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哀家明白了。"皇后冷聲道,"你欲置姐姐于死地,反倒自己落入圈套。起初說不能生育,博取哀家憐惜;今日又告姐姐造謠,意欲陷害。你好大的膽子!"
婉柔哭泣道:"娘娘,臣女不敢!我只是......只是......"
皇后長嘆一聲:"罷了,哀家看在你自幼跟隨之情,不與你計較。只是日后不得再入宮,免得哀家心煩。"
婉柔如遭雷擊,瞪大眼睛看向皇后,又轉向我,眼中盡是不可置信。
我心知大局已定,恭敬謝恩:"多謝娘娘明察秋毫。臣媳必當竭力為顧家開枝散葉,不負娘娘厚望。"
皇后微微頷首:"你辦事妥當,心性堅韌,不愧是哀家欽點的顧家主母。顧衍年少得志,顧家又素有傲骨,管教不易。你且用心,若有委屈,隨時入宮訴說。"
我再次叩首,心中已然明了。原來皇后選我,不僅是為顧家延續(xù)香火,更是要有人制衡這個驕傲的世家。
離宮前,婉柔紅著眼睛攔住我的去路:"姐姐,你好狠的心計!"
我微微一笑:"妹妹言重了。我不過是實話實說,又有何狠之說?倒是你,借病博同情,挑撥離間,這般手段,實在讓人心寒。"
她咬牙切齒:"你休要得意!我與大哥哥情誼深厚,你一個政治聯(lián)姻的棋子,終究斗不過我!"
"是嗎?"我平靜地看著她,"那便走著瞧。只是婉柔,你要記住,我是顧家明媒正娶的主母,而你,不過是一個連宮門都進不了的閑人罷了。"
婉柔面色慘白,如被雷擊。我轉身離去,勝利的喜悅在心中蔓延。
回府后,顧衍已在門口等候,見我回來,徑直問道:"皇后娘娘如何說?"
我神色平靜:"婉柔心機深重,欲加害于我,反被皇后娘娘識破。從今往后,她不得再入宮面圣。"
顧衍面色微變:"此事必有誤會......"
"相公若不信,大可親自入宮求證。"我輕聲道,"婉柔心術不正,早已被皇后看透,你又何必執(zhí)迷不悟?"
顧衍沉默良久,終于道:"我自會查明真相。你且好生休息。"
我點頭應是,不再多言。婆媳間的交鋒才剛剛開始,我需保持足夠的清醒與警惕。
次日,太夫人召見我。她面色陰沉,顯然已知宮中之事:"你可真有手段,竟能讓婉柔被逐出宮門。"
"媳婦不敢。"我恭敬行禮,"是婉柔做事不當,自食其果。"
太夫人冷哼一聲:"皇后娘娘素來疼愛她如女,今日卻突然變臉,其中必有蹊蹺。你老實告訴我,你使了什么手段?"
我不卑不亢:"媳婦只是實話實說,不曾使什么手段。若老夫人不信,可讓相公入宮求證。"
太夫人打量我良久,突然冷笑:"好一個能言善辯的媳婦。我顧家雖不是皇親國戚,但也是書香門第,豈是你能隨意掌控的?若你以為得了皇后歡心就能在顧家為所欲為,那你就大錯特錯了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