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書明的眼神瞬間冷下來："林萱,你在指責朕什么?"

"臣妾不敢。"林萱垂下眼簾，"只是臣妾不明白,為何陛下要給臣妾下避子湯？"

殿內(nèi)寂靜無聲。

片刻后,周書明冷笑一聲："皇后這是在胡言亂語。你生不出子嗣,是天意如此,怎能怪到朕頭上？"

林萱不再辯駁。她知道,周書明不會承認。但她已經(jīng)了解了真相,這就夠了。

"臣妾告退。"她行了一禮,轉(zhuǎn)身離去。

回到鳳儀宮,林萱命人取來紙筆:"我要寫一封信。"

"給誰?"

"給...西寧獄的獄卒。"林萱的聲音很輕,"他曾是父親的舊部。"

信中,她寫道:"兄長可救,需得特效藥'歸魂丹'解除摧心散毒性。此藥皇宮藥房有藏,我會設法取出。請在七日后,午時三刻,水月橋下接應。"

這是一場豪賭。如果獄卒已經(jīng)不忠于林家,那么這封信會立刻送到周書明手中。但林萱別無選擇,她必須嘗試救出哥哥。

七日后,林萱以身體不適為由,請求去水月橋下的祈福寺上香。周書明準了,但派了侍衛(wèi)隨行。

祈福寺中,林萱故意支開侍衛(wèi):"我要在佛前懺悔,不愿有人在旁。"

趁著無人之際,她迅速走到寺后的水月橋下。一個黑衣人已經(jīng)等在那里。

"娘娘,林大人已經(jīng)神智不清,根本認不出人了。"黑衣人低聲稟報,"這藥...恐怕難以解毒啊。"

林萱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:"這是'歸魂丹',是我從太醫(yī)院偷來的。你設法給我兄長服下,然后..."

"然后什么?"

"然后帶他出城,去南疆,那里有父親的舊部。"林萱咬了咬唇,"告訴他們,林家不會就這么倒下的。"

黑衣人接過藥瓶,正要離去,突然回頭:"娘娘不一起走嗎?"

林萱苦笑:"我若離宮,馬上就會被發(fā)現(xiàn)。你們把兄長救出去,我在宮中周旋。"

黑衣人猶豫了一下,最終點頭離去。林萱轉(zhuǎn)身回到祈福寺,假裝仍在祈禱。

但她不知道,剛才的一切,已經(jīng)被周書明派來的暗探看在眼里。

5

"大膽林萱,竟敢通敵救犯!"

周書明的怒吼聲在太極殿上回蕩。林萱跪在殿中,面色平靜。

"臣妾不知陛下在說什么。"

周書明冷笑:"朕的人親眼看見你在水月橋下與人密會,還傳遞了什么東西。怎么,準備救你那個叛逆的兄長?"

林萱沉默不語。

"來人，搜查皇后寢宮!"周書明一揮手,侍衛(wèi)立即領命而去。

不久,侍衛(wèi)回報:"陛下,在皇后宮中發(fā)現(xiàn)了密信,是寫給林煥的。上面說要救他出獄,還說...還說要為林家報仇。"

林萱心中一驚。她從未寫過這樣的信!這分明是有人栽贓。

"陛下,臣妾沒有寫過這樣的信!"她急切地辯解。

周書明冷冷地看著她:"那藥是什么?歸魂丹?太醫(yī)院失竊的那瓶?"

林萱啞口無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