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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書標簽: 現代  三觀不正  原創(chuàng)     

第五章

獵場博弈

跑車在暴雨肆虐的深夜公路上狂飆,如同掙脫囚籠的困獸。雨水瘋狂沖刷著擋風玻璃,雨刮器開到最大也只能勉強撕開一道模糊的視線。車廂內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、消毒水殘留的刺鼻氣息(來自季應白身上簡單的傷口處理),還有葉衿身上揮之不去的、混雜著酒氣、體液和絕望的污濁味道。

季應白一手死死握著方向盤,指節(jié)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,另一只手卻始終緊緊攥著副駕駛座上那只冰冷的手。葉衿的體溫低得嚇人,但季應白能感覺到,在這冰涼的皮膚下,一股不正常的灼熱正在悄然攀升。

“撐住…葉衿…給我撐住!”季應白的聲音嘶啞,在引擎的咆哮和暴雨的轟鳴中幾不可聞。他每隔幾秒就忍不住側頭去看旁邊的人。

葉衿歪著頭靠在椅背上,被季應白血污襯衫包裹的身體微微顫抖。冰藍色的發(fā)絲濕漉漉地貼在毫無血色的臉頰上,眼尾那顆淚痣在昏暗的車內燈光下顯得格外脆弱。他雙眼緊閉,長睫在眼瞼下投出不安的陰影,呼吸時而急促時而微弱,像風中殘燭。最讓季應白心驚的是他后腰處包裹的襯衫布料——深紅色的血跡正在緩慢地、頑固地向外洇開,如同綻放的死亡之花。

高燒來得迅猛而兇險。離開季宅不過二十分鐘,葉衿的皮膚就從冰冷轉為滾燙,額頭燙得灼人。他無意識地發(fā)出細微的、痛苦的呻吟,破碎得如同幼獸瀕死的嗚咽,身體在座椅上不安地扭動,每一次動作都牽扯到后腰的傷口,引發(fā)更劇烈的顫抖。

季應白的心像是被放在油鍋里煎熬。他猛踩油門,跑車發(fā)出不堪重負的咆哮,儀表盤指針直逼紅線。他不能帶葉衿去任何一家可能被季家或謝家勢力滲透的大醫(yī)院,那等于自投羅網。他需要一個足夠隱秘、足夠安全,又具備處理這種復雜傷勢能力的地方。

車子最終拐進城市邊緣一條被遺忘的舊街,停在一家掛著褪色“陳氏綜合診所”招牌的舊樓前。這里遠離喧囂,是季應白早年混跡底層時知道的一個地方,店主老陳醫(yī)術不錯,更重要的是口風緊,只要錢給夠。

季應白抱著葉衿沖進診所時,像一頭剛從血雨腥風里闖出來的煞神。他渾身濕透,血水混著雨水順著發(fā)梢和赤裸的上身往下淌,臉上、身上的傷口猙獰可怖,懷中抱著一個裹在染血襯衫里、氣息奄奄的人。

值夜班的老陳被這陣勢嚇了一跳,看清季應白那張即使在狼狽中也極具辨識度的臉時,更是倒抽一口冷氣。

“陳伯!救他!”季應白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懇求,小心翼翼地將葉衿放在診療床上。動作輕柔得與他此刻駭人的形象形成巨大反差。

老陳經驗豐富,只看了一眼葉衿的狀態(tài)和季應白的傷勢,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遠超普通斗毆。他戴上手套,快速檢查葉衿的情況:高燒近40度,脈搏快而微弱,后腰那道深可見肉的刀傷邊緣紅腫發(fā)燙,明顯感染跡象。解開包裹的襯衫,看到大腿內側的狼藉和葉衿身體上其他明顯的暴力痕跡時,老陳的眉頭緊緊鎖了起來。

“急性感染引發(fā)的高熱,傷口很深,有炎癥,失血也不少。還有……”老陳瞥了一眼葉衿下身的狀況,嘆了口氣,“需要清創(chuàng)縫合、強力抗生素、退燒,還有……局部處理。小伙子,你這朋友情況很危險。”

“錢不是問題!用最好的藥!別讓他出事!”季應白的聲音緊繃得如同拉滿的弓弦,異色瞳死死盯著老陳,里面的瘋狂和威脅幾乎要溢出來,“今天的事,半個字都不準漏出去!否則……”他沒說完,但那眼神比任何言語都更有威懾力。

老陳被看得脊背發(fā)涼,連忙點頭:“明白!明白!我先處理要緊的!”他立刻喊來助手,開始忙碌。

接下來的幾個小時,對季應白來說如同身處地獄。

他像個雕塑般杵在診療室角落,看著老陳和他的助手圍著葉衿忙碌。冰冷的器械觸碰葉衿的身體,酒精棉球擦拭傷口時,即使在高燒昏迷中,葉衿的身體也會痛苦地痙攣、發(fā)出細微的抽氣聲。每一次,季應白的心臟都像被針狠狠扎了一下。當需要處理下身更隱秘的創(chuàng)傷時,季應白額角的青筋暴跳,拳頭捏得咯咯作響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,留下帶血的月牙痕。他強迫自己看著,仿佛要將葉衿此刻承受的每一分痛苦都刻進自己的骨頭里,作為對自己的懲罰。

清創(chuàng)縫合的過程漫長而煎熬。葉衿在高燒和疼痛的折磨下,意識時而模糊時而清醒片刻。他睜著空洞的眼睛,茫然地看著陌生的天花板,偶爾會無意識地呢喃著什么,聲音破碎得聽不清,只有“媽媽…”和“疼…”幾個字眼偶爾能分辨。有一次,他似乎短暫地認出了角落里那個渾身是血的身影,失焦的瞳孔微微動了一下,嘴唇翕動,但最終什么也沒說出來,又陷入了更深的昏沉。

季應白的心像是被扔進了絞肉機。

天快亮的時候,葉衿的體溫終于被強效藥物艱難地壓了下來,穩(wěn)定在38度左右。傷口也處理完畢,纏上了厚厚的繃帶。他被轉移到診所后面一間狹小但還算干凈的單人病房,掛著點滴,沉沉睡去,只是眉頭依舊緊鎖,仿佛在睡夢中也無法擺脫那些恐怖的記憶。

季應白也草草處理了自己身上的傷口。他換了老陳找來的干凈T恤和褲子,臉上的血污洗凈后,露出幾道新鮮的擦傷和淤青,更顯得他眉目冷峻,眼神疲憊卻依舊銳利如鷹。他拒絕了老陳讓他去休息的建議,固執(zhí)地守在葉衿的病床邊。

晨光熹微,透過蒙塵的窗戶照進來,落在葉衿蒼白的臉上。他眼睫顫動了幾下,終于緩緩睜開了眼睛。

意識像是沉在渾濁的水底,一點點艱難地上浮。身體的疼痛如同潮水般涌來,后腰的鈍痛,下身的不適,喉嚨的干涸,還有高燒后的虛弱無力。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腔,讓他恍惚間又回到了那個屈辱的客房。

他轉動著干澀的眼珠,茫然地打量著這個陌生的、簡陋的房間,最后,視線定格在坐在床邊椅子上的人影上。

季應白。

葉衿的心猛地一縮,身體下意識地繃緊了一下,牽扯到傷口,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氣,發(fā)出一聲細微的抽氣。

季應白立刻察覺到他醒了,幾乎是瞬間就傾身過來,異色瞳緊緊鎖住他:“醒了?感覺怎么樣?哪里疼?”他的聲音依舊有些沙啞,但那份急切和緊繃是真實的。

葉衿看著他。季應白換了衣服,但臉上的傷還在,眉宇間的疲憊和一種難以形容的陰郁氣息揮之不去。他記得自己失去意識前的最后片段——是季應白踹開了那扇門,像瘋了一樣攻擊謝昀,然后把他抱了起來……然后就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和灼燒般的高熱。

他為什么會在這里?季應白……救了他?

這個念頭剛升起,就被更深的、根植于骨髓的自卑和恐懼壓了下去。他看著季應白近在咫尺的臉,那緊鎖的眉頭,那帶著審視和……不耐煩(葉衿解讀為)的眼神。過往二十多年的記憶碎片瞬間涌入腦海:季應白厭惡的眼神、刻薄的言語、每一次的傷害和拋棄……

他懂了。

季應白救他,絕不是因為在乎他。他只是季家的私生子明面上的無權無勢還被當做交易轉手的“花瓶”大少爺,他救自己,是因為自己當時被謝昀那樣對待,丟的是季家的臉面!是季伊闌的顏面!就像小時候施澪打他時,季應白偶爾也會呵斥幾句,但那從來不是為了他葉衿,只是為了維護季家表面的“規(guī)矩”和“體統(tǒng)”。

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,比高燒時更冷。一股難以言喻的屈辱和自厭席卷了他。他不僅骯臟、卑賤,現在還成了季家的累贅和笑柄,需要這個最厭惡他的人來“收拾殘局”。

葉衿的嘴唇動了動,喉嚨干澀發(fā)痛,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,帶著高燒后的沙啞和一種死水般的平靜:“……對不起?!?/p>

季應白一愣,沒明白這句道歉從何而來。

葉衿避開了他探究的目光,長長的睫毛垂下,在蒼白的臉上投下脆弱的陰影。他看著自己扎著針頭、放在被子上的手,那手腕上還有被粗暴對待留下的青紫指痕。他的聲音更低,帶著一種認命般的麻木:“……給家里……添麻煩了。”

“……” 季應白的心猛地一沉,像是被重錘擊中。他聽懂了葉衿話里的意思,也看懂了他眼神里的誤解和自輕自賤。一股巨大的、混雜著憤怒、心疼和無處發(fā)泄的憋悶感堵在他的胸口,幾乎要炸開!

他想咆哮:不是為了季家!不是為了那該死的臉面!老子他媽的是為了你!為了把你從那個人渣手里搶回來!老子咬掉了那畜生的耳朵!老子跟季家徹底翻臉了!

他想抓住葉衿的肩膀用力搖晃,讓他看清自己眼中的血絲,看清自己這一身的傷,看清自己此刻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他看的焦灼!

他想告訴葉衿,機場的警告是假的,接風宴的羞辱是失控的,這九年里那些扭曲的思念和無法言說的痛苦……

但是,話到了嘴邊,卻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死死扼住喉嚨。季應白從小在扭曲的環(huán)境里長大,他習慣了用冷漠、用暴力、用刻薄來偽裝和表達。他不懂怎么去解釋,怎么去剖白內心那些復雜洶涌、連他自己都理不清的情感。尤其是面對葉衿此刻這種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、又充滿了自我否定的狀態(tài)。

他怕自己一開口,那些笨拙的、帶著火氣的話語,會再次變成傷人的利劍,把這好不容易才從鬼門關拉回來的人,又推得更遠。

最終,所有的激烈情緒在他胸腔里翻滾、碰撞、最后被強行壓下。他喉結劇烈地滾動了幾下,只是從牙縫里擠出一句硬邦邦的、帶著煩躁的話:“閉嘴!省點力氣!”

他猛地站起身,動作幅度很大,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音。他走到旁邊簡陋的桌子前,粗暴地倒了一杯溫水,又因為動作太急,水灑出來一些。他端著水杯走回床邊,臉色依舊難看,語氣也還是生硬:“喝水?!?/p>

水杯遞到葉衿唇邊。

葉衿看著他緊繃的下頜線和明顯壓抑著情緒的臉,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——季應白果然很煩他,很厭惡處理他這個爛攤子。他順從地微微張開干裂的嘴唇,小口地啜飲著溫水。溫熱的水流滋潤了干痛的喉嚨,卻絲毫溫暖不了那顆沉入冰窟的心。

季應白看著他小口喝水,脆弱得像只剛出生的雛鳥,心里的憋悶感更重了。他笨拙地想做點什么,目光掃到葉衿露在被子外、扎著針的手背,因為輸液而有些冰涼。他下意識地伸出手,想用自己的手掌去捂熱它。

然而,他的指尖剛剛觸碰到葉衿冰涼的手背——

葉衿的身體猛地一顫!像是被毒蛇咬到一般,條件反射地、用盡全身力氣縮回了手!動作之大,差點扯掉了輸液針頭!他的眼神里瞬間充滿了驚恐和抗拒,如同受驚的小鹿,整個人都往床的另一側蜷縮了一下,牽動了傷口,痛得他臉色煞白,卻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出聲。

季應白的手僵在半空中。他看著葉衿眼中那赤裸裸的恐懼,看著他對自己的觸碰如此劇烈的排斥……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從腳底竄遍全身,比昨夜淋的暴雨還要冷上千百倍。

時間仿佛凝固了。

空氣沉重得讓人窒息。

季應白緩緩地、僵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,插進了褲兜里,緊緊握成了拳。他別開臉,不再看葉衿,下頜線繃得像一塊冷硬的石頭。只有他自己知道,插在口袋里的那只手,指甲是如何深深陷入掌心,帶來一陣陣尖銳的刺痛。

葉衿也蜷縮在被子里,呼吸急促,心臟狂跳。他懊悔自己的反應過激,怕又惹惱了季應白。他偷偷抬眼,只看到季應白冷硬的側臉和緊抿的薄唇,那周身散發(fā)的低氣壓比任何時候都更讓人害怕。

病房里只剩下輸液管里液體滴落的、單調而冰冷的聲音。

一個滿腹心事,痛苦悔恨卻笨拙得不知如何表達;一個身心俱創(chuàng),深陷誤解與自卑的泥潭。巨大的鴻溝橫亙在兩人之間,比昨夜的血雨腥風更加難以跨越。

季應白沉默地站在那里,像一尊冰冷的守護神,也像一座隨時可能爆發(fā)的火山。而葉衿則把自己更深地埋進被子里,仿佛想就此消失。

窗外的天色,徹底亮了。新的一天開始了,帶著未愈的傷痛和無盡的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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