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笠博士的實驗室警報聲尖銳刺耳,灰原哀盯著量子掃描儀的讀數(shù),指尖在鍵盤上敲擊的速度比平時快了三倍——Ω-001立方體正在釋放與APTX4869同源的生物電,而中央的紫色晶體,竟與她瞳孔在細胞回溯時的銀藍色完全一致。
“這是……我的基因樣本?!被以穆曇魩е澏叮⑼队爸?,晶體結構與她后頸的鯊魚標記形成完美共振,“組織用我的DNA制作了這個立方體,就像……”
“就像制作機械鯊魚的核心?!毙√m的指尖劃過立方體表面的凹痕,那里刻著與灰原藥瓶相同的“Ω-001”編號,“但為什么會藏在海豚灣的祭壇下方?”
藤堂突然按住立方體頂部的珊瑚紋路,她的珊瑚印記與凹痕產生共鳴,紫色晶體中浮現(xiàn)出艾蓮娜的全息投影:“志保,如果你看見這個,說明組織已經啟動了‘亡靈復蘇’計劃。立方體里封存的,是古代鯊魚與海豚共生病毒的原始毒株,而激活它的鑰匙——”
畫面突然扭曲,艾蓮娜的影像被琴酒的冷笑取代:“雪莉,歡迎來到深海的終局?!绷⒎襟w表面的Ω徽章發(fā)出紅光,實驗室的溫度驟降,灰原的生物電流監(jiān)測器飆升至臨界值。
“快離開!”博士沖向控制臺,“這個立方體正在吸收志保的基因信號,它要把這里變成第二個海底基地!”
灰原感覺有無數(shù)細小的電流鉆進皮膚,她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抽長,潛水服的記憶金屬關節(jié)發(fā)出不堪重負的爆裂聲。小蘭撲過來按住她的肩膀,尾鰭胎記與鯊魚標記的共鳴產生的藍光,勉強壓制住立方體的引力。
“用你的共生酶!”灰原咬碎口中的緊急抑制劑,成年志保的聲線混著孩童的喘息,“只有你的酶能中和晶體里的病毒!”
小蘭的指尖在發(fā)抖,卻精準地劃破掌心,淡藍色的酶液滴在立方體表面,竟激起紫色的火花。藤堂的珊瑚手鏈突然發(fā)出強光,她將手鏈嵌入立方體頂部的珊瑚紋路,銀藍色瞳孔里倒映著流動的基因圖譜:“媽媽的日記里說,珊瑚能凈化病毒……”
實驗室的天花板開始崩塌,柯南抱著步美沖進實驗室,光彥舉著平板電腦大喊:“博士!立方體的能量反應和步美的紙海豚頻率一致!”
步美突然舉起折好的紙海豚,尾巴的三道橫線對準立方體,奇跡般地,紫色晶體的光芒開始減弱?;以谋O(jiān)測器顯示生物電流下降了27%,她看見立方體表面浮現(xiàn)出與紙海豚相同的折痕紋路——原來少年偵探團的童真意念,竟與古代珊瑚祭壇的共振頻率完美吻合。
“這是古代共生者的暗號!”灰原抓住步美的手,將紙海豚按在立方體中央,“孩子們的折紙,是破解組織密碼的關鍵!”
紫色晶體突然迸裂,露出里面封存的病毒樣本——那是團發(fā)著熒光的鯊魚與海豚骸骨,周圍纏繞著珊瑚狀的DNA鏈。艾蓮娜的全息投影再次浮現(xiàn),這次她的身后是年輕的妃英理,兩人的后頸分別戴著鯊魚與海豚的項鏈:
“共生的本質不是融合,而是尊重彼此的不同。志保,小蘭,海月——
當你們學會用鯊魚的利齒守護海豚的溫柔,
用海豚的歌聲喚醒鯊魚的靈魂,
深海的詛咒,終將被真正的共生者終結?!?/p>
立方體在藍光中碎成齏粉,灰原感覺有什么東西從體內剝離——后頸的鯊魚標記正在淡化,取而代之的是與小蘭相同的尾鰭紋路,而尾鰭中央,嵌著片細小的珊瑚碎片。藤堂的珊瑚印記則分裂出鯊魚齒的形狀,三種圖案在她們皮膚上流動,最終匯合成全新的共生圖騰。
“你的眼睛……”小蘭指著灰原的護目鏡,那里倒映著的,是個十四五歲少女的面容,既有孩童的清澈,又有成年人的堅毅,“是中間態(tài)!”
灰原摸向臉頰,觸感不再是孩童的柔軟,卻也未完全成年。她知道,這是共生酶與立方體病毒中和后的結果,是真正屬于她的形態(tài)——不再被組織的實驗定義,而是由自己的意志決定。
“博士,分析立方體殘骸?!被以穆曇魩е碌膱远ǎ拔倚枰澜M織的‘亡靈復蘇’計劃具體指什么?!?/p>
柯南突然舉起從廢墟中找到的閃存盤,上面印著Ω徽章:“在立方體底座發(fā)現(xiàn)的,里面有段加密錄像?!?/p>
畫面跳轉為陰暗的實驗室,琴酒站在巨大的培養(yǎng)艙前,艙內漂浮著具與灰原容貌相同的克隆體,頸間戴著斷裂的海豚項鏈:“雪莉,這是你姐姐明美留下的禮物——用她的血液培育的完美實驗體,很快就能取代你,成為深海的新主人?!?/p>
灰原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,她認出那是明美被組織殺害的前一天,實驗室的監(jiān)控畫面。培養(yǎng)艙的編號是Ω-002,而艙底沉著的,是枚珊瑚吊墜——與藤堂母親的遺物完全相同。
“他們要用明美姐姐的基因,制造新的亡靈?!被以穆曇糨p得像氣泡,卻讓整個實驗室陷入冰寒,“而激活克隆體的鑰匙,是我的生物電頻率。”
藤堂突然抓住灰原的手,珊瑚印記與她的尾鰭紋路產生共鳴:“媽媽的日記里提到過‘亡靈復蘇’,需要鯊魚的憤怒、海豚的悲傷、珊瑚的絕望——”她望向少年偵探團,步美正在安慰發(fā)抖的元太,“但我們有他們,有不會被黑暗吞噬的希望?!?/p>
小蘭的銀戒突然發(fā)出強光,與灰原的尾鰭紋路、藤堂的珊瑚印記形成三角共振。博士的監(jiān)測器顯示,三人的基因密鑰正在自發(fā)進化,不再需要外部能量就能產生共生酶。而在實驗室的廢墟中,步美重新折了只紙海豚,這次在尾巴上加了道橫線——那是代表灰原的鯊魚。
“不管組織有什么計劃,”小蘭握緊灰原的手,尾鰭胎記與鯊魚標記在接觸時發(fā)出微光,“我們都不會再分開?!?/p>
灰原望著交疊的手掌,突然想起艾蓮娜錄像里的最后一句話:**“真正的共生者,能在黑暗中創(chuàng)造自己的光?!?*她知道,眼前的光,是小蘭掌心的溫度,是少年偵探團的喧鬧,是藤堂眼中的希望——這些,才是比任何基因實驗都要強大的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