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兵小將：亂世遇佳人

#第八章 月華下的決戰(zhàn)

鐵心抱緊懷中顫抖的莞莞，契約紋路在手臂上灼燒般發(fā)燙。她盯著南宮問天微微顫動的手指——他還保有意識！

"問天！"鐵心用盡全力大喊，"掙脫控制！"

虛空領(lǐng)主猛地轉(zhuǎn)頭看向南宮問天，但為時已晚。天晶劍突然爆發(fā)出耀眼的藍光，掙脫無形的束縛直刺虛空領(lǐng)主胸口！

"愚蠢！"虛空領(lǐng)主揮袖擋開劍鋒，紫黑色的能量與天晶劍光激烈碰撞，"區(qū)區(qū)人類也敢反抗虛空之力？"

趁這瞬間的混亂，鐵心將莞莞輕輕放在地上："堅持住，我去幫問天。"

莞莞艱難地抓住她的手腕："等等...標記...它在吸收我的力量..."她顫抖的手指在鐵心掌心劃出一個符號，"用這個...破壞法陣核心..."

鐵心緊握她的手點頭："我明白。"

天晶劍與虛空領(lǐng)主的交鋒已經(jīng)讓整個月影閣震動。南宮問天雖然擺脫了控制，但動作明顯遲緩，顯然還在抵抗某種精神侵蝕。其他大臣仍然跪在原地，像沒有生命的木偶。

鐵心悄聲繞到法陣邊緣，尋找莞莞所說的核心。地板上的紋路散發(fā)著詭異的紫光，隨著月亮逐漸移向天窗正中而越來越亮。

"找到了！"鐵心注意到法陣中央有一個凹槽，形狀與莞莞的水晶笛完全吻合——這就是核心所在。

她剛要上前，一道紫光突然從側(cè)面襲來！鐵心側(cè)身翻滾避開，發(fā)現(xiàn)三個被控制的大臣正機械地向她逼近，眼中跳動著紫色火焰。

"別礙事！"鐵心揮劍擊退他們，但不敢下死手——這些都是無辜被控的人。

另一邊，南宮問天已經(jīng)被逼到角落，天晶劍的光芒越來越弱。虛空領(lǐng)主狂笑著舉起手，準備給予最后一擊——

"問天！低頭！"

隨著一聲嬌喝，一道藍金色的音波箭從門口射來，精準命中虛空領(lǐng)主的手腕！鐵心震驚地轉(zhuǎn)頭，看到北冥雪和西門孝站在門口，前者手持改良后的神農(nóng)尺，后者則架著重傷的莞莞。

"你們...怎么..."鐵心一時語塞。

"契約感應(yīng)。"莞莞虛弱地笑了笑，嘴角滲出一絲鮮血，"感覺到你有危險..."

北冥雪迅速加入戰(zhàn)斗，神農(nóng)尺射出的綠色能量與天晶劍光交織，暫時逼退了虛空領(lǐng)主。西門孝則扶著莞莞來到鐵心身邊。

"笨蛋...讓你破壞核心..."莞莞喘息著說，胸口標記的紫光越來越盛，"沒時間了..."

鐵心看向天窗，月亮已經(jīng)幾乎完全居中。法陣開始發(fā)出嗡鳴，女帝的身體痛苦地弓起，額頭的符文亮得刺眼。

"告訴我該怎么做。"鐵心握住莞莞的手。

莞莞將水晶笛遞給她："刺入...核心凹槽...然后..."她突然劇烈咳嗽起來，黑發(fā)中的銀絲又多了幾縷，"吹奏我教你的...第一個音符..."

鐵心接過笛子，心如擂鼓。她只跟莞莞學(xué)過最基本的音律，怎么可能完成如此復(fù)雜的任務(wù)？

"相信我..."莞莞的藍眼睛直視著她，"契約會...引導(dǎo)你..."

西門孝架起莞莞："我來掩護你！"

三人沖向法陣中央。虛空領(lǐng)主察覺到他們的意圖，發(fā)出一聲憤怒的尖嘯，震碎了月影閣所有玻璃。北冥雪和南宮問天拼死拖住他，為鐵心爭取時間。

"就是現(xiàn)在！"西門孝擋住兩個被控制的大臣，大聲喊道。

鐵心毫不猶豫地將水晶笛插入凹槽。剎那間，一股強大的能量沖擊波以法陣為中心爆發(fā)，將她整個人掀飛出去！

"鐵心！"莞莞掙脫西門孝的攙扶，踉蹌著撲向法陣邊緣，"吹響它！"

鐵心掙扎著爬起，抓住水晶笛。當(dāng)她的手指接觸到笛身時，契約紋路突然從手臂蔓延至全身，形成一張發(fā)光的網(wǎng)。冥冥中，她仿佛聽到莞莞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：

"吹吧...我的力量就是你的力量..."

鐵心將笛子抵在唇邊，吹出了那個她學(xué)會的第一個音符——簡單、純凈、充滿希望的單音。

水晶笛爆發(fā)出前所未有的光芒，藍金色的音波如漣漪般擴散，所到之處，法陣紋路寸寸斷裂。女帝身上的紫光開始消退，大臣們陸續(xù)恢復(fù)意識，而被控制的人們眼中的紫色火焰也一一熄滅。

"不?。?虛空領(lǐng)主的形體開始扭曲，"這不可能！音律師的力量怎么會..."

他的咆哮戛然而止，因為莞莞——不知哪來的力氣——已經(jīng)沖到鐵心身邊，雙手覆在鐵心手上，與她一起握住水晶笛。

"因為這次..."莞莞的聲音雖弱但堅定，"音律師不再獨自戰(zhàn)斗。"

兩人的契約紋路同時亮起，交織成一張完美的網(wǎng)。鐵心感到一股暖流從心底涌出，順著笛聲傾瀉而出。音波化作實體般的鎖鏈，將虛空領(lǐng)主牢牢束縛！

"可惡的契約！"虛空領(lǐng)主掙扎著，形體開始崩解，"但你們殺不死我！虛空永存！"

"那就滾回你的虛空去！"鐵心與莞莞異口同聲地喊道，同時吹響了最強音。

水晶笛的光芒吞沒了整個月影閣。虛空領(lǐng)主發(fā)出最后一聲不甘的尖叫，被強行拖入一個突然出現(xiàn)的黑洞中。隨著他的消失，黑洞迅速收縮，最終化為一點星光消散。

月亮正好移過天窗正中，純凈的月光灑落在精疲力竭的兩人身上。莞莞再也支撐不住，軟倒在鐵心懷里。

"莞莞！"鐵心驚慌地檢查她的狀態(tài)，發(fā)現(xiàn)胸口的紫色標記正在慢慢消退。

"我沒事..."莞莞虛弱地微笑，"只是...有點累..."

女帝緩緩落地，南宮問天和北冥雪連忙上前攙扶。隨著虛空領(lǐng)主的消失，所有被控制的人都恢復(fù)了正常。月光下，水晶笛靜靜地插在法陣中央，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最初的古樸模樣。

西門孝一瘸一拐地走過來："我們贏了？"

鐵心抱緊懷中漸漸回暖的身體，長舒一口氣："嗯，贏了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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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月后，玉龍國皇宮。

慶功宴上觥籌交錯，但鐵心卻獨自站在露臺上，望著遠處的星空。身后傳來熟悉的腳步聲，她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。

"躲在這里干什么？"莞莞走到她身邊，黑發(fā)中的銀絲在月光下閃閃發(fā)亮，像是撒了一層星屑，"女帝要給你授勛呢。"

鐵心搖搖頭："我不需要勛章。"她轉(zhuǎn)向莞莞，目光落在她胸口的項鏈上——那是凈化后的蝕界獸核心制成的護身符，"傷完全好了？"

"早好了！"莞莞挺起胸膛，又因為牽動舊傷而小小地"嘶"了一聲，"...差不多好了。"

鐵心輕笑，伸手拂去她肩上的一片花瓣。自從月影閣一戰(zhàn)后，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微妙地改變了——少了些針鋒相對，多了些無言的默契。

"女帝批準了我重建音律師一族的請求。"莞莞突然說，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，"我要回北冥雪地一趟...整理黎家古籍。"

鐵心點點頭，胸口泛起一陣莫名的酸澀："什么時候走？"

"明天。"莞莞低頭玩著項鏈，"你呢？繼續(xù)跟著問天他們追捕剩余的虛空族？"

"嗯。"鐵心簡短地回答。

一陣沉默。夜風(fēng)拂過露臺，帶來遠處宴會的笑聲和花香。

"契約..."莞莞突然開口，又停住了，"我是說...距離不影響契約運作..."

鐵心看向她，發(fā)現(xiàn)少女的耳根紅得像是要滴血。她突然明白了什么，嘴角不自覺地上揚。

"我知道。"她輕聲說，"我會等你回來。"

莞莞猛地抬頭，藍眼睛在月光下熠熠生輝："誰、誰讓你等了！我只是...只是..."

鐵心突然伸手將她拉入懷中。莞莞僵了一瞬，隨即放松下來，額頭輕輕抵在鐵心肩上。

"早點回來。"鐵心在她耳邊低語，"不然我就去北冥雪地抓你。"

莞莞悶悶的笑聲透過胸膛傳來："笨蛋...你敢來我就用機關(guān)陷阱困住你..."

月光灑在相擁的兩人身上，契約紋路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微微發(fā)光，如同夜空中永恒相連的星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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