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醫(yī)生今天吃藥了嗎

S大畢業(yè)典禮·六月盛夏

陽光透過禮堂的彩繪玻璃，在蘇軟軟的學士服上投下斑斕光斑。她站在臺上領取優(yōu)秀畢業(yè)生證書時，余光不斷掃向嘉賓席——秦墨穿著深藍色西裝，坐姿挺拔如松，金絲眼鏡后的目光始終追隨著她。

"接下來有請醫(yī)學院院長特別致辭。"

掌聲中，秦墨走上講臺。臺下立刻響起竊竊私語——這位年僅三十歲就獲得拉斯克獎的天才教授，素來以冷漠嚴苛著稱，此刻卻罕見地帶著笑意。

"今天我想講一個病例。"他調整話筒，聲音低沉悅耳，"患者男性，28歲，臨床表現(xiàn)為情感認知障礙、病理性偏執(zhí)..."

蘇軟軟猛地抬頭。

"...直到他遇見一顆星星。"秦墨的目光穿過人群鎖定她，"那顆星星教會他，愛不是占有，而是..."

他的聲音突然哽住。全場寂靜中，秦墨走下講臺，單膝跪在蘇軟軟面前，舉起一枚鑲嵌著星形鉆石的戒指。

"而是尊重你的每一次選擇。"他仰頭看她，指尖微微發(fā)抖，"所以...你愿意嫁給我嗎？即使我是個..."

"笨蛋。"蘇軟軟帶著哭腔打斷他，伸出左手，"我三年前就愿意了。"

全場沸騰的歡呼聲中，秦墨顫抖著為她戴上戒指，然后當眾掀開自己的西裝外套——內側縫著一整排她送的小卡片，從最早的"星星餅干配方"到昨天的"記得吃午飯"。

"我的研究課題更新了。"他在她耳邊低語，"從《關于蘇軟軟的神經(jīng)行為學觀察》改為..."

蘇軟軟好奇地眨眼："改為什么？"

秦墨吻住她："《關于秦墨心跳頻率的終身研究》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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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理診所·同日下午

林嵐合上病歷本，在最后一頁寫道：

「最終診療記錄：患者秦墨，經(jīng)過三年治療，偏執(zhí)型人格障礙癥狀顯著改善。值得注意的是，其自我研發(fā)的情緒穩(wěn)定劑（命名為"STAR-77"，顯然指代某人）已通過倫理審查，即將進入臨床試驗階段?！?

「今日患者攜帶未婚妻來訪。觀察發(fā)現(xiàn)，當蘇小姐觸碰他時，其皮膚電反應趨于正常值，這與初期診療時形成鮮明對比?！?

「最有趣的發(fā)現(xiàn)是，當蘇小姐提到將赴牛津深造兩年時，患者未出現(xiàn)預期中的焦慮癥狀，而是立即展示了手機里已訂好的每月往返機票。」

「結論：愛或許不是解藥，但確實是目前為止最有效的對癥治療?！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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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文臺·求婚當晚

蘇軟軟靠在秦墨懷里，望著穹頂投影的浩瀚星河。

"其實我早就知道了。"她突然說，"你書房里的照片。"

秦墨身體一僵："...什么時候？"

"第一次去你家那天。"她笑著戳他胸口，"你故意讓我發(fā)現(xiàn)的，對吧？那些照片擺放的角度太明顯了。"

秦墨耳根發(fā)燙，沉默許久才悶聲道："...我想過囚禁你。"

"我知道。"

"想過給你注射藥物。"

"嗯。"

"甚至想過..."

蘇軟軟轉身捂住他的嘴："可現(xiàn)在你寧愿自己難受，也會尊重我的每一個決定。"

投影儀的光斑在她眼中流轉，像揉碎的星光。秦墨突然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："這里很疼...當你去英國的時候。"

"但你會忍著不說，只會偷偷買機票去看我。"她眨掉眼淚，"秦墨，這就是正常人愛一個人的方式。"

他低下頭，額頭抵著她的："我不正常。"

"巧了，"蘇軟軟吻他微紅的眼尾，"我就喜歡你這個變態(tài)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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機場出發(fā)廳·一周后

秦墨一絲不茍地整理著蘇軟軟的登機牌，把頸枕充好氣套在她脖子上，甚至往她包里塞了五盒不同口味的暈機藥。

"每月16號我來找你。"他聲音平靜，只有攥緊行李箱拉桿的手暴露了情緒，"已經(jīng)聯(lián)系好你在牛津的導師..."

蘇軟軟突然把登機牌塞回他手里："看背面。"

秦墨翻過來，看到一行小字：【往返票，兩張?！?

"我申請的聯(lián)合培養(yǎng)項目，"她笑得狡黠，"導師是你。"

秦墨站在原地，仿佛被按了暫停鍵。過了足足十秒，他突然把蘇軟軟攔腰抱起，在眾目睽睽之下轉了三圈。

"放我下來！"蘇軟軟捶他肩膀，"別人都在看..."

"讓他們看。"秦墨咬住她耳尖，聲音里帶著前所未有的鮮活，"現(xiàn)在全世界都知道，你是我的。"

廣播響起登機提示時，蘇軟軟摸到他后頸微微潮濕的汗意。這個曾經(jīng)陰郁偏執(zhí)的男人，此刻正笨拙地學習如何表達喜悅。

她踮腳在他耳邊說了句話。

秦墨瞬間紅了眼眶。那是五年前星空下的承諾，如今終于實現(xiàn)——

"你看，天琴座的織女星，永遠指向屬于我的星星。"

（全文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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