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寒松開了她的手腕,"工作是必須的,至于張雯..."他頓了頓,"她確實(shí)需要幫助。"
"所以我說的沒錯。"賀臻擦干眼淚,重新掛上笑容,"既然如此,我們離婚對大家都好。你不用再顧及我的感受,我也可以尋找自己的幸福。"
譚寒沉默片刻,問道,"你已經(jīng)有了新的目標(biāo)?"
賀臻一愣,"什么?"
"新的幸福。"譚寒的語氣低沉,"是指新的對象?"
賀臻忍不住笑了,"你在吃醋?"
譚寒沒有回答,只是目光灼熱地注視著她。
賀臻搖了搖頭,"不,我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。這些年來,我把太多精力放在了討好你上面,現(xiàn)在是時候?yàn)樽约夯钜换盍恕?
"我什么時候要求你討好我?"
"你沒有要求,是我自己的問題。"賀臻自嘲地笑笑,"畢竟我喜歡了你那么多年,想要得到你的關(guān)注是理所當(dāng)然的。"
譚寒的眼神變得復(fù)雜,"你說什么?"
賀臻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,臉色一變,"沒什么,隨口說的。"
譚寒緊盯著她,"你剛才說你喜歡我很多年?"
賀臻深吸一口氣,索性坦白,"是,從大學(xué)時就開始了。那次商學(xué)院的演講,你是嘉賓,我只是臺下普通的一員。但從那一刻起,我就被你吸引了。"
譚寒的表情變得前所未有的柔和,"為什么不告訴我?"
"有什么好說的呢?"賀臻笑了笑,"你看我的眼神,從來都是公事公辦。我知道自己在你心里什么位置都排不上。"
"你錯了。"譚寒低聲說,"我從來沒有把你當(dāng)外人。"
"那你把我當(dāng)什么?"
譚寒沒有回答,只是招手叫來服務(wù)員結(jié)賬。賀臻覺得有些失落,但也沒再追問。
離開餐廳時,天色已晚。譚寒主動提出送她回家,賀臻婉拒了。
"我約了朋友,不用你送了。"賀臻勉強(qiáng)笑道。
譚寒點(diǎn)點(diǎn)頭,"那注意安全。"
賀臻轉(zhuǎn)身離去,沒有回頭。她知道,如果此刻回頭,一定會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。
三年的婚姻,就這樣結(jié)束了。
賀臻沒有約朋友,她只是不想和譚寒多呆。她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,最終來到一家酒吧。這里是她大學(xué)時常來的地方,如今卻已物是人非。
她要了一杯馬蒂尼,小口啜飲,任由音樂聲淹沒自己的思緒。
"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。"
賀臻抬頭,看到譚寒站在她面前,不禁愣住了,"你怎么會在這里?"
譚寒坐到她旁邊,"跟著你來的。"
"為什么?"
"我不放心。"譚寒的聲音低沉,"你明明沒約朋友,為什么要撒謊?"
賀臻沉默片刻,"我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。"
"就像你說的那樣,去找所謂的'真正的生活'?"譚寒的語氣有些諷刺。
賀臻搖了搖頭,"譚寒,我們已經(jīng)離婚了,你沒必要再關(guān)心我的去向。"
"我們離婚了,但我關(guān)心你是我的事。"譚寒拿過她手中的酒杯,放到一旁,"你不勝酒力,別喝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