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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書標簽: 原創(chuàng)短篇  恐怖驚悚  新人上路更新不定 

聯(lián)想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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健身器材的藍色油漆在夏日陽光下有些褪色,我——12歲的秦陽——雙手吊在單杠上,看著10歲的妹妹秦月在旁邊的秋千上蕩來蕩去。我們身后是一片茂密的小樹林,那是小區(qū)里我們這些孩子既好奇又害怕的地方。

"陽陽哥,再推我高一點!"秦月——我們都叫她月月——轉過頭來對我喊,兩條小辮子隨風飄起。

我跳下單杠,走到她身后,輕輕推著她的背。"不能再高了,媽說了最高只能到這樣。"

七月的午后,空氣中彌漫著熱浪和蟬鳴。小區(qū)里其他孩子也陸續(xù)來到這片健身區(qū),我們七八個小孩分成幾組玩著各自的游戲。健身區(qū)和小樹林之間只隔著一排低矮的灌木,那些灌木的葉子在陽光下泛著油亮的光澤。

"陽陽,你敢不敢進樹林?"鄰居家的小胖子王磊突然湊過來,指著那片幽暗的樹林問道。

我咽了口唾沫,強裝鎮(zhèn)定:"有什么不敢的?只是里面蚊子多,我媽不讓我去。"

這是實話,但也不全是。那片樹林總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,尤其是黃昏時分,樹影拉長,仿佛有什么東西在陰影中移動。大人們說那是因為樹林太密,風一吹就像有東西在動,可我們小孩總覺得沒那么簡單。

"膽小鬼!"王磊做了個鬼臉,轉身跑去玩滑梯了。

我正想反駁,突然聽到月月一聲尖叫。

"哥!哥!"

我猛地轉身,看到月月已經(jīng)從秋千上跳下來,臉色慘白地指著樹林方向。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,嘴唇顫抖著。

"怎么了?"我跑過去抓住她的肩膀。

"那、那里..."她的小手指向樹林深處,"樹上...有東西..."

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,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,在樹林里投下斑駁的光影。起初我什么也沒看到,但當我瞇起眼睛仔細看時——

我的血液瞬間凝固了。

在高處的樹枝間,隱約可見一個灰白色的物體。它卡在樹杈間,形狀不規(guī)則,但在陽光照射下,我能辨認出那分明是一個骷髏頭!空洞的眼窩正對著我們的方向,下頜骨微微張開,像是在無聲地大笑。

"貝貝(月月的小名),別怕,可能是什么人放的模型..."我聲音發(fā)抖,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話。

就在這時,更恐怖的事情發(fā)生了。

那個骷髏頭突然動了一下,然后從樹杈上掉了下來。它沒有直接落地,而是在半空中詭異地轉了個方向,朝我們這邊滾來!它穿過灌木叢,發(fā)出"沙沙"的聲響,最后停在了離我們不到兩米的地方。

我死死盯著那個骷髏頭。它比我想象的要小,可能是孩子的頭骨,表面泛著不自然的灰白色,像是被漂白過一樣。最可怕的是,盡管它沒有眼球,我卻能感覺到它在"看"我。一種冰冷的感覺從腳底直竄上脊背,我的身體像被釘在原地,動彈不得。

"哥...它在看我們..."月月躲在我身后,聲音細如蚊蚋。

其他孩子也注意到了這邊的異常,紛紛圍了過來。

"哇!是真的骷髏頭嗎?"

"誰惡作劇放的吧?"

"好可怕..."

就在大家議論紛紛時,那個骷髏頭又動了。它緩緩地轉了個圈,然后以不可能的角度滾回了灌木叢中,消失在陰影里。

"你們看到了嗎?它自己滾回去了!"一個扎馬尾辮的女孩驚呼道。

"樹上還有東西!"月月突然又尖叫起來,指著更高處的樹枝。

我們齊刷刷抬頭,這次不止我一個人看到了——在更高的樹杈上,掛著一個更小的骨架,像是個嬰兒的骨架,隨風輕輕搖晃。它的骨頭細得不可思議,在陽光下幾乎透明,但輪廓清晰可見。

"啊——"孩子們集體尖叫起來。

叫聲引來了附近的大人們。第一個跑來的是王磊的媽媽,她氣喘吁吁地問:"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"

"阿姨!樹林里有骷髏!還有一個嬰兒的骨架掛在樹上!"我們七嘴八舌地解釋。

大人們面面相覷,顯然不太相信我們的話。王磊爸爸皺著眉頭走向樹林邊緣,用手撥開灌木叢。

"哪有什么骷髏?你們這些孩子想象力太豐富了。"

"真的!就在那里!"我堅持道,指向剛才骷髏頭出現(xiàn)的位置。

幾個大人一起上前查看,甚至踢翻了樹林邊緣的幾個空啤酒箱——那是小區(qū)清潔工堆放的可回收垃圾。但除了落葉和空瓶子,什么也沒找到。

"看吧,什么都沒有。"王磊媽媽松了口氣,"肯定是光影造成的錯覺,加上你們的想象力。"

"可是我們都看到了..."月月小聲嘀咕,緊緊抓著我的手。

大人們開始驅散我們,說太陽太大,讓我們回家休息。他們笑著談論"孩子們的幻想",但我知道那不是幻想。我清楚地看到了那個骷髏頭,感受到了它的"視線"。更可怕的是,月月和其他孩子也都看到了同樣的東西。

回家路上,月月一直緊緊貼著我走。"哥,那個骷髏頭為什么看我們?"她小聲問。

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。按理說,骷髏不可能有視線——它連眼球都沒有。但那一刻,我確實感受到了某種注視,某種充滿惡意的關注。

"可能是...陽光太刺眼了,我們看花眼了。"我試圖安慰她,也安慰自己。

回到家,媽媽正在廚房準備晚飯。她看到我們蒼白的臉色,關切地問:"怎么了?玩得不開心嗎?"

我和月月對視一眼,默契地搖了搖頭。告訴媽媽我們看到了會自己移動的骷髏頭?她肯定會像其他大人一樣認為我們在編故事。

晚飯后,我躺在床上,卻怎么也睡不著。每當閉上眼睛,那個骷髏頭空洞的眼窩就會浮現(xiàn)在腦海中。我翻身起來,輕手輕腳地走到窗前。我們住在三樓,從窗戶可以俯瞰整個小區(qū),包括那片詭異的樹林。

月光下,樹林變成了一片黑色的剪影,邊緣被路燈照亮,形成鮮明的明暗分界。我盯著那里看了很久,突然——

一個白色的影子在樹林邊緣一閃而過。它移動的方式不像人,也不像任何動物,更像是在...飄浮。我的心臟狂跳起來,但當我眨眨眼再仔細看時,那里又什么都沒有了。

第二天一早,我決定做點調查。趁爸媽還沒起床,我溜到小區(qū)門口的保安室。值夜班的趙伯正準備交班,看到我這么早來,有些驚訝。

"陽陽,這么早有什么事?"

"趙伯,我想問問關于小區(qū)那片樹林的事。"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只是出于好奇。

老趙伯皺了皺眉:"樹林?就是健身區(qū)旁邊那片?怎么了?"

"那里...是不是發(fā)生過什么奇怪的事?"我試探著問。

老趙伯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。他左右看了看,壓低聲音:"你看到什么了?"

我的心跳加速——他知道些什么!"我和妹妹...還有其他孩子,昨天在那里看到了...骷髏頭。"我猶豫了一下,還是說了出來。

出乎意料的是,老趙伯沒有笑我,而是深深嘆了口氣。"我就知道...遲早會有這種事。"

"什么意思?那里真的...有鬼嗎?"我的聲音發(fā)抖。

老趙伯搖搖頭:"不該跟小孩子說這些...但你既然看到了,還是告訴你吧,免得你們再去那里玩。"他示意我靠近些,"這片小區(qū)建起來前,那里是一家私人婦產(chǎn)醫(yī)院...二十年前的事了。"

"婦產(chǎn)醫(yī)院?"我困惑不解。

"嗯,叫'慈心婦產(chǎn)醫(yī)院',專門接生孩子的。后來...出了事,一場大火,死了不少人,包括很多新生兒。"老趙伯的眼神變得遙遠,"廢墟清理后,開發(fā)商保留了那片樹林,說是綠化。但老住戶們都知道...那里不太干凈。"

我感到一陣寒意爬上脊背:"您的意思是...我們看到的..."

"可能是當年沒被好好安葬的亡魂。"老趙伯點點頭,"特別是那些嬰兒...太可憐了。"

我還想再問些什么,但這時接班的其他保安來了,老趙伯立刻恢復了平常的表情,大聲說:"好了陽陽,別在這玩了,回家吃早飯去吧。"

我心事重重地回到家,發(fā)現(xiàn)月月已經(jīng)起床了,正坐在餐桌前吃媽媽準備的牛奶麥片。

"哥,你去哪了?"她問。

我猶豫了一下,決定暫時不告訴她我從老趙伯那里聽來的事。"就...出去走走。"

月月盯著我看了一會兒,然后壓低聲音:"我又看到那個了...今早從窗戶..."

我的血液再次變冷:"你看到什么了?"

"那個嬰兒骨架...它在樹林邊上...好像在哭..."月月的聲音越來越小,眼睛里噙著淚水。

我緊緊握住她的手,不知該如何安慰她。如果老趙伯說的是真的,那么我們看到的可能真的是...鬼魂。而且不止一個。

接下來的幾天,我和月月都刻意避開那片樹林。其他孩子似乎也受到了驚嚇,健身區(qū)變得冷清了許多。但第四天傍晚,月月拉著我的手說:"哥,我覺得它在叫我..."

"什么在叫你?"我警覺地問。

"那個小嬰兒...它很傷心...它想要什么..."月月的眼神變得有些恍惚。

我嚇壞了,趕緊去找媽媽。媽媽摸了摸月月的額頭,說她是發(fā)燒說胡話了,給她吃了退燒藥就讓她上床休息。但我知道不是這樣的。月月沒有發(fā)燒,她是真的感覺到了什么。

夜深人靜時,我再次站到窗前。月光比前幾天更亮了,幾乎像是白晝。我鼓起勇氣,看向那片樹林。

這一次,我看到了不止一個白影。至少有七八個模糊的人形在樹林邊緣游蕩,其中有一個特別小的影子,飄在最前面,似乎在向我們的方向張

望。雖然距離很遠,但我能感覺到——它在看著我們的窗戶,看著月月。

最可怕的是,在月光下,我隱約看到樹林深處有一塊半埋在地里的石碑,上面刻著兩個模糊的字:"慈心"。

我的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。老趙伯說的是真的,那片樹林確實有問題。而且,不知為何,那些亡魂似乎對月月特別感興趣...

月月連續(xù)三天高燒不退。

媽媽帶她去了醫(yī)院,醫(yī)生檢查后卻說只是普通感冒,開了些藥就讓我們回家了。但我知道不是這樣的。每當夜幕降臨,月月就會開始說胡話,眼睛睜得大大的,盯著窗外那片樹林的方向。

"它在哭...那個小嬰兒...它好冷..."月月的聲音變得不像她自己,帶著一種詭異的顫抖。

第四天晚上,我被一陣低語聲驚醒。月月的床就在我對面,我看見她直挺挺地坐在床上,面對著窗戶,嘴里念念有詞。那不是中文,也不是任何我聽過的語言——音節(jié)短促而尖銳,像是某種古老的咒語。

我渾身發(fā)冷,輕手輕腳地走到她身邊。"月月?"我小聲呼喚。

她沒有反應,繼續(xù)念著那些奇怪的音節(jié)。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向窗外——月光下,樹林邊緣站著一個模糊的白色影子,形狀像個懷抱嬰兒的女人。它一動不動地面朝我們的窗戶,雖然看不清五官,但我能感覺到它在"看"著我們。

我猛地拉上窗簾,打開床頭燈。突如其來的光亮似乎打斷了月月的恍惚狀態(tài),她眨了眨眼,困惑地看著我。

"哥?怎么了?"

"你...剛才在說什么?"我試探著問。

月月?lián)u搖頭:"我什么都沒說啊,我在睡覺。"她打了個哈欠,重新躺下,幾秒鐘后就睡著了,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發(fā)生過。

我盯著她平靜的睡顏,心跳如鼓。這不是第一次了。自從我們在樹林看到那些東西后,月月就變得越來越奇怪。有時她會突然停下正在做的事,側耳傾聽什么;有時她會對著空氣點頭,像是在回應某個我看不見的人。

第二天是周六,爸媽都去上班了,留下我在家照顧月月。她的燒退了,但臉色依然蒼白,眼下有深深的黑眼圈。

"月月,你還記得昨晚的事嗎?"我一邊給她倒牛奶一邊問。

她搖搖頭,小口啜飲著牛奶:"不記得了。哥,我做了好多夢,但醒來就全忘了。"

我猶豫了一下,決定告訴她部分真相:"你昨晚...說了一些奇怪的話,還看著窗外。那里...有東西嗎?"

月月的動作突然停住了,牛奶杯在她手中微微顫抖。"有,"她聲音很小,"那個抱著嬰兒的女人...她每天晚上都來。還有其他的...很多小孩子...他們在叫我。"

我感到一陣寒意順著脊背爬上來:"叫你?叫你做什么?"

"他們說...要我回去。"月月抬起頭,眼睛里噙著淚水,"哥,我好害怕。我不想跟他們走。"

我緊緊抱住她瘦小的身體:"別怕,哥哥在這兒,不會讓任何人帶走你。"

但我心里一點底都沒有。如果那些真的是亡魂,我該怎么保護妹妹?老趙伯提到過"慈心婦產(chǎn)醫(yī)院"和那場大火,也許答案就在那里。我決定做更多調查。

等月月午睡后,我悄悄溜出家門,騎車去了市圖書館。歷史檔案室里,我翻遍了二十年前的舊報紙。終于,在發(fā)黃的《城市日報》上,我找到了一則小報道:

"1999年7月15日凌晨,位于城郊的慈心婦產(chǎn)醫(yī)院發(fā)生火災,造成12人死亡,其中包括7名新生兒。初步調查顯示火災起因可能是電路老化。醫(yī)院負責人張明遠表示將全力配合調查并賠償受害者家屬。"

報道旁邊配了一張火災現(xiàn)場的照片:燒焦的建筑廢墟中,隱約可見幾個救護人員抬著擔架。照片角落里,一個護士模樣的女人正對著鏡頭,表情異常驚恐,像是在看什么可怕的東西。

我仔細閱讀后續(xù)報道,發(fā)現(xiàn)事情并不簡單。一周后,同一家報紙刊登了另一則消息:

"慈心醫(yī)院火災調查出現(xiàn)新線索。據(jù)匿名舉報,火災當晚醫(yī)院內有異?;顒?。警方已介入調查,醫(yī)院負責人張明遠暫時未被允許離境。"

再往后,關于這件事的報道突然全部消失了,好像被人為切斷了一樣。最后一則相關消息是一個月后的簡短聲明:

"慈心醫(yī)院火災案結案,確認為意外事故。醫(yī)院地塊將由新星地產(chǎn)開發(fā)為住宅區(qū)。"

我合上報紙,心跳加速。這絕對不正常。一場導致12人死亡的火災,調查就這樣草草結束了?而且為什么會有"異?;顒?的舉報?我記下了報道中提到的幾個人名,尤其是醫(yī)院負責人張明遠和那個在照片中看起來很驚恐的護士。

回到家時,月月還在睡,但她的睡姿很奇怪——雙手交叉放在胸前,像是古埃及木乃伊的姿勢。我輕輕推醒她,她睜開眼睛,眼神卻異常清醒。

"哥,你去查那家醫(yī)院了對嗎?"她直接問道,聲音出奇地冷靜。

我驚訝地看著她:"你怎么知道?"

"他們告訴我的。"月月坐起身,"那個護士阿姨...她說她叫李鳳蘭,是醫(yī)院的護士長。她說...那里不止發(fā)生了火災。"

我的汗毛都豎了起來:"月月,你是說...你在夢里和那些...東西...說話了?"

月月點點頭:"不只是夢,哥。他們真的在這里。"她指了指房間的角落,"只是你看不見他們。但自從我們在樹林看到那些東西后...我就能看見他們了。"

我強忍恐懼,握住月月的手:"那個李鳳蘭...她還說了什么?"

"她說...醫(yī)院里有很多小嬰兒不是正常死亡的。她說有人做了壞事,那些小嬰兒的靈魂無法安息。"月月的眼睛突然涌出淚水,"哥,我覺得...我和他們有關系。不知道為什么,我就是知道。"

我緊緊抱住她,不知該如何回應。月月是我親妹妹,從她出生起我們就生活在一起,她怎么可能和二十年前死去的嬰兒有關系?但那些亡魂為什么偏偏找上她?

晚上爸媽回來后,我偷偷觀察他們對月月的態(tài)度,尋找任何異常。但他們看起來只是擔心女兒生病了,完全沒有任何心虛或隱瞞的表現(xiàn)。如果月月真的和那家醫(yī)院有關系,爸媽知道嗎?

第二天,我借口去同學家學習,實際上是去找老趙伯說的那個幸存的護士。根據(jù)我在圖書館找到的信息,李鳳蘭當年是慈心醫(yī)院的護士長,火災后搬到了城東的老舊小區(qū)。

李鳳蘭住在一棟灰暗的筒子樓里,開門時,我?guī)缀跽J不出她就是照片中那個護士。二十年的時間把她變成了一個佝僂的老太太,眼睛渾濁但銳利。

"你是誰家的孩子?"她警惕地問。

"奶奶好,我是陽光小區(qū)的住戶,想問問關于慈心醫(yī)院的事。"我直接說道。

聽到"慈心"兩個字,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想要關門,但我迅速用腳抵住門縫。

"求您了!我妹妹被那些東西纏上了!我們需要知道真相!"

李鳳蘭的手顫抖起來:"什么東西?你在說什么?"

"那些嬰兒的亡魂...他們在樹林里...現(xiàn)在他們來找我妹妹了!"我?guī)缀跻蕹鰜怼?/p>

老太太的眼睛瞪大了,她左右看了看,然后一把將我拉進屋里。屋內昏暗擁擠,墻上掛著一個十字架和幾張泛黃的照片。

"你住的那個小區(qū)...就是建在醫(yī)院原址上的?"她聲音嘶啞。

我點點頭:"我們旁邊的樹林,就是當年醫(yī)院的..."

"太平間。"李鳳蘭接話,雙手緊緊攥在一起,"那些嬰兒...他們沒有被好好安葬?;馂奶蝗?,很多人只顧著逃命...后來開發(fā)商急著清理場地..."

我感到一陣惡心:"所以那些遺骨...就留在那里了?"

李鳳蘭搖搖頭:"不止是這樣。孩子,那場火災不是意外。有人故意縱火,為了掩蓋一個秘密。"

"什么秘密?"

老太太猶豫了很久,終于開口:"慈心醫(yī)院...表面上是婦產(chǎn)醫(yī)院,實際上在做非法嬰兒交易。那些有錢人或者不能生育的夫婦,會花錢買健康的新生兒。張明遠...那個畜生,他強迫一些未婚先孕的女孩生下孩子然后賣掉。"

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。這比我想象的還要可怕。

"火災那天晚上,"李鳳蘭繼續(xù)說,"我們發(fā)現(xiàn)有五個新生兒突然不見了。張明遠說是被領養(yǎng)了,但手續(xù)根本不全。我們幾個護士準備報警,然后...火就燒起來了。"

"那些嬰兒...死了?"

李鳳蘭的眼中涌出淚水:"我不知道。但火災后,我們清點尸體時...數(shù)量對不上。有些嬰兒...根本找不到。"

我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性:"您是說...有人可能在火災前就殺死了那些嬰兒?"

"或者帶走了他們。"李鳳蘭擦了擦眼睛,"但有些靈魂...顯然還留在那里。他們無法安息,因為沒有人記得他們,沒有人祭奠他們。"

我想到月月說的"他們要她回去",一陣寒意襲來:"為什么那些亡魂會纏上我妹妹?她跟這件事有什么關系?"

李鳳蘭仔細打量著我:"你妹妹...她多大?"

"十歲。"

"二十年前...正是火災發(fā)生的時候。"她喃喃自語,"她有什么異常表現(xiàn)嗎?"

我告訴了老太太關于月月看到亡魂、說奇怪語言的事。李鳳蘭越聽臉色越蒼白。

"那個語言...你能模仿一下嗎?"

我試著重復了那晚聽到的音節(jié)。李鳳蘭猛地站起來,打翻了茶杯。

"這是...這是我們醫(yī)院里一個瘋婆婆教給那些嬰兒的...她說這是古老的安魂咒語!你妹妹怎么會知道?除非..."她沒有說完,但意思很明顯。

除非月月當年就是那些嬰兒之一。

我頭暈目眩,無法接受這個想法。月月是我親妹妹,爸媽從來沒有暗示過她是領養(yǎng)的。但如果李鳳蘭說的是真的...

"孩子,你必須帶你妹妹遠離那個地方。"李鳳蘭抓住我的手,"那些亡魂...他們不是在召喚她,他們是在警告她。那里有什么東西...非常危險的東西。"

離開李鳳蘭家,我的腦子亂成一團。如果月月真的和慈心醫(yī)院有關,那么爸媽知道嗎?他們會不會...參與了什么非法活動?不,這太荒謬了。但為什么那些亡魂只找上月月?

回到家時,天已經(jīng)黑了。月月站在陽臺上,望著樹林的方向。聽到我進門,她頭也不回地說:

"哥,我們必須去樹林。今晚。"

"什么?不!太危險了!"我沖過去拉住她的手。

月月轉過頭,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著異樣的光:"他們說要給我們看什么東西...在地下。那個被隱藏的真相。"

"月月,聽我說,我見到了當年的護士長。她說那里很危險,我們不應該——"

"但如果我們不去,他們會一直跟著我。"月月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成熟,"哥,這是我必須做的事。我感覺...我屬于那里。"

最終,我妥協(xié)了。但我叫上了我最好的朋友王磊——他膽子大,而且他爸爸是警察,萬一出事能幫上忙。我們三個在午夜時分溜出家門,帶著手電筒和從家里拿來的錘子(以防萬一),悄悄向樹林進發(fā)。

夜晚的樹林比白天恐怖百倍。樹木在風中搖曳,投下詭異的影子。手電筒的光線只能照亮前方幾米的路,四周的黑暗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移動。

"我、我們真的要進去嗎?"王磊的聲音在發(fā)抖,盡管他之前還吹噓自己不怕鬼。

月月卻異常堅定地走在最前面,好像被什么力量牽引著。她帶著我們穿過茂密的灌木,來到樹林深處一塊我從未來過的空地。在那里,月光照亮了一塊半埋在地里的石碑——就是我從窗口看到的那塊,上面刻著"慈心"二字。

"這里..."月月跪在石碑旁,用手撫摸著冰冷的石頭,"下面有東西。"

我和王磊用帶來的工具撬開石碑,發(fā)現(xiàn)下面是一個生銹的鐵門,門上掛著一把已經(jīng)腐蝕的鎖。王磊用錘子幾下就砸開了鎖。我們三人合力拉開沉重的鐵門,露出一個黑洞洞的入口和向下延伸的樓梯。

一股霉味和某種更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,我差點嘔吐。那是腐爛的味道,混合著消毒水的氣息,即使過了二十年仍未散盡。

"我們真的要下去嗎?"王磊又問,臉色慘白。

月月已經(jīng)踏上了第一級臺階:"我必須知道真相。"

手電筒的光照下,地下室顯露出它的真面目——這是一個被改造成儲藏室的空間,墻邊排列著十幾個小小的陶瓷罐子,每個罐子上都貼著一張泛黃的標簽。最近的罐子上的標簽還能辨認:"7月14日,男,3.2kg,未命名"。

"這是...骨灰壇?"王磊顫抖著說。

但月月的注意力被房間中央的一個大鐵箱吸引。她走過去,用力掀開箱蓋——

里面是一具小小的骸骨,比正常嬰兒的骨架大些,大概是一兩歲孩子的。骸骨蜷縮在箱底,頭骨上有明顯的裂痕。

"這是..."我喉嚨發(fā)緊。

"被殺害的孩子。"一個聲音突然從我們身后傳來。

我們三個尖叫著轉身,手電筒照向聲音的來源。在樓梯口站著一個模糊的白色人影,形狀像個女人,懷里抱著什么。隨著她緩緩走近,我看清了她懷里的東西——一個嬰兒的骸骨。

"李...李鳳蘭護士?"我試探著問。

人影搖搖頭,但沒說話。她飄到鐵箱旁,指著里面的骸骨,然后又指向墻邊的骨灰壇。

月月突然哭了起來:"他們都被殺了...是不是?那些被偷走的嬰兒..."

白色人影點點頭,然后做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動作——她輕輕將懷中的嬰兒骸骨放在地上,然后伸手撫摸月月的臉。盡管她的手只是穿過月月的皮膚,但月月卻像真的被觸摸到一樣顫抖起來。

"你...認識我?"月月小聲問。

白色人影再次點頭,然后指向房間角落里的一個小木箱。我走過去打開它,里面是一本發(fā)霉的登記冊。在手電筒光下,我勉強能看清上面的內容——這是一本嬰兒出生記錄,最后一頁上有五個名字,其中四個被劃掉了,只剩下最后一個:

"7月15日,女,2.8kg,秦月(暫命名)"

我震驚地看著月月,她正盯著那具小骸骨,淚流滿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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