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那天起,陸景淮對我的態(tài)度全變了。
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冷漠,而是會在巡視的時候特意繞到我的院子,與我說幾句話。他會送給我一些暖手的炭火,會在我生病的時候給我請郎中。
他甚至?xí)胰ジ獾募校o我買一些我從未見過的小玩意兒。
他知道我喜歡看書,便偷偷給我買來一些書籍,讓我得以窺見更廣闊的世界。
我漸漸地,對他產(chǎn)生了一種依賴。
我知道,我不該如此。
我是一個罪臣之女,一個賤籍女子,而他是太子身邊的紅人,前途無量。
我們之間有著 不可逾越 的鴻溝。
但我 控制 不住自己的心。
陸景淮對我的好,就像冬日里的一縷陽光,溫暖了我冰冷的心。
我知道他喜歡我,他的眼神,他的舉動,都透露著他的心意。
我也喜歡他。
在那個黑暗的日子里,他是唯一一個對我好的人。
但他從未開口說過喜歡我。
我也從未開口說過喜歡他。
我們之間仿佛有一層無形的膜,誰也不敢捅破。
直到有一天,陸婉兒來找我。
她高傲地?fù)P著下巴,看著我,眼神里帶著一絲不屑:“阿嫵妹妹,聽說你最近和陸景淮走得很近?”
我的心一沉,知道她來者不善。
“嫡姐說笑了,我只是一個下人,怎敢高攀陸侍衛(wèi)?”我盡量保持平靜。
“你少在這里裝模作樣!”陸婉兒冷笑一聲,“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?你想通過陸景淮來接近太子,是嗎?”
我沒有說話,只是靜靜地看著她。
“我告訴你,別白費(fèi)力氣了!”陸婉兒得意地說,“太子殿下已經(jīng)屬意于我,很快我就會成為太子側(cè)妃。你一個賤種,永遠(yuǎn)也別想爬到我頭上!”
她的話像一把刀子,狠狠地刺進(jìn)我的心里。
“我奉勸你一句,離陸景淮遠(yuǎn)一點。”陸婉兒壓低聲音,威脅我,“否則,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!”
說,她趾高氣揚(yáng)地離開了。
我站在原地,身體有些發(fā)抖。
陸婉兒的話,讓我意識到我與陸景淮之間的差距有多大。
他是前途光明的侍衛(wèi),而我只是一個身份卑微的賤種。
我不能連累他。
我開始刻意疏遠(yuǎn)陸景淮。
他來找我,我躲著不見。他給我送東西,我推脫不要。他與我說話,我敷衍了事。
他察覺到了我的變化,眼中充滿了困惑和受傷。
“阿嫵,你怎么了?”他攔住我,聲音里帶著一絲焦急。
我低下頭,不敢看他。
“我……我沒事?!?/p>
“你騙我。”他抓住了我的手,力道很大,“告訴我,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我掙脫他的手,后退幾步。
“陸侍衛(wèi),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。”我狠下心來說,“你前途光明,而我只是一個罪臣之女,一個賤種。我們不合適。”
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。
“你……你說什么?”
“我說我們不合適?!蔽抑貜?fù)了一遍,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酷,“你走吧,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