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再言語，只是默默轉(zhuǎn)身。就在這時，金蓉回來了，看到我們的樣子，眼中閃過一絲狐疑。

"林郎，看夠了嗎？我們該走了。"

林世子無奈地看了我一眼，跟著金蓉離開。臨走前，他悄悄留下一張紙條："今晚戌時，繡坊后門等我。"

我看著紙條，心中五味雜陳。

7

夜幕降臨，我猶豫再三，還是來到了繡坊后門。林世子已經(jīng)在那里等候多時。

"你來了，我還以為你不會來。"他眼中含著喜悅。

我保持距離："世子有什么事直說吧，我不想被人看見。"

林世子嘆息一聲："云溪，這一年來我一直在找你。得知你失蹤，我派人四處打探，卻一無所獲。我以為...我以為你遭遇不測了。"

"世子費心了。"我語氣平淡，"不過現(xiàn)在我很好，不勞世子掛念。"

"你就這么恨我嗎？"他痛苦地問。

我沉默片刻："談不上恨。世子有世子的難處，我能理解。只是我們的路不同，就此別過吧。"

"不！"他激動地說，"我已經(jīng)想好了。我會向父親坦白一切，請求他解除與金家的婚約。如果他不同意，我愿意放棄世子之位，帶你遠走高飛。"

我忍不住笑了："世子真是癡人說夢。你當(dāng)真以為放棄一切就能換來幸福嗎？沒有權(quán)勢，沒有地位，你能給我什么？再說，你真的舍得放棄嗎？"

"為了你，我什么都舍得。"他真誠地說。

我搖搖頭："別傻了。當(dāng)初我天真，以為真有這樣的愛情。但現(xiàn)在我明白了，我們都只是身不由己。你有你的責(zé)任，我有我要走的路。"

"什么路？難道你愿意一輩子待在這種地方，依附他人生活嗎？"

"至少這里，我能靠自己的能力活著，而不僅僅是因為我是誰的女兒或誰的妻子。"

林世子沉默良久："云溪，給我一次機會，好嗎？不要就此放棄我們之間的感情。"

我心軟了一瞬，但很快恢復(fù)理智："世子，請回吧。你的未婚妻金小姐正等著你呢。"

他還想說什么，但我已轉(zhuǎn)身離去，沒有回頭。

回到房中，我無法平靜。林世子的話像一把刀，攪動著我的心。但理智告訴我，他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，我也不能成為他的阻礙。

當(dāng)晚，我輾轉(zhuǎn)難眠，直到天明。

8

第二天，意外再次發(fā)生。金蓉突然造訪繡坊，指名要見我。

她開門見山："云溪，我昨晚派人跟蹤了林世子，看到了你們的私會。"

我冷靜地看著她："金小姐想說什么？"

"你和林世子之間到底是什么關(guān)系？別說什么泛泛之交，我不信。"她眼神銳利。

我微微一笑："金小姐多慮了。我只是個卑微的繡娘，與世子能有什么關(guān)系？"

"那為何他要深夜與你相見？"

"或許世子只是關(guān)心一位故鄉(xiāng)人的近況吧。"

金蓉冷笑："故鄉(xiāng)人？我查過了，你是周家的庶女，你的母親是個...是個不入流的女子。這樣出身的人，也配與林世子相識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