絕意發(fā)現(xiàn),沈蕎一個人也能玩的不亦樂乎。
第一節(jié)課的時候,她會自己找個人發(fā)呆,也算是消磨時間。
而這節(jié)課,沈蕎又開始畫起了全場的座位圖,甚至把前門后門都畫上了。前門被她畫成拱形,還細心地加了個門把手;后門則夸張地畫成雙開門,旁邊標注著“緊急出口”。
那真的是很無聊了。
絕意這樣想。
但沈蕎卻是樂在其中的樣子,時而抬頭環(huán)顧四周,確認某個人的位置,時而咬著筆帽思考,在某個火柴人的臉上加一副眼鏡。
空調(diào)的冷風(fēng)簌簌地吹著,沈蕎縮了縮脖子,卻依然專注地完善著她的“大作”。
絕意本來還想認真聽一節(jié)課的,但無奈老師講得太好了,像念經(jīng)一樣,他聽了沒一會兒眼皮就開始打架。最后看到的畫面,是沈蕎正歪著頭,給某個火柴人畫上長發(fā),不用多猜,要么是姜玥瑾,要么是她自己。
沈蕎扭頭看了他一眼,默默搖了搖頭,輕聲嘆了口氣:
沈蕎唉,又睡了一個。
邊說邊在代表絕意的火柴人旁邊畫了個“Zzz”的符號。她的筆尖懸在空中,猶豫了一下,又給這個火柴人加了撮翹起的呆毛。
清融坐在另一邊靜靜地看著她畫畫。
這個畫面太過熟悉,她以前也會這樣。
以前在大家復(fù)盤到深夜時,沈蕎也會默默陪著他們,要么托著腮幫子發(fā)呆,要么在筆記本上涂涂畫畫,和他們一起度過那些時光。
“啪嗒”一聲,沈蕎的筆帽掉在地上,滾到清融腳邊。他彎腰撿起時,注意到她手臂上泛起的小疙瘩。
抬頭一看,空調(diào)扇葉不知被誰調(diào)整過,冷風(fēng)正對著沈蕎直吹。
今天早上,沈蕎沒有帶隊服外套,穿了件隊服短袖就來了。
清融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從背包里取出疊得整齊的隊服外套:
清融空調(diào)吹得冷吧,先穿我的外套吧。
說罷,又補充了一句:
清融洗干凈的。
這不是他第一次將自己的隊服給她了,沈蕎也沒有跟他假客氣,接過來就穿到了身上。
沈蕎謝啦。
清融湊近看她畫到一半的作品,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復(fù)制粘貼般的火柴人。
嗯,還是熟悉的畫風(fēng)。
他指著其中一個長頭發(fā)的火柴人問道:
清融這是月亮?
沈蕎我畫得這么好嗎?你一眼就認出來了!
沈蕎眼睛亮晶晶的,眼里充滿了期待。
清融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,語氣溫和:
清融沒錯,蕎蕎畫得太傳神了。
清融還是熟悉的畫風(fēng)。
沈蕎我以前畫畫也是這樣的嗎?
清融點點頭:
清融嗯,清一色的火柴人。
清融但仔細看的話,還是能看出來不同的。
清融的指尖懸在紙面上方,在即將觸碰到那個頭頂兩根樹枝的火柴人時突然頓住。
沈蕎這是你!
清融游龍清影。
這句話是肯定的語氣。
沈蕎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:
沈蕎沒錯!你懂我!
沈蕎也是我畫得好。
她得意地用筆桿輕敲紙面,發(fā)絲隨著她晃動的腦袋掃過清融的手臂,帶著淡淡的洗發(fā)水香氣。
沈蕎我的畫呀,都是細槺,全是細節(jié)。
清融是是是,大畫師。
清融的聲音比平時軟了幾分,他將手放在那個簡陋卻生動的火柴人上,動作小心翼翼,仿佛在對待什么珍貴的藝術(shù)品。
她以前也給他畫過的,當(dāng)時他還笑著說畫得抽象,但還是把那張畫一直留到了現(xiàn)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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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看的選手告訴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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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點卡文了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