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兵小將：亂世遇佳人

#**《青樓風月：琴師與貴公子》**

金陵城，暮春時節(jié)。

醉仙樓臨水而建，朱漆雕欄，檐角懸掛著鎏金鈴鐺，風一吹，便叮當作響。樓內(nèi)燈火通明，絲竹管弦之聲不絕于耳，脂粉香氣混著酒香，在暖風中浮浮沉沉。

三樓最里間的雅閣，珠簾半卷，隱約可見一道纖細的身影。

黎欲莞一襲素白紗衣，青藍色的長發(fā)松松挽起，只用一支白玉簪固定。她低眉撫琴，指尖在弦上輕輕一撥，清泠的琴音便如碎玉落盤，瞬間壓過了樓下的嘈雜。

"這位就是新來的琴師？"

雅閣外，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。

老鴇滿臉堆笑，躬身引著一位錦衣公子入內(nèi)："正是黎姑娘，名喚欲莞。她性子淡，只賣藝，不陪客......"

那公子一襲月白錦袍，腰間懸著一枚羊脂玉佩，粉紫色的長發(fā)用玉冠束起，露出一張俊美如玉的面容。只是那雙淡紫色的眸子，在燭光下顯得格外深邃，眼尾一顆小小的淚痣，襯得整個人愈發(fā)妖冶。

"無妨。"公子輕笑，從袖中取出一錠金子，隨手擱在案上，"我只聽曲。"

老鴇眼睛一亮，連忙接過金子退了出去。

珠簾輕晃，黎欲莞抬眸，正對上那人的視線。

四目相對，她指尖微頓。

——這位"公子"的眉眼，太過精致了。

"公子想聽什么曲？"她垂眸，聲音清冷。

"《鳳求凰》。"

莞莞指尖一顫："此曲......不適合在此處彈奏。"

"哦？"公子傾身向前，折扇輕挑她的下巴，"為何？"

莞莞別過臉："《鳳求凰》乃求愛之曲，青樓之地，不談風月。"

"若我偏要談呢？"

折扇順著她的下頜滑至鎖骨，冰涼的扇骨激得她微微一顫。莞莞抬眸，卻見那人唇角微揚，淡紫色的眸子里映著燭光，像是盛了一泓星河。

"公子自重。"她冷聲道。

"呵......"公子收回折扇，懶懶靠回椅背，"那便彈你最喜歡的曲子。"

莞莞不再多言，指尖撥動琴弦。

一曲《高山流水》，清泠如泉。

曲終時，公子已飲盡一壺酒。他起身，將一枚玉佩放在琴案上："明日此時，我再來聽曲。"

莞莞低頭，那玉佩溫潤如脂，雕著一朵含苞待放的曇花。

"公子貴姓？"

"東方。"那人回頭，唇角微揚，"單名一個'心'字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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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方心日日來醉仙樓聽曲。

每次都是一錠金子，點最貴的酒，卻從不叫姑娘作陪，只安靜地聽莞莞彈琴。有時曲到酣處，他會合著節(jié)拍輕敲桌面；有時莞莞彈錯了音，他便挑眉看她一眼，似笑非笑。

樓里的姑娘們私下議論，說這位東方公子怕是瞧上了黎姑娘。

莞莞只當沒聽見。

直到那一夜，暴雨傾盆。

她正要歇下，忽聽窗外"咚"的一聲輕響。推開窗，只見東方心渾身濕透地站在雨中，發(fā)冠歪斜，粉紫色的長發(fā)散落肩頭，衣襟被雨水浸透，緊緊貼在身上——

**那分明是女子的曲線。**

"你......"莞莞愕然。

東方心抬頭，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："莞莞，救我。"

話音剛落，她便昏倒在雨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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莞莞將人扶進屋內(nèi)，手忙腳亂地褪去她的濕衣。

燭光下，東方心的肌膚瑩白如雪，鎖骨纖細，腰肢不盈一握，胸前纏著的白布已被雨水浸透，隱約透出柔軟的輪廓。

"果然是女子......"莞莞輕嘆，取來干布替她擦拭。

擦到手腕時，她忽然一頓——那白皙的腕上，竟有一道猙獰的疤痕，像是被什么利器劃過。

"唔......"

床上的人忽然皺眉，囈語般呢喃："父親......我不嫁......"

莞莞擰干帕子，輕輕敷在她滾燙的額頭上。

原來，這位"東方公子"，是金陵富商東方家的獨女。因家族無男丁，自幼被當作男子養(yǎng)大，取名"鐵心"，意在讓她如鐵石般冷硬。

如今她年滿十八，父親逼她聯(lián)姻，她不愿，便逃了出來。

"傻子......"莞莞輕聲道，"女兒身又如何，何必偽裝...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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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方心在醉仙樓藏了三日。

她高燒不退，莞莞便日夜守在榻前，替她換藥、喂水。有時半夜醒來，會發(fā)現(xiàn)那人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袖，像是怕她離開。

第四日清晨，莞莞推門而入，發(fā)現(xiàn)東方心已穿戴整齊，正站在窗前望著街上的官兵。

"他們來抓我了。"東方心語氣平靜。

莞莞放下食盒："我送你出城。"

"不必。"東方心轉(zhuǎn)身，忽然握住她的手，"莞莞，跟我走吧。"

"什么？"

"離開金陵，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。"東方心的眼神熾熱，"我可以做回女子，你也可以......"

"也可以什么？"莞莞抬眸。

"也可以......"東方心靠近，呼吸拂過她的耳畔，"不必再做琴師。"

莞莞怔住。

東方心卻已松開手，從懷中取出一支白玉簪，輕輕插在她的發(fā)間："三日后子時，我在城南碼頭等你。"

"若你不來......"她輕笑，"我便當你拒絕了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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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后，子時。

城南碼頭靜悄悄的，只有一艘小船停泊在岸邊。

莞莞抱著琴，青藍色的長發(fā)用那支白玉簪挽起，靜靜站在船頭。

遠處傳來馬蹄聲，東方心一襲男裝，策馬而來。

"你來了。"她翻身下馬，眼中滿是驚喜。

莞莞垂眸："我只想問問，東方小姐為何選中我？"

東方心輕笑，忽然伸手撫上她的臉頰："因為那日你彈《高山流水》，我聽到了孤獨。"

"......"

"莞莞，"東方心靠近，額頭抵著她的，"跟我走，好不好？"

夜風拂過，莞莞閉上眼，輕輕點了點頭。

小船緩緩離岸，載著兩人駛向遠方。

（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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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【后續(xù)小劇場】**

某日，小鎮(zhèn)客棧。

老板娘："兩位公子，要一間房還是兩間？"

東方心："一間。"

莞莞："兩間。"

老板娘："......？"

東方心摟住莞莞的腰，笑瞇瞇道："我家娘子害羞。"

莞莞："......"

**（這回是真的完了）**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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