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老頭子自然是說,“有,兩個星期前就有一撥人,到現(xiàn)在也沒出來?!?/p>
他或許是存了嚇唬吳邪的心思,但卻沒料到他們根本不在怕的。
因為有小哥在,在河洞里時,眾人都見識過了小哥的能耐。
那可是連千年僵尸都要給他磕頭的存在。
幾人悶頭走了幾個小時,葉言走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時侯,眾人才到達(dá)了目的地。
迎面映入眼簾的是十幾頂保存完好的軍用帳篷,潘子他們進(jìn)去簡單翻檢過后,證實了那老頭子所言非虛。
大家也就就地取材在這營地生起了火,簡單吃了頓飯,葉言和吳邪沒吃幾口,因為那壓縮食品的味道他們都吃不慣,總感覺怪怪的。
大奎見了,嗤之以鼻,“現(xiàn)在還有這些可以吃,下去后可就未必了?!?/p>
吳三省也道:“你們也是還沒真的挨過餓,到時候你們就懂了?!?/p>
啊對對對。
吳邪看葉言坐在另一邊,想起她也沒吃多少,便走了過去跟她搭話。
“你不多吃一點?走了一天的路,肚子不餓?”
“你不也沒吃多少?!?/p>
葉言挪了下位置,方便他坐下。
“我那是不餓。”
吳邪的聲音大了點,仿佛這樣就能掩蓋他肚子的叫聲。葉言也沒說信與不信,只是將目光放到不遠(yuǎn)處的箱子上,那里的標(biāo)簽被撕掉了。吳邪也注意到了,他說。
“你也注意到了,是不是很奇怪,他們連帳篷和背包上的商標(biāo)都撕了,這分明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是從哪里來的。做事這么謹(jǐn)慎,一看就是專業(yè)的,而且你看那些裝備,帶得十分充足,顯然是準(zhǔn)備干票大的?!?/p>
葉言轉(zhuǎn)頭看他,“你們不也是專業(yè)的?”
專業(yè)且家傳的土夫子。
“我?我只是個實習(xí)的?!?/p>
吳邪不好意思的笑笑,聽她說自己是專業(yè)的心中高興之余也帶了點心虛,但他話音一轉(zhuǎn),“不過我三叔是專業(yè)的,相當(dāng)專業(yè),他什么都懂?!?/p>
吳三省一轉(zhuǎn)頭就看見他們在那聊得開心,心梗了一下。
“在那聊什么呢,快過來!”
三叔在喊他了,吳邪站起身拍拍手,拉上葉言就走了過去。走過去才看到是悶油瓶,吳邪小聲說了句“原來他也可以說這么多句話的呀”。
葉言抽了抽手沒抽動,也只好圍了過去。
悶油瓶在地圖上指了一個位置,她上前瞄了眼,是一個畫了狐貍怪臉的地方,只聽到他說:“我們現(xiàn)在是在這里。”
“這里是祭祀的地方,下面應(yīng)該就是祭祀臺了,陪葬的祭祀可能就在這下面?!?/p>
“為什么?”吳邪緊接著問,眼睛直勾勾地、充滿求知欲地看著他。
悶油瓶不愧是悶油瓶,他并沒有理吳邪,徒留他一人無言了許久。
“……”
葉言一時玩心大起,還在一旁給他配個音,“三叔,你看他~”
吳邪白凈的臉頓時漲得通紅,“葉言!”他伸手用力揉了揉她頭發(fā)以示教訓(xùn)。
吳三省就著悶油瓶劃分的區(qū)域安排人去鏟,很快就發(fā)現(xiàn)了異樣,吳邪連忙圍了過去。
在火光的映照下,鏟頭上的泥土仿佛被鮮血浸透了一般,泛著瘆人的紅,那紅濃烈得像是隨時會滴落的血珠。他和三叔的臉色幾乎同時變得慘白,仿佛連血液都被眼前這一幕凍結(jié)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