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頭斜掛在天邊,天空變成了一片橙紅色,仿佛被誰抹上了一層厚厚的顏料。街道上的行人稀稀落落,微風(fēng)拂過,帶起幾片枯黃的落葉。我樓著張起靈的腰,坐上停在路邊的軍車。金屬車門在我關(guān)上時發(fā)出一聲悶響。
'走吧,先去宇宙局。'我懶散地吩咐道,發(fā)動了引擎。
張起靈默默坐在副駕駛上,系好安全帶,動作一如既往的規(guī)范。陽光透過車窗,灑在我們身上,我戴上墨鏡,叼起一根煙咬在嘴里,一只手扶著方向盤,另一只手隨意地搭在窗沿。軍車開動的瞬間,煙霧在車內(nèi)彌漫開來,模糊了我們的視線。
張起靈側(cè)過頭,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,但他沒有多言,只是目光深邃地看向窗外。軍車一路暢通無阻,車窗外的風(fēng)景飛馳而過,直到宇宙局那恢弘的建筑出現(xiàn)在視線盡頭。
我停好車,解開安全帶,打開車門,冷風(fēng)瞬間灌入,吹散了車內(nèi)的煙霧。我走到副駕駛一側(cè),打開車門,微笑著向張起靈伸出手。
'公主請下車。'我調(diào)侃道,聲音中帶著幾分輕佻。
張起靈無奈地嘆了口氣,但還是配合地下了車。我摟住他的腰,帶著他走向宇宙局的大門。大理石地面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,工作人員早已看到我們,連忙迎了上來。
'找你們局長。'我擺手示意他們退下。
工作人員聽到我的話后,立刻去請局長。片刻后,宇宙局局長瓦斯匆匆走了出來,見到我們,連忙迎上前。
'戰(zhàn)爺,來得真早啊。'瓦斯接過我遞上的一根煙。
我拿出打火機,替他點燃,他深吸一口煙,緩緩?fù)鲁?,煙霧在空氣中彌散開來。
'三天后小爺要結(jié)婚,賞個臉?'我叼著煙,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。
瓦斯愣了一下,隨即反應(yīng)過來,一拍大腿,豪邁地說道:'行啊,戰(zhàn)爺?shù)幕檠缥铱隙ǖ萌ァ?
我遞給他一份婚貼,瓦斯接過,打開看了看,臉上露出欣然的笑容。
'記得賞個臉來哦。'我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道。
'放心,戰(zhàn)爺?shù)幕檠纾乙欢ǖ綀觥?瓦斯點了點頭。
我滿意地點頭,摟著張起靈的腰,揮別瓦斯,繼續(xù)下一站。
我們驅(qū)車來到九門,九門的眾人早已在門口迎接我們的到來。我摟著張起靈的腰,隨意地靠在椅背上,將婚貼遞給張啟山。
'三天后結(jié)婚,麻煩諸位捧個場。'
九門眾人紛紛點頭表示一定到場。我笑著拿出煙,分給眾人,煙霧在九門的大殿里繚繞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煙草味。
霍仙姑托著下巴,看著我和張起靈,輕聲說道:'冷冰山小哥配直男梟爺……怎么看都感覺怪怪的。'
齊鐵嘴附和著點頭:'是啊,這倆人的性格看起來完全不像會結(jié)婚的。'
張啟山輕咳一聲,齊鐵嘴和霍仙姑立刻閉嘴,不再多言。我聳了聳肩,表示無所謂。
齊鐵嘴看向張起靈,調(diào)侃道:'小哥,梟爺可是出了名的人傻錢多,你真的不后悔?'
我差點被煙嗆到,咳嗽了幾聲,張起靈淡淡地瞥了齊鐵嘴一眼,齊鐵嘴被他那一眼看的縮了縮脖子。
張啟山咳嗽一聲,打破尷尬的氛圍,'都別鬧了,梟爺和小哥能走到一起也是緣分。'
我喝了口水,壓了壓驚,齊鐵嘴撓撓頭,'也是,緣分這東西誰也說不準(zhǔn)。'
我揮了揮手,'行了,別閑聊了,記得三天后準(zhǔn)時到場。'
眾人紛紛點頭應(yīng)聲,我牽著張起靈起身離開,齊鐵嘴和霍仙姑在我們離開的背影后,小聲嘀咕著'這倆人怎么看怎么不搭啊……'
九門的大門在我們身后緩緩關(guān)閉,陽光在我們前行的道路上灑下一片金黃。窗外的風(fēng)景不斷倒退,張起靈靠在椅背上,靜靜地看著窗外,思緒不知飄向何方。
當(dāng)我們回到戰(zhàn)神宗,宗門的眾人紛紛行禮,我微微頷首回應(yīng),摟著張起靈的腰走進(jìn)大殿。戰(zhàn)神宗的眾人跟在我們身后,小心翼翼地跟隨。
我坐在主位上,把張起靈抱到腿上,眾目睽睽之下,我捏了捏他的臉。張起靈拍開我的手,但我毫不在意,繼續(xù)捏他。張起靈又拍開,我笑了笑,繼續(xù)捏。
冷風(fēng)看著這一幕,忍不住對林墨說道:'媳婦兒,我咋感覺老大這么……'
林墨扶額,'感覺老大有點手欠。'
冷風(fēng)點頭,表示贊同,戰(zhàn)神宗的眾人聽到他們的對話,紛紛低頭,不敢發(fā)出聲音。
最后,我終于停手,張起靈整理了一下衣服,不發(fā)一言。我靠在椅背上,戰(zhàn)神宗的眾人依舊低著頭,大氣不敢喘一個。我拿起旁邊的酒壺,抿了一口酒,酒液入喉,帶著淡淡的辛辣。
張起靈坐在我腿上,看著我,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。我注意到他的目光,問道:'怎么了?'
張起靈伸手拿過我手中的酒壺,輕輕抿了一口,卻皺起眉頭,吐了吐舌頭,顯然被酒的辛辣嚇了一跳。戰(zhàn)神宗的眾人看著這一幕,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。
我輕笑,看著張起靈,我的心中浮現(xiàn)出一抹柔情。雖然前路未知,但只要有他在身邊,一切都不再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