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沉默了一會兒，還是點點頭。

"因為什么？"

"就...一些小事。"

我媽看著我，嘆了口氣，"江晚，媽問你，你和林墨結(jié)婚是因為什么？"

"因為合適啊，不是你們一直說的嗎？"

"合適？"她搖搖頭，"你真以為他只是因為合適才愿意和你結(jié)婚？"

我愣住了，"不然呢？"

"傻孩子，"我媽坐下來，握住我的手，"林墨喜歡你多少年了，你竟然一點都沒發(fā)現(xiàn)？"

"什么？"

"從你們小學的時候，他就總是默默保護你。記得你初中時被欺負，是他去找那些男生理論；記得你高中喜歡那個籃球隊長，是他每天下午帶你去看球賽；記得你大學時每次考試，他都會提前把筆記整理好給你..."

我張大嘴巴，回憶一幕幕浮現(xiàn)在腦海中。

"他為什么不告訴我？"

"他告訴過你，但你從來沒放在心上。"我媽搖搖頭，"你該好好想想自己的心意了。"

12.

那天之后，我開始回憶與林墨有關(guān)的點點滴滴。

記憶深處，那些我忽略的小細節(jié)逐漸清晰：他總是記得我喜歡的食物，總是在我需要幫助時出現(xiàn)，總是默默地注視著我...

我甚至想起了高中畢業(yè)那年，他曾經(jīng)在校園里找到我，欲言又止地說："江晚，我有話想對你說。"

但當時我正興奮地談論著即將參加的畢業(yè)旅行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。最后，他只是說了句："沒什么，祝你旅行愉快。"

難道，他那時就想告白？

而我和周明剛分手那會兒，他也試圖約我出去散心，但我覺得他只是出于朋友義務，并沒有把他的關(guān)心放在心上。

那次，他說："如果你需要我，我隨時都在。"

我只是隨口答了句："知道啦，老朋友。"

現(xiàn)在想來，或許他話里有更深的含義。

幾天后，林墨終于回家吃晚飯了。氣氛有些尷尬，我們都沒怎么說話。

吃飯，我主動提議："要不要出去走走？"

他有些意外，但還是點了點頭。

我們沿著小區(qū)的湖邊慢慢走著。夜色溫柔，月光照在湖面上，波光粼粼。

"林墨，我想問你個問題。"我深吸一口氣。

"什么問題？"

"你為什么要和我結(jié)婚？"

他停下腳步，看著遠處的湖面，"都說了，因為合適。"

"只是因為合適嗎？"我追問。

長久的沉默后，他終于開口："江晚，你真的想知道？"

"嗯。"

"因為我喜歡你，"他終于說出那個詞，"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。"

我心跳加速，"有多久？"

"記不清了，"他苦笑，"可能是從你第一次哭著找我借筆記的時候，也可能是從你高考那年為了鼓勵我特意給我做了個小掛件的時候，又或者是從你大學畢業(yè)說要一個人去旅行，我整夜整夜睡不著覺的時候..."

他的聲音很輕，卻字字敲在我心上。

"但你從來沒說過。"

"說了你會信嗎？"他反問，"在你眼里，我只是個熟悉的老朋友，一個可靠的背景板。你愛過那么多人，卻從來沒有想過我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