壬辰年六月"
我的手不停顫抖,幾乎握不住信紙。"林夫人"是我的母親,而"心顏"所說的"女兒"...難道是我?
沈墨云面色凝重:"信中的女兒,應(yīng)該就是你。而心顏,很可能是你的生母。"
"不可能!"我驚駭?shù)負(fù)u頭,"我是我母親親生的,怎么可能..."
"我父親與一個(gè)名叫心顏的女子有過一段情,這事我曾從祖母口中聽說過。"沈墨云沉聲道,"只是沒想到,他們竟有了孩子,而那個(gè)孩子..."
"是我?"我聲音嘶啞,幾乎說不出話來。
如果信中所言屬實(shí),那么我不是林夫人的親生女兒,而是心顏與沈墨云父親所生的孩子。這意味著,沈墨云是我的...同父異母的哥哥!而我們卻已成婚!
"不..."我踉蹌后退幾步,"這不可能是真的!"
沈墨云同樣震驚,但他很快冷靜下來:"不要慌,我們還需要更多證據(jù)。你母親——林夫人那封信中提到的'那物',說不定就是紅色錦囊。我們必須找到它。"
"可是,如果...如果我真的不是她的女兒,那她為什么會對我那么好?又為何要臨終前讓我查明真相?"我喃喃自語。
"也許她想保護(hù)你,不想讓你卷入這場風(fēng)波。"沈墨云猜測,"但她意識到自己時(shí)日無多,又擔(dān)心你會落入危險(xiǎn),所以才留下線索,讓你找到真相,從而自保。"
我們帶著驚人的發(fā)現(xiàn)和無數(shù)的疑問返回房間。一路上,我的心如墜冰窟,腦海中不斷回放母親生前的點(diǎn)點(diǎn)滴滴。那些溫柔的撫摸,殷切的叮囑,深夜的輕嘆...原來都暗含深意。
回到房中,沈墨云徑直走向書柜,從中取出一個(gè)陳舊的木盒。"這是父親留給我的遺物,我從未仔細(xì)翻看過?,F(xiàn)在想來,也許里面有我們要找的線索。"
木盒中裝著一些信件,幾張畫像,和一些小物件。沈墨云一一檢視,忽然從一封信的夾層中抽出一張紙:"找到了!這是我父親寫給心顏的信。"
信上沒有太多文字,只有簡短的幾句:"心顏,局勢已變,我不能再護(hù)你周全。為了孩子的安全,請將她送往林府,有林夫人照料,她會平安長大。切記,此事萬不可聲張,否則性命堪憂。墨筆題。"
我呆呆地看著這封信,心情復(fù)雜至極。信中證實(shí)了我的身世之謎,但同時(shí)帶來了更多的疑問:為什么我會被送往林府?"局勢已變"是什么意思?又是什么"性命堪憂"的事情?
"沈墨云..."我喊出他的名字,忽然意識到我已經(jīng)不知該如何稱呼他。他既是我的丈夫,又可能是我同父異母的兄長。
沈墨云似乎看出我的心思,輕聲道:"無論真相如何,你我的婚姻既已成事實(shí),便不能輕易改變。我們先找出真相,再做定奪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