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副將給語嫣安排了單獨的營帳,也方便了語嫣晚上進空間泡澡解乏。
許是奔波太久,這一晚睡的格外得沉。第二天早上,還是被帳外的成副將喊醒的。
語嫣起身洗漱好出了帳,跟隨成副將去吃大鍋飯。
吃過飯,語嫣拿著包袱去看了萬松柏。
萬松柏的胳膊腿被木板固定好,由于背部受傷,萬松柏只能趴在床上。
語嫣問了軍醫(yī),得知已經(jīng)處理好,用過藥。語嫣就給他留了些藥,寫了份消炎的藥方給了軍醫(yī),就不再管了。
凌不疑讓人把第五成帶入帳內(nèi),對他進行一番審問。從他口中聽到袁沛和他之間的恩怨,得知他對袁沛怨恨極深,刺殺袁沛數(shù)次未果。又問他和戾帝余孽綁架語嫣一事,第五成也一一道出。只不過提到語嫣,第五成反應更激烈罵罵咧咧的。
凌不疑又問他戾帝余孽的人在哪,有多少人,后續(xù)還有什么陰謀計劃。第五成就說一無所知,是昨日死士中的一員找到他,讓他去行刺。
凌不語看他沒有說謊跡象,邊讓人把他下巴卸了,帶了下去。
晚上過了戌時,袁沛的隊伍到了營地。
語嫣得到消息,起身走到***主帳內(nèi)。
袁沛還是有些虛,語嫣見凌不疑也在,也不管給不給面子了,涼氣嗖嗖往外冒。
語嫣:“哎呀!這不袁州牧么!真是許久未見,袁大人光彩如舊??!”
袁州牧討好的笑了笑說道:“讓凌將軍笑話了,小女就愛說調(diào)皮話,啊哈哈哈…”
語嫣:“還好意思哈哈?您真是老壽星上吊,嫌命長!特意留第五成,想讓他幫您在旁邊拉繩的是吧?怎么,好日子過夠了?家里不管了?孫子也想不看了是吧?!”
一邊懟一邊坐下給袁沛把脈。
凌不疑眉頭一跳,這梁語嫣的嘴真是…雖然說的是實話。也羨慕袁家的家庭和睦,心里有些苦悶。
袁沛也知道語嫣是真的生氣,也自責自己的心軟連累了家人,也心疼語嫣為他奔波。
袁沛低聲下氣的說:“阿父錯了!我的祖宗誒…你給阿父留點面子…咳,那什么,你沒受傷吧?”
語嫣看了眼凌不疑,又看了眼袁沛,哼了一聲。
語嫣:“我怎么可能受傷!噢,對了!唯一一次受的擦傷還是您帶我騎馬飛出去那次?!?/p>
袁沛趕緊揮手打哈哈說道:“啊…那個還是不要提了…家里可還好?阿湛怎么樣?是不是又變樣了?你每次寄來的畫像都有些變化,我看他長得是跟你一點也不像,倒是和我這個大父挺像的!嘿嘿!”
語嫣看著他欲言又止。得!她便宜阿父自戀的毛病始終未變。
提到阿湛語嫣語氣也軟了下來,想著這老頭也不容易,這次也遭大罪了。
語嫣和聲說道:“您大孫子能吃能喝的,跟個小人精似的。要不您寫個奏書上奏,回家養(yǎng)幾天身子?雖然中的不是劇毒,但多少傷了底子。陛下重孝,看在我千里救父,這么有孝心份上應該會準許的吧?”
語嫣和袁沛兩人頗有默契地看向凌不疑,凌不疑被這對父女兩雙眼盯得有些不自在。
心里暗恨,怎么就一時興起留下來看別人熱鬧,這下好了…
凌不疑:“呃…應該會吧?要不袁州牧試試?”
語嫣:“算了吧阿父,您要是真親自請奏,到時被人彈劾可如何是好?作為愛國之人,我們可不能讓陛下為難?!?/p>
凌不疑:點誰呢……
袁沛:“沒事沒事,阿父回去喝藥就行,中毒而已,多大點事!”
凌不疑就感覺眼前這兩人變成兩只狐貍,笑瞇瞇地看著自己,狐貍尾巴搖啊搖的…
凌不疑起身抱拳說:“天色已晚,袁大人便早些休息吧,子晟便不打擾了,告辭!”
轉(zhuǎn)身掀開帳簾大步走出,走到一定距離凌不疑呼出口氣,冷笑一聲。
凌不疑:“呵!真是一家子狐貍!”
帳內(nèi)
袁沛:“他真能寫奏書?”
語嫣:“差不多!反正要寫軍報的,他只要稍加幾句,陛下肯定心軟!陛下前一陣在我這得了個好東西,若是不答應,過一陣我就入宮討點東西去?!?/p>
袁沛:“哎…明日我也不去見那第五成了…你自己處理了吧!”
語嫣:“您為何覺得是欠他們的?當年為了袁家您不得已和第五合儀分開,難道她不知緣由?她知道!她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!可后來為何在善見出生后劫持他來找您?我不信沒人挑唆!我懷疑當時就有那個宦官教唆第五成他們。這二人心思淺薄,耳朵一軟就聽進去了。第五成他也不無辜,再一再二的被利用,這次又是!我不信他不知是戾帝余孽的計謀,他只不過就是將計就計罷了!阿父,您不必覺得愧疚,大父已經(jīng)還過命了!”
袁沛深嘆一口氣點了點頭。
第二日語嫣找了凌不疑,讓他帶她去見第五成。
語嫣當著凌不疑的面,從他和她妹妹第一次被利用,到前些日子將計就計被利用的陰暗心思講了出來,算是扒開了他的面皮。
語嫣低頭撫摸著腰間少師的劍柄,義正辭嚴道:“你和你妹妹的身份說是游俠,可你們當真配為俠嗎?俠之小者為友為鄰,俠之大者為國為民!你,第五成,與戾帝余孽為伍,枉為俠,實為賊!該死!”
凌不疑看見語嫣手腕一翻,未看清動作,只覺眼前閃過一抹銀色伴隨著一聲劍鳴,接著收劍入鞘。第五成的脖子上隨即出現(xiàn)一條線,血從第五成的脖子上嘴里噴涌而出,沒幾秒就咽了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