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連鈺再也沒有出現(xiàn)過。他似乎對我這個“冒牌貨”全失去了興趣,將我徹底拋在了腦后。
日子一天天過去,我在這座孤寂的別院里,度過了漫長的時光。我開始閱讀映竹從外面偷偷帶進來的書籍,學(xué)習(xí)赫連家的規(guī)矩和歷史。
我得知,赫連鈺是赫連家現(xiàn)任家主的長子,但并非唯一的繼承人。他還有一個弟弟,赫連朔,據(jù)說生性陰鷙,心機深沉。赫連家的繼承權(quán)之爭,早已暗流涌動。
而赫連鈺之所以會被赫連家主選中進行這場聯(lián)姻,據(jù)說是因為他在一次外出歷練時,與慕容清雅有過一面之緣,并且對她一見鐘情。
原來如此。他之所以對我如此厭惡,是因為他真正心悅的人是清雅。他大概覺得,我不僅奪走了清雅的性命,還厚顏無恥地代替她嫁給了他。
這倒是一個意外的收獲。赫連鈺對清雅的情感,或許可以成為我未來利用的籌碼。
在這段被囚禁的日子里,我沒有沉淪,沒有絕望。我像是蟄伏在暗處的蛇,舔舐著自己的傷口,積蓄著力量。
赫連鈺以為將我打入冷院,就能徹底讓我消失在他的世界里。他低估了我,也低估了一個被逼到絕境的女人,能夠爆發(fā)出怎樣的能量。
我不會就這樣認命的。這座冷月軒,不會是我的終點,而是我重生的起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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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五】
在冷月軒的日子并非一成不變。幾個月后,這座別院里來了一位新的“住客”。
那是一個名叫柳如霜的女子,據(jù)說是赫連家主的遠房親戚,因為在家中失勢,被送來赫連家依附。赫連家主出于面子,便將她安置在了冷月軒,美其名曰“陪伴”。
柳如霜的到來,打破了冷月軒的死寂。她長得很美,眉眼間帶著幾分嬌弱,但眼神深處卻藏著與外表不符的精明。
她剛來時,對我表現(xiàn)得十分客氣,甚至有些討好。她說:“慕容小姐,您在這里一定很寂寞吧?以后我們就可以作伴了?!?/p>
我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,沒有說話。我深知,在這個地方,沒有無緣無故的善意。
很快,柳如霜便露出了她的真實面目。她開始有意無意地在我面前炫耀自己在赫連家主面前受到的“恩寵”,暗示自己很快就能離開冷月軒,進入赫連府的內(nèi)院。
她大概覺得,我這個被赫連鈺厭棄的女人,只是一個毫無威脅的廢棋。她想在我面前找回自己的優(yōu)越感,甚至想利用我來達到某種目的。
有一次,柳如霜在院子里閑逛,看到映竹正在晾曬我洗過的衣物。她走上前去,陰陽怪氣地說:“喲,這不是慕容小姐的衣服嗎?怎么穿得這么素凈?跟赫連府的那些貴婦人比起來,真是寒酸得緊?!?/p>
映竹臉色一變,剛想反駁,被我一個眼神制止了。
我走到柳如霜面前,平靜地說:“衣服再素凈,也是干凈的??偙饶切┩饷婀怩r亮麗,內(nèi)里卻骯臟不堪的人要好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