愛思來,我來打。
愛思我給我的助教打,不就是照著答案出題目嘛,我也會。
愛思對著鏡頭,清晰地報出四個名字:
愛思“小澤、夏凌、花卷、帆帆”,我就引導(dǎo)他說出這四個名字。
沈蕎聽著,覺得人數(shù)有點不對,輕輕戳了戳旁邊的無畏,后者扭過頭,湊近她:
無畏怎么了?
沈蕎壓低聲音問道:
沈蕎為什么只有四個人???
無畏哦,因為他們俱樂部的射手還沒公開,要保密。
沈蕎這才恍然大悟,若有所思地點點頭:
沈蕎這樣啊,明白了。
那邊的愛思已經(jīng)起了教練的范,對電話那頭的助教說:
愛思今天下午訓(xùn)練的上野中輔,給我報一下名字。
助教不疑有他,順著話頭就開始報:
“小澤、花卷……”
聽到這錯位的順序,餐桌上的眾人頓時憋不住笑出了聲。
「花卷:???我成打野了?」
「哈哈哈哈哈哈哈」
「射手這時候是秘密嗎」
一番折騰后,助教總算磕磕絆絆地按照“上野中輔”的正確順序報出了四位選手的名字,愛思長舒一口氣,算是有驚無險地過關(guān)。
愛思之后,Cat也自信滿滿地道:
Cat我來打,我可以讓這個人連續(xù)說出四遍“九尾”,并且不說別的詞。
九尾本人都懵了:
九尾干嘛?
九尾你找誰啊?
Cat王科啊。
沈蕎又下意識地扭頭看向身邊的無畏,剛想問王科是誰,無畏就已經(jīng)預(yù)判了她的問題,直接解釋道:
無畏王科是小落。
一聽id,沈蕎就知道了:
沈蕎噢,老干爹的對抗路選手。
無畏對,一聽id你就知道是誰了。
沈蕎也笑了,帶著點不好意思坦誠道:
沈蕎畢竟我目前最多只能把選手們的臉和游戲id對應(yīng)記住,很多選手的真名我都還記不住,得反應(yīng)一下。
無畏沒事兒,記住id就好了。
他似乎想到了什么,又補充了一句,聲音放低了些,帶著一種自然而然的關(guān)切:
無畏id記不住也沒關(guān)系,反正我在你身邊的話,會提醒你的。
聞言,沈蕎抬眼對他笑了笑,從善如流地點頭:
沈蕎好。
然而,她心里響起的卻是截然不同的聲音,那聲音很輕,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和清醒:
【但你不可能永遠都在我身邊啊?!?/p>
【誰又能陪誰一輩子呢?】
【我還是自己慢慢記吧。】
這幾句輕飄飄的心聲,像初春細密的雨滴,悄無聲息地落下,卻重重砸在了幾個能聽見的人心里,漾開一片微涼濕潤的漣漪。
是啊,他們不可能永遠都在她的身邊的。
于Hero的幾個人來說,他們曾經(jīng)朝夕相伴,卻還是在不知情的時候,讓沈蕎一個人在另外一個時空獨自生活了兩年,并且永遠失去了曾經(jīng)的記憶。
明明還習(xí)慣于她曾經(jīng)的依賴,但如今的沈蕎,已經(jīng)能獨當(dāng)一面了。
他們?nèi)毕松蚴w的二十歲,也沒能陪伴她度過二十一歲。
而即將迎來二十二歲的沈蕎,好像已經(jīng)沒那么需要別人無時無刻的陪伴了。
可一諾分明記得,幾年前他第一次見到沈蕎的時候,她連出門吃個飯、去個陌生的地方都總要拉著人陪,眼神里帶著點怯生生的依賴。
那個沈蕎,好像不知不覺間就不見了。
這兩年,沈蕎的變化很大。
表面上她依舊活潑,但她也變得更加獨立沉穩(wěn),甚至……偶爾會流露出一種看透世情的通透。
不變的是,她依舊是那個希望所有人都好的沈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