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叔他們不可能丟下他自己走的,剛才又沒有打斗的聲音,以潘子的身手,無論遇到什么怪物,慘叫的能力他們還是有的呀。
所以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!
吳邪的心瞬間被恐慌攫住,寒意像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涌來。他清楚地知道,自己并非專業(yè)的土夫子,那些久經(jīng)沙場、精通古墓機(jī)關(guān)的人尚且步步驚心,而他這樣一個幾乎沒有實(shí)戰(zhàn)經(jīng)驗(yàn)的人,獨(dú)自待在這陰森的墓室里,幾乎連呼吸都變得困難。
周圍的黑暗仿佛有實(shí)質(zhì)般的重量,壓得他喘不過氣來,每一絲細(xì)微的聲響都像是某種未知威脅正在逼近。
“三叔?。 ?/p>
“你在哪里?。??快出來?。 ?/p>
葉言看他一直在喊,自己心里也慌慌的,跟誰不好,她竟然跟吳邪一起落單了!
大腿!快救命?。?/p>
真是怕什么來什么。
她聽到石頭棺材板發(fā)出“喀噠”一聲輕響,幾乎在同一瞬間,耳室里的蠟燭竟詭異地熄滅了!黑暗驟然籠罩,她的呼吸一滯,腦袋里嗡的一聲,仿佛整個世界都傾斜了一瞬。
這不是什么鬼魂作祟的橋段,而是更切實(shí)、更冰冷的恐懼——她能清晰地感覺到,有什么東西,正悄然逼近……
她立即退縮到吳邪身旁,這時(shí)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,吳邪他好歹還是個血?dú)夥絼偟幕钌娜恕?/p>
當(dāng)葉言悄然靠近時(shí),吳邪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節(jié)奏。那急促的律動里,有因環(huán)境帶來的幾分恐懼,但更多的,卻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奇異感受——一種被信任、被依賴的溫暖情緒在胸腔中緩緩蔓延。
“小葉,別怕?!彼穆曇舻投鴪?jiān)定,像是在安慰對方,又像是在給自己平添幾分勇氣。
不怕不行?。?/p>
吳邪你自己看!
前面那幾口棺材之間,最令人膽寒的一幕出現(xiàn)了——那口已經(jīng)被打開的石棺里,古尸竟緩緩坐了起來!更令人膽寒的是,連帶著老外的尸體也被牽動,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托舉著升起。在兩人眼中,這一刻猶如兩具尸體同時(shí)復(fù)活,陰森而詭譎的氛圍瞬間充斥了整個空間……
?。?!
Σ(?д?|||)??
葉言不敢再看,縮著脖子緊緊跟在他的身后。
吳邪帶著她,小心翼翼地貼著墻挪動,兩人如同暗夜中的影子般悄無聲息。他們一步步邁進(jìn),終于慢慢貓進(jìn)了那個耳室里。
微弱的光線從縫隙間漏下,映得空氣中的塵埃都清晰可見,而四周的靜謐卻讓人更加心驚膽戰(zhàn)。
他本也心懷恐懼,但葉言就在身旁,她的害怕觸動了他內(nèi)心深處的責(zé)任感——他必須保護(hù)她。
為了讓自己的形象顯得更加可靠,他在輕聲安撫葉言之后,鼓起勇氣朝外瞥了一眼。漆黑如墨的夜色中,什么都看不見,唯有一片深沉的陰影籠罩著四周。
他強(qiáng)迫自己冷靜下來,暗自祈禱那具尸體最好不要出現(xiàn),不然……不然他也沒辦法??!
這都什么事??!
他剛翻了那人留下的包,只有幾塊壓縮餅干和一些圖紙,重要的東西都被那人帶在身上了,沒有什么東西派得上用場。
“吳邪,你在干什么?”緩了一會兒好多了的葉言出聲詢問,她靠在一邊看著吳邪。
“在找有什么能用的,你怎么樣了?好多了嗎?”
葉言起身走到吳邪旁邊,“好多了?!?/p>
第一次親眼目睹真正的詐尸時(shí),她整個人都陷入了極度的震驚之中,仿佛思維被硬生生掏空,只留下一片空白在腦海中蔓延。過了許久,她才勉強(qiáng)回過神來,盡管心跳仍未平復(fù),但至少已能稍微冷靜地面對眼前的一切。
她自己明白,如果她是必須跟在他們身后的,那這些以后都是家常便飯的存在,她必須適應(yīng),也只能去適應(yīng)。
“剛才,謝謝你啊。”
吳邪動作一頓,總感覺她剛剛想了好多,就像做下了什么決定似的表情。
“沒事,大家一起來的,就應(yīng)該互幫互助,一起走出這里?!?/p>
這時(shí),絲絲冷風(fēng)悄然鉆入耳室,如同無形的蛇信,攜帶著刺骨的寒意蔓延開來。吳邪心頭一凜,瞬間明白了什么——這個盜洞必定與外界相連,否則絕不會有如此凜冽的風(fēng)灌進(jìn)來。他瞇起眼睛,目光在黑暗中閃爍,心中已然有了計(jì)較。
“小葉,我們先離開這里,不管去哪里總比在這里好,怎么樣?”
“好,我聽你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