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可能是喝多了，"林琳說，"我正準備送她去醫(yī)院。"

方恒二話不說，彎腰將顧暖抱起，"我送她去。"

顧暖想要掙扎，但沒有力氣，只能任由方恒將她抱進車里。

"林琳..."顧暖虛弱地叫了一聲。

"沒事，"林琳安慰道，"有什么事隨時給我打電話，好嗎？"

顧暖點點頭，感覺意識越來越模糊。

方恒快速駕車前往最近的醫(yī)院。路上，顧暖又吐了一次，方恒一手握方向盤，一手扶著她，神情焦慮。

到達醫(yī)院，醫(yī)生檢查后說是急性胃炎加上酒精過量，需要輸液治療。

顧暖躺在病床上，看著手上連接的輸液管，感覺既委屈又難過。離婚第一天就這樣，真是太狼狽了。

方恒坐在病床旁，表情凝重，"感覺好點了嗎？"

顧暖點點頭，"嗯，謝謝你。"

方恒沒有說話，只是遞給她一杯水。

"你可以走了，"顧暖說，"不用陪著我。"

方恒搖頭，"我等你輸液再走。"

顧暖想說什么，但最終只是嘆了口氣，閉上眼睛。

醒來時，她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。環(huán)顧四周，她認出這是方恒的公寓。

顧暖猛地坐起來，感到一陣眩暈。

方恒推門進來，看到她醒了，"感覺怎么樣？"

"我怎么會在這里？"顧暖問。

"醫(yī)生說你需要好好休息，我就把你帶回來了。"方恒解釋道，"我睡的客房，你不用擔心。"

顧暖點點頭，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
"餓了嗎？"方恒問，"我煮了些粥。"

顧暖這才注意到床頭柜上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粥。她沒想到方恒會為她做這些，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。

"謝謝，"她低聲說，"不過我該回去了。"

"先吃點東西，"方恒說，"你需要補充能量。"

顧暖猶豫了一下，還是接過粥碗。

她小口啜飲著熱粥，突然想起什么，"幾點了？"

"早上九點。"方恒回答。

"我睡了這么久？"顧暖驚訝道。

方恒點頭，"醫(yī)生說你太累了，需要好好休息。"

顧暖低頭看著粥碗，不知道該說什么。這種關懷，在他們婚姻期間都很少有過。

"為什么?"顧暖抬起頭，直視方恒的眼睛，"為什么現(xiàn)在才..."

她沒有繼續(xù)說下去，但方恒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
他沉默了一會兒，然后輕聲說："我不知道。"

顧暖苦笑，"你總是這樣，不知道，或者不愿意說。"

方恒沒有反駁，只是靜靜地看著她。

"我們已經(jīng)離婚了，"顧暖繼續(xù)說，"你沒必要這樣照顧我。"

"顧暖，"方恒突然說，"我們之間..."

顧暖抬手制止他，"別說了，現(xiàn)在說什么都沒意義了。"

兩人陷入沉默，只有時鐘的滴答聲在房間內(nèi)回響。

顧暖吃粥，放下碗，準備起身。

"我送你回去。"方恒說。

顧暖想拒絕，但考慮到自己的身體狀況，還是點了點頭。

在去往顧暖新家的路上，兩人都沒有說話。車內(nèi)的氣氛既熟悉又陌生，像是隔著一層看不見的屏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