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淵身體一震，目光漸漸迷離，似乎陷入了回憶。

"我......"

小檀盯著他的眼睛："師兄，用你的力量來保護應(yīng)該保護的人，而不是淪為欺壓弱小的惡徒，這才是師父的規(guī)矩，也是你曾經(jīng)的信念。"

墨淵沉默許久，最終嘆了口氣，對全場宣布："今晚的比賽到此結(jié)束，以后不會再有地下拳場了。"

觀眾們一片嘩然，但在墨淵冰冷的目光下，沒人敢提出異議。

墨淵轉(zhuǎn)向我和小檀："跟我來吧，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?wù)劇?

我們跟隨墨淵來到了他的住處，那是鏢局后院的一棟獨立小樓。

"說吧，師父到底要你們做什么？"墨淵倒了三杯茶，沉聲道。

小檀接過茶杯："師父只是希望你們能回歸本心，重拾當(dāng)初的信念。"

墨淵冷笑："哼，說得好聽。那個老家伙當(dāng)年趕我下山，現(xiàn)在又派人來'點化'我，是不是太虛偽了？"

我插話道："師兄，師父讓我殺你們，其實是想讓我殺掉你們內(nèi)心的迷失。"

墨淵一愣："什么意思？"

小檀解釋道："師父知道你們內(nèi)心深處仍然保留著那份純粹的信念，只是被世俗的欲望所蒙蔽。他派小師弟下山，一方面是考驗小師弟的判斷力和悟性，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你們能借此機會反省自己。"

墨淵陷入沉思，良久，他嘆了口氣："也許你們是對的。這些年來，我確實迷失了自己。開始只是想證明自己的力量，后來卻越陷越深，成了自己曾經(jīng)最厭惡的人。"

他看著我："小師弟，你剛才為什么沒有殺我？你明明有機會。"

我回答："因為師父說，我的刀不一定比你們快，但一定比你們穩(wěn)。我明白了他的意思，真正的穩(wěn)不是出手的穩(wěn)定，而是心的穩(wěn)定，是能夠在關(guān)鍵時刻做出正確判斷的能力。"

墨淵大笑，拍了拍我的肩膀："好小子，悟性不錯。那個老家伙沒看錯人。"

他轉(zhuǎn)向小檀："那么，下一個是風(fēng)清師兄吧？"

小檀點頭："是的，他在西域一帶開了一家藥鋪，表面上救死扶傷，實際上卻暗中販賣毒藥，不知害死了多少無辜之人。"

墨淵臉色一沉："風(fēng)清師兄向來精通藥理，沒想到會走上這條路。不過西域路途遙遠，你們要多加小心。"

他思索片刻，道："這樣吧，我跟你們一起去。一來可以照應(yīng)你們，二來也算是我的一次救贖之旅。"

我和小檀對視一眼，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喜。

小檀微笑道："那就有勞師兄了。"

墨淵痛快地道："不必客氣。明日一早我們就出發(fā)，我去安排馬匹和干糧。"

他走后，小檀低聲對我說："事情發(fā)展得比預(yù)想的順利。有墨淵師兄同行，對付風(fēng)清師兄會容易很多。"

我點點頭，卻總覺得心中有些不安："師妹，你說師父的真實目的究竟是什么？我總感覺事情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