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可以試試,但不保證能成功。"我最終說道。
蘇臻感激地看著我:"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。信我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好了,你只需要抄寫一遍,署上你的名字,然后我會派人連夜送往江南。"
他從懷中取出一封信,遞給我。我接過來,展開看了看,信中措辭懇切,既有對父親的敬意,也有對蘇瀾無辜被陷害的陳述,最后才提出希望父親能寫信給李明德的請求。
我嘆了口氣,拿起筆,照著信上的內(nèi)容一字一句抄了下來。
寫后,我猶豫了一下,還是在信末署上了自己的名字:程鳶。
蘇臻接過信,鄭重地對我一揖:"多謝。"
看著他離去的背影,我心中五味雜陳。
這一封信,會引來什么后果?我不知道。但我知道,我已經(jīng)被卷入了這場權(quán)力漩渦,再也無法置身事外了。
接下來的幾天,蘇家上下籠罩在愁云慘淡之中。蘇瀾仍被關(guān)在大牢,審問毫無進(jìn)展。蘇詢每日往來于各處,試圖為父親尋找出路,卻始終無果。
我深居簡出,既擔(dān)心父親收到信后的反應(yīng),又憂慮蘇家的境況。說來奇怪,雖然我與蘇家沒有多少感情,但看到他們?nèi)绱司硾r,心中不免生出幾分同情。
一日傍晚,我正在院中撥弄琴弦,丫鬟來報(bào),說有人求見。
"是誰?"
"是……葉小姐。"丫鬟猶豫道。
葉秀秀?她來做什么?
"請她進(jìn)來吧。"
葉秀秀一身素色衣裙,面容疲憊,看起來這幾日過得也不太好。
"二少夫人。"她向我行了一禮。
我還了一禮:"葉小姐請坐。不知有何貴干?"
葉秀秀坐下,直接開門見山:"我來是想請你幫個(gè)忙。"
我心中一驚,沒想到她會來求我。
"葉小姐請講。"
"我聽說你給你父親寫了信,請他幫忙為蘇大人說話。我想知道,你父親回信了嗎?"
我搖頭:"還沒有。江南距京城路途遙遠(yuǎn),就算信已經(jīng)送到,回信也要十天半月。"
葉秀秀眉頭緊鎖:"時(shí)間不等人啊。據(jù)說皇上已經(jīng)下了諭旨,三日后就要定罪,到時(shí)候……"
她沒有說下去,但我明白她的意思。一旦定罪,蘇瀾性命難保。
"葉小姐,我已經(jīng)盡力了。"我無奈道。
葉秀秀沉默片刻,忽然道:"其實(shí),還有另一條路。"
"什么路?"
"我母親的表姐,是當(dāng)今皇后的貼身宮女。若是能通過她,或許能求得皇后垂憐,在皇上面前說幾句好話。"
我心中一動:"那為何不走這條路?"
葉秀秀苦笑:"我們已經(jīng)托人傳話了,但皇后似乎不愿插手此事。她說,此乃謀逆大案,非同小可,她不便干預(yù)。"
"那你來找我,又有何用?"我不解道。
葉秀秀深吸一口氣:"我想請你去見皇后。"
"我?"我驚得站起身,"我如何能見到皇后?"
"皇后最近身體不適,御醫(yī)束手無策。聽聞你通曉藥理,制作的香囊有安神之效。若是你能制作一些香囊,我們就有理由請求面見皇后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