語嫣在黑暗中蕩來蕩去,像小舟一樣不知蕩了多久最終停在平地中。
耳邊響起幾個女子聲音,恍惚中聽見一婦人說將人帶入府中什么醫(yī)師然后又陷入昏迷中。
袁府
男孩聽見主院那邊仆從匆匆忙忙的聲音,放下竹簡詢問。
袁慎:“傅母,出了何事?”
傅母:“聽聞女君去莊子歸來時在海邊救了一個小女娘,現(xiàn)在還一直昏迷著,已經(jīng)叫來醫(yī)師。”
袁慎:“…阿母倒是心善”
主院中,醫(yī)師正在為女童把脈,又扒開女童眼睛,觀察了四肢和頭部后緩緩說道:“稟女君,這女童身體康健,就是在海中飄蕩許久應是撞在礁石上,身上有淤青涂抹藥膏不出幾日便會散去,稍后派人熱浴過后傍晚應會起熱,老身稍后寫個驅寒方將藥喂下即可,主要是這頭部有些嚴重…得須人醒之后才得知”
梁氏:“好,我知曉了,辛苦醫(yī)師。秋實,找?guī)讉€心細的燒水,抓藥照顧好這孩子,囑咐廚房熬些粥溫著等人醒了再叫我。”
這邊小語嫣迷迷糊糊感覺被扒溜干凈,在幾個仆從洗洗涮涮又穿好衣服,又被喂了藥,苦的她眼淚直流。
就感覺身體發(fā)燙,渾身都疼,尤其是腦瓜子嗡嗡的,想睜開眼又睜不開。
感覺眼前暗黑一片,漸漸黑暗退去,緊接著突然亮起白光,本能的遮住眼,片刻后慢慢睜開眼看到眼前景色,是一片桃林,有一個兩層竹屋,竹屋旁有一水槽,水龍頭一直出著水…
“哎不對 …水龍頭是什么??這水一直流是什么原理?嘶…原理又是什么?這是哪?我是誰?”
語嫣伸出兩只小短手,又戳戳自己小短腿,有點不可置信又想不出到底為什么,想要仔細想想,頭又開始疼起來。
“不想了不想了頭好痛,既來之則安之!這里難道是空間?噫!為啥我覺得這里是空間?”
語嫣干脆不想邁著小短腿就進了竹屋。
竹屋不大,一樓就只有桌椅,桌子上有幾本醫(yī)書,和一些筆墨,隨意翻了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能看懂些許文字,轉身上了二樓。二樓似是練功房,有一個千年寒玉床,墻上掛著兩把劍。
腳不自覺的走過去摸著劍身,不自覺的說出“少師,吻頸…”
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好像認識這兩把劍,又走到寒玉床上看到三本秘籍《婆娑步》《相宜太劍》《揚州慢》
“師兄…相夷…李相夷?為什么只記得有師兄卻沒有其他印象?嘶 …破頭…又開始疼了……”
翻開揚州慢,便試著運功,感覺身體暖洋洋的,到底是年紀太小內(nèi)力尚淺,不一會就滿頭大汗,自知不能操之過急便停了下來。
“噫?還挺順暢,莫非以前練過?為何只記得有師兄卻不記師門?”
又翻了另兩本,在劍譜里飄出一張紙。
“小舟從此逝,江海寄余生…難道師兄沒了?我是在找?guī)熜滞局杏龅胶ky?嗯嗯…看來很有這個可能…”
由于靠著寒玉床太久,不自覺的哆嗦一下。拿著三本書放到樓下桌子上,走出門研究了一會泉水,試探性喝了一口覺得比一般水要清甜。又在桃樹林里逛了一圈發(fā)現(xiàn)沒其他東西,又跑去喝了一口水。然后又陷入迷茫中。
沒有記憶,自己的小身板只有五歲的樣子,只記得好像自己叫語嫣姓什么都不記得。
“語嫣…李語嫣?張語嫣?王語嫣?姓王叫的順口一點,還小龍女呢……小龍女又是什么鬼…”
腦子中又出現(xiàn)幾個線索逍遙派,終南山,什么活死人墓,玉峰,天龍八部,什么死老道,什么一念心清凈蓮花處處開…
“什么跟什么啊…”
啪一下拍了自己的腦門
“嗷??!”
剛給語嫣喂完藥婢女,看著她發(fā)汗,拿著手帕要給她擦汗就看著語嫣嗷一聲坐了起來,給她嚇一跳。
語嫣只覺腦門疼的要死,眼淚唰一下就流了出來。
淚眼婆娑的看著眼前的一個被嚇到的婢女,只見婢女起身跑出去開門嚷嚷兩聲醒了醒了,去叫女君來。
不一會就看見一個慈眉目善的女婦人緩緩走來,坐到她身邊還用手帕替她擦拭眼淚和熱汗。
梁氏:“好孩子,可是頭疼了?”
這溫柔的語氣,給她說的一愣一愣的。
梁氏摸摸她額頭又叫來醫(yī)師重新把了脈。
醫(yī)師:“孩子可是覺得哪不舒服?”
語嫣剛發(fā)出聲音,可能嗆了水有些啞,聲音聽起來軟軟糯糯的。
“頭,頭疼…我不記得我是誰,名字是什么,就只記得語嫣二字,我,我好像是要找一個叫李相夷的人,只有些印象好像他是我?guī)熜帧膊挥浀脦煾凳钦l,父母是何人,家在何處…嗚…”
語嫣越說越覺得憋屈,覺得自己怎么這么可憐,抿著嘴就開始掉小珍珠。
這給梁氏看的心里又酸又軟的,眼圈也不自覺的紅了起來。
醫(yī)師:“這…稟女君,這孩子應該腦部受到重創(chuàng)失憶了,何時能記起還真不好說,只能等慢慢恢復,現(xiàn)下已退熱再喝兩日藥即可,看脈象比一班孩童要寬,些許,身體康健應是習過武”
梁氏派人送走醫(yī)師后,慈愛的摸摸她的頭。
梁氏:“好孩子,你先安心住著養(yǎng)好身體要緊,不用太擔心,我是膠東袁家主母,有一兒子,應比你大三歲,你叫我梁姨就可,明日我讓手下人去找找你師兄,不哭了可好?”
語嫣輕輕點頭乖乖說好。喝了點米粥,漱口后不一會就睡了過去。
第二天 袁慎吃著早膳,聽著傅母打聽到的消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。
傅母:“少主要不一會去瞧瞧?聽說這小女娃生的粉雕玉琢像個小仙童,昨晚女君看著這孩子可憐,心疼的眼圈都紅了”
袁慎聽著冷哼了一聲,說了一句和昨晚一樣的話
“阿母倒是心善”
傅母聽著也是心疼袁慎,本想著讓他主動去問兩句好緩和母子感情…誰家母子關系這樣冷冰冰的。
袁慎其實心里也好奇,但自尊心不允許自己上趕著去看一個被撿回來的小女孩,沒準過幾天找到家人就送回去了,之后就沒多在意,#日子還如往常過著。
語嫣醒來后向身邊人打聽現(xiàn)在的朝廷和背景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完全沒印象,現(xiàn)在的皇帝姓文新朝建立不久,世家居多,比如現(xiàn)在所在的百年望族膠東袁家。家主袁沛封疆大吏,主母梁夫人是粱家貴女,生于亂世兩人為了家族而結為夫妻關系冷淡,心中各有白月光,兒子是為家族而生,給袁慎資源都是頂好的,就是沒有給予父愛母愛,所以袁慎從小就性情涼薄。
語嫣這幾天就乖乖的養(yǎng)病,和身邊的婢女聊聊天一口一個小姐姐,和梁夫人聊天就是一口一個梁姨姨,長得好看,說話軟軟糯糯嘴巴甜,把主院的都快忽悠迷糊了。
語嫣還記得自己有空間的事,誰也沒說,就自己在沒人的時候偷偷進空間研究研究,練練功,發(fā)現(xiàn)泉水有養(yǎng)身的功效,也沒敢貪嘴一天就小喝兩口。
養(yǎng)了快半個月頭也不痛了,淤青也都散去,身體壯如牛的情況下再也呆不住,在梁夫人同意下開始在主院瞎溜達,每天打聽打聽傳說中的師兄的下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