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了——”我忍不住笑出了聲,盛夏的氣息撲面而來。盛爺爺總說我該叫盛夏,可盛夏就是盛夏,哪還有什么“應(yīng)該”?盛夏這個名字,是獨一份的存在。“阿韻真是可愛。”每次我這樣回嘴的時候,盛媽媽總會輕輕摸著我的頭,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。她的笑容很美,卻又不常出現(xiàn),平日里總是掛著一抹淡淡的憂愁。她喜歡坐在老槐樹下,目光定定地望向村口的方向,不知在看些什么,也不知在等些什么。我想,或許盛夏的安靜和沉默,跟盛媽媽不愛與人交談有關(guān)吧。老師說過,孩子都會像父母,雖然盛夏長得并不像盛媽媽,但那種內(nèi)斂的性格卻是一模一樣。
外婆今年才四十三歲,依舊是個美人。她告訴我,我的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,就像盛爸爸一樣。可是啊,我知道的,那不一樣。盛媽媽能等到盛爸爸回來,而我……卻再也等不到媽媽了。
不過,五月的蟬鳴聲漸漸響起,似乎也沖淡了一點點心底的思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