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怎么樣？我不知道。也許是毀滅他們，也許是懇求他們讓林悅回來，也許是……

也許是融入他們的世界，成為他們中的一員。

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，但我不會放棄。我要找到真相，我要找到那些玩弄我命運的家伙！

就在我瀕臨崩潰的時候，我的手機又響了。還是那個陌生號碼。

我的心猛地一跳。是“觀察者”嗎？他們又要說什么？

我顫抖著手接通了電話。

“張揚先生?！边@次的聲音不再是冰冷機械，而是帶著一絲戲謔的語氣。

“你們想干什么？！”我警惕地問。

“你的反應很有趣。超出了我們的預期?！?/p>

“有趣的樣本？”我冷笑著說。

“是的。你讓我們看到了人類的韌性。即使在絕望面前，也會試圖反抗?！?/p>

“反抗又怎么樣？你們不是說一切都是你們安排的嗎？”

“安排，只是一個過程。結果，卻有可能出現(xiàn)變數(shù)?！?/p>

變數(shù)？什么變數(shù)？

“你沒有死在咖啡館，就是一個變數(shù)。這是我們沒有預見的?！?/p>

“你們沒有預見？”我有些驚訝。他們不是無所不能的更高維度存在嗎？

“我們的預見，也有范圍。你的行為，打破了這個范圍?！?/p>

“我的行為？”

“是的。你對林悅的愛，對真相的渴望，這些情緒，是我們無法全模擬和預測的?！?/p>

我沉默了。我的感情，我的痛苦，竟然成為了打破他們規(guī)則的“變數(shù)”？

“你現(xiàn)在有兩種選擇?！睂Ψ嚼^續(xù)說，“第一種，繼續(xù)在這個世界生活下去，你的能力不會恢復，你會慢慢忘記一切，成為一個普通人?！?/p>

忘記一切？忘記林悅？我無法接受！

“第二種呢？”我問。

“第二種，進入我們的世界。成為我們中的一員。你將擁有我們的一切，包括預見未來的能力，甚至更強?！?/p>

進入他們的世界？成為他們中的一員？這聽起來很誘人，但我知道，這是陷阱。

“代價是什么？”我問。

“代價是，你將失去人類的情感。你將成為一個純粹的觀察者，沒有愛，沒有恨，沒有悲傷，沒有快樂?！?/p>

失去情感？那我就不再是我了。我寧愿痛苦地活著，也不愿成為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。

“我拒絕。”我毫不猶豫地說。

對方沉默了片刻，然后發(fā)出一聲輕笑：“你確定？這個世界，已經(jīng)沒有什么值得你留戀的了。”

值得留戀的……林悅已經(jīng)不在了，我的能力也消失了，這個世界對我來說，確實只剩下痛苦。

但是，我還有復仇的信念。我要讓他們?yōu)榱謵偢冻龃鷥r！

“我確定?！蔽以俅螐娬{。

“好吧?！睂Ψ降穆曇袈犉饋碛行┦?，“既然你做出了選擇，那就祝你好運?！?/p>

電話掛斷了。

我坐在地上，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原點。我的選擇，似乎并沒有改變什么。我還是那個失去一切的普通人。

但是，我知道，有些東西已經(jīng)改變了。我不再是那個被命運玩弄的受害者，我是一個反抗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