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消息讓我又驚又喜:"蕭逸?他為何要這樣做?"
"信中未提原因,只說他欠秦家一個人情,此番是來還的。"安忠遞給我一封信,"這是他讓人帶給你的。"
我打開信件,上面只有寥寥數(shù)語:"三日后,北城門外五里處,恭候小姐。"
署名是"逸",沒有姓氏,但我知道是誰。
"安將軍,我需要立即啟程回京。"我決然道。
安忠大驚:"小姐,此行太過危險!若是圈套怎么辦?"
"若是圈套,我也認了。"我苦笑,"但若有萬一的希望能救出父親,我不能坐視不管。"
安忠無法勸阻,只好安排人手,護送我秘密返回中原。同時,他給了我一塊令牌:"此乃西域十八部落共同認可的信物。若有危險,憑此令牌可得助力。"
啟程前,我將頭發(fā)剪短,裝扮成少年模樣,混入一支返回中原的商隊。路上時刻警惕,稍有風(fēng)吹草動便會更換路線。
一個月后,我終于回到了京城附近。按約定,我在北城門外五里處的一座破廟等候。
夜深人靜,一個黑影悄然而至。我警覺地拔出匕首,對方卻熟悉的聲音傳來:"是我。"
蕭逸。
他依舊一身錦衣,卻比上次見面消瘦了不少,眼中也多了幾分疲憊。
"父親在哪里?"我開門見山。
"安全。"蕭逸輕聲道,"已送往城外十里的莊園,有我的人看守。"
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"父親已經(jīng)被救出來了?怎么可能?"
"并非易事。"蕭逸沒有多說,"跟我來吧,我?guī)闳ヒ娝?
他牽來兩匹馬,示意我跟上。我雖心存疑慮,但思父心切,還是跟著他離開。
一路上,蕭逸不茍言笑,只是專注地趕路。約莫一個時辰后,我們來到一處隱蔽的莊園。守衛(wèi)見到蕭逸,立即行禮放行。
莊園深處的廂房內(nèi),一個憔悴的身影靠在床榻上——父親!
"父親!"我沖上前去,淚水奪眶而出。
父親虛弱地睜開眼,見到我,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:"韻棠,真的是你......"
他的身體布滿傷痕,雙手更是血肉模糊,顯然在獄中受了不少酷刑??吹竭@一幕,我恨不得立刻沖進皇宮,手刃仇人。
"父親,您受苦了。"我哽咽道。
父親握住我的手:"能再見到你,為父已經(jīng)很滿足了。"
我轉(zhuǎn)向蕭逸,深深一拜:"蕭公子大恩,韻棠銘記于心。"
"不必如此。"蕭逸擺擺手,"我只是做了應(yīng)該做的事。"
"可是,"我疑惑不解,"您為何要冒這么大的險幫助我們?"
蕭逸看了看門外,確認無人后,輕聲道:"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。"
"您是說......"
"陛下。"蕭逸直言不諱,"他是真正的亂臣賊子。"
這句話如同驚雷,我一時無言以對。父親卻并不驚訝,只是問道:"你父親知道你的想法嗎?"
"家父一直被蒙在鼓里。"蕭逸神色復(fù)雜,"他以為自己是主謀,殊不知只是別人手中的棋子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