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碎片般的信息還無法拼湊出一個整的圖景,但我已經(jīng)隱約感覺到,母親的死因絕非表面上那么簡單。
正思索間,忽聽外面有人通傳,說是沈墨云回來了,還帶了客人。
我整理了一下衣裙,走出內(nèi)室。院子里,沈墨云正與一個穿著翰林院服飾的年輕男子說話。見我出來,沈墨云介紹道:"這是我的同窗好友,如今在翰林院任職的江徵。"
江徵向我拱手行禮:"見過沈夫人。久聞沈兄新婚之喜,特來道賀。"
我回禮致謝,注意到這位江公子儀表堂堂,氣度不凡,舉止也頗為儒雅。
"江兄特地帶來一些典籍給我,都是近來朝中流傳的新作。"沈墨云解釋道,"我想你或許也有興趣一讀。"
我有些意外,沒想到沈墨云會考慮到我的讀書興趣。"多謝大少爺體諒,我確實喜歡讀書。"
江徵眼中閃過一絲贊賞:"沈夫人通曉文墨,實在難得。不知夫人平日最愛讀什么書?"
"詩詞歌賦略知一二,史書典籍也略有涉獵。"我謙虛地回答,"只是淺嘗輒止,不敢說精通。"
"夫人過謙了。"江徵笑道,"我聽沈兄說起,夫人幼時便能誦《詩經(jīng)》三百篇,如今想必更加博學(xué)了。"
我驚訝地看向沈墨云,不知他為何對自己的事如此了解。沈墨云卻只是淡然一笑,吩咐下人準(zhǔn)備酒菜,招待江公子。
酒席間,江徵談吐不凡,對朝中大事和民間軼聞都能說得頭頭是道。我借機打探一些消息,卻發(fā)現(xiàn)江徵雖然健談,但對某些話題似乎有所保留。
席間,沈墨云忽然提起一個名字:"江兄,聽說貴府最近與秦家走得很近?"
江徵臉色略有變化:"只是尋常往來。秦尚書乃朝中重臣,我等小輩自然要多親近。"
"秦家的小姐今年也十七了吧?聽說生得如花似玉,不知江兄有無意思?"沈墨云意味深長地笑著。
江徵搖頭苦笑:"沈兄說笑了。我現(xiàn)在一心只讀圣賢書,哪有心思想這些事。況且..."他欲言又止,看了我一眼。
我心知他有話不便當(dāng)著我說,便起身告辭:"兩位公子暢談,我先告退了。"
回到內(nèi)室,我不禁思索,沈墨云為何要在我面前提起秦家?這秦家與我們又有什么關(guān)聯(lián)?
不久后,沈墨云送走江徵,來到我的房間。他面色凝重,低聲道:"江徵帶來一個消息,朝中有人在調(diào)查你母親的死因。"
"什么?"我大吃一驚,"是誰?為什么要調(diào)查我母親?"
"是秦尚書。據(jù)說他前些日子接到了一封匿名信,信中提到你母親的死與一件失竊的寶物有關(guān)。"沈墨云皺眉,"而這件寶物,據(jù)說與皇室有關(guān)。"
我心中一緊:"這怎么可能?我母親一介婦人,怎會與皇室寶物扯上關(guān)系?"
"我也覺得蹊蹺。"沈墨云沉吟道,"但不管真相如何,有人刻意引導(dǎo)秦尚書調(diào)查此事,必定別有用心。我擔(dān)心你會被卷入其中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