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無雙戰(zhàn)神,我是帝國廢長女。
他叫蕭玄衡,我叫顧清雪。
我們是青梅竹馬,舊時眷侶。
我七歲那年被送入了將軍府,依附在舅父身邊。
那時,舅父是鎮(zhèn)國大將軍。
蕭玄衡是他唯一的親傳弟子。
蕭玄衡稱他為師父。
蕭玄衡的父母在北境戰(zhàn)亂中雙雙殞命。
舅父憐他天資過人,便收他為徒。
舅父說我是蕭玄衡的未過門妻子,日后要做帝國元帥夫人的。
我問舅父,「做元帥夫人辛苦嗎?」
舅父說,「做元帥夫人,要替夫君分憂,為家國著想?!?/p>
我有些猶豫。
恰好蕭玄衡訓(xùn)練歸來。
那是我初遇他的時刻。
那是初秋金風(fēng)的一日午后。
他仿佛帶著風(fēng)霜闖進庭院。
他很清冷。
他的眉目如刀,比北境寒冰還要鋒利。
他的眸子很深,像是蘊藏著無盡星辰。
他的唇,緊緊抿著。
他有一道淺淺的疤,劃過眉角。
他看了我一眼。
那雙凌厲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。
怎會有這般氣度的少年。
我低下頭,攏了攏衣袖。
舅父輕聲笑道。
他拍著蕭玄衡的肩膀,問他:「玄衡,清雪做你的妻子,可愿意?」
他說,「一切聽從師父安排。」
不知為何,我感到他心有顧慮。
可當(dāng)我抬眼察看,他對舅父恭敬行禮,看起來并無異議。
我暗自下定決心,我要做蕭家的主母,蕭玄衡的妻子。
舅父揉了揉我的發(fā),笑著說:「清雪,記住,玄衡日后就是你的夫君,你們要互相扶持?!?/p>
待我十二歲那年,我已熟悉了將軍府的一切。
蕭玄衡每日日出而練,日落而歸。
我則在內(nèi)院學(xué)習(xí)女紅詩書,偶爾也會趁人不注意時溜去演武場偷看他練劍。
蕭玄衡身形修長,一招一式都透著凌厲。劍風(fēng)過處,連空氣都被劈得嗚咽。
那日,我不小心被他發(fā)現(xiàn)。
「又來看我?」他收劍入鞘,額角的汗水順著輪廓滑落。
「我、我是來看看你要不要喝茶?!刮一琶εe起手中的茶壺,卻不慎被石階絆倒。
他輕嘆一聲,幾步上前接住了我,也接住了那險些摔碎的茶具。
「多謝?!刮壹t著臉道。
「以后小心些?!顾f回茶壺,「你不必做這些,府上有丫鬟婆子?!?/p>
「可我想親手給你倒茶。」我鼓起勇氣說。
他眼中閃過一抹復(fù)雜,嘴角卻勾起一絲淺笑:「那便謝過清雪姑娘了?!?/p>
十四歲那年,邊陲告急,舅父奉命出征。臨行前,他將蕭玄衡與我的婚事提前,定在了他凱旋歸來之日。
我歡喜得夜不能寐。
可命運弄人,就在舅父出征不到兩月,朝中突發(fā)政變。權(quán)臣陸家倒臺,與陸家交好的舅父被匆匆召回,關(guān)入大牢。
將軍府門前貼滿了告示,說舅父通敵叛國,罪不容誅。
一夜之間,我從將軍之侄女淪為罪臣之后。
蕭玄衡也被剝?nèi)チ怂熊娐?,遭受牽連。
我哭著去找他,問他怎么辦。
他的眸光暗沉如墨,只說了一句:「等我?!?/p>
那夜,他帶著數(shù)名舊部闖入大牢,意圖救出舅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