻沒動。
“這位是?”我看向蘇蘇,臉上帶著得體的微笑。
“我是蘇蘇,這里的教練?!碧K蘇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紹,全沒有察覺到空氣中的緊張氣氛。
“你好,我是許諾,文博的妻子。”我伸出手,和她輕輕握了一下。
蘇蘇的眼神里閃過一絲驚訝,她似乎沒想到趙文博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了。
“原來是趙哥的妻子啊,你好?!彼χf,但笑容里多了一絲尷尬。
“蘇蘇的課很有趣,你也可以試試?!壁w文博突然插話,試圖打破僵局。
“是嗎?改天再說吧?!蔽沂栈厥?,看向趙文博?!澳悴皇且阄覇??走吧。”
我轉(zhuǎn)身朝著器械區(qū)走去,趙文博站在原地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跟了上來。
在健身房里,我們像一對普通的夫妻一樣,他給我指導(dǎo)動作,我努力跟著做。但我們都知道,空氣中彌漫著一層無法忽視的隔閡。
回到家,我先去洗了澡,洗去了身上的汗水和健身房里混雜的味道。趙文博在我之后進去。
我坐在沙發(fā)上,打開錄音文件,再次聽著那些對話。那些曾經(jīng)讓我心痛欲裂的聲音,此刻聽來卻讓我更加堅定。
他出來后,我關(guān)掉錄音,抬頭看著他。
“趙文博?!蔽移届o地喊他的名字。
他坐在我旁邊,身體有些僵硬。
“你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?”我問。
他沉默了幾秒,然后嘆了口氣:“對不起,許諾?!?/p>
“對不起什么?”我追問。
“對不起…我不該瞞著你?!彼穆曇艉艿?。
“瞞著我什么?你和蘇蘇的事情嗎?”我直視他的眼睛。
他避開了我的目光,沒有回答。
“你們到哪一步了?”我繼續(xù)問。
“我們…我們只是朋友,一起健健身而已。”他否認。
我冷笑一聲:“朋友?一起健身的朋友會互稱‘蘇蘇’‘文博’?一起健身的朋友會約晚上吃飯?”
他無言以對。
“那香水呢?她身上和你運動服上一樣的香水味,也是巧合嗎?”我把手機扔到茶幾上,錄音文件赫然顯示在屏幕上。
趙文博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。他盯著手機屏幕,嘴唇顫抖著。
“你…你錄音了?”
“是的?!蔽姨谷怀姓J,“我出差回來,聞到家里有不屬于我的香水味,然后聽見你們的對話,我不得不錄音?!?/p>
“許諾,你聽我解釋?!彼斐鍪窒肜业氖郑晃叶汩_了。
“解釋什么?解釋你和她只是純潔的朋友關(guān)系?解釋你那些晚歸是因為談生意?解釋你那些敷衍和冷漠是因為工作太累?”我站起身,走到窗邊,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