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中疑惑,沈晏很少主動找我。難道是出了什么事?
來到書房,沈晏正在處理公務。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錦袍,少了幾分喜服的艷麗,多了幾分沉穩(wěn)和肅殺。
“坐?!彼噶酥笇γ娴囊巫印?/p>
我依言坐下,等著他開口。
他放下手中的奏折,抬頭看向我。
“聽說你對藥理醫(yī)術頗有研究?”他開門見山地問道。
我心中一凜,我的醫(yī)術是秘密,除了極少數人,沒有人知道。他是怎么知道的?
“略懂一二?!蔽抑斏鞯鼗卮?。
沈晏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見的弧度。
“本世子前些日子受了些傷,需要一位醫(yī)術高明的大夫調理?!彼f道,“既然王妃懂醫(yī)術,不如就由你來替本世子診治吧。”
我心中一沉,他受傷了?這倒是意料之外。不過,替他診治,這無疑是一個接近他的機會,或許能讓我找到離開這里的辦法。
“既然世子信任,我自當盡力?!蔽移届o地說道。
他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從那天起,我便開始每日去沈晏的書房為他診治。他的傷勢確實有些重,是新婚夜那場刺殺留下的。傷口雖然愈合了,但內里還有淤血,需要慢慢調理。
在為他診治的過程中,我發(fā)現他這個人非常復雜。他冷酷無情,卻又有著超乎常人的忍耐力;他強勢霸道,卻又在某些時刻流露出一絲疲憊。
我們之間的交流很少,通常都是我診脈,開藥,他聽著,偶爾問幾句病情。然而,就在這日復一日的診治中,我們之間的關系似乎發(fā)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。
他不再像剛開始那樣對我充滿戒備和敵意,偶爾也會和我聊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。我發(fā)現他喜歡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物件,對一些古老的傳說也頗感興趣。
我也漸漸地不再像之前那樣懼怕他,雖然他依然強勢,但我能感覺到,他對我的態(tài)度有所軟化。
直到有一天,我在為他診脈時,無意中摸到了他腕上的一道舊傷疤。那傷疤很深,像是被某種利器所傷,而且已經有些年頭了。
“你這傷疤是怎么來的?”我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。
沈晏的手猛地縮了回去,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,就像剛認識他時那樣。
“不該問的別問。”他的聲音也帶著一絲警告。
我意識到自己逾矩了,趕緊道歉:“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?!?/p>
他沒有再說話,只是用那種冰冷的眼神看著我,讓我覺得全身不自在。
從那天起,我們之間的氣氛又回到了最初的僵硬。他不再和我聊天,我也只是默默地為他診治。
我心中有些后悔,不該多嘴問他的事情??磥?,我還是沒有全了解這個男人。
然而,事情并沒有就此結束。
過了幾天,我正在房間里看書,突然聽到外面?zhèn)鱽硪魂囼}動。我起身走到窗邊,看到王府的護衛(wèi)們神色匆匆,似乎發(fā)生了什么大事。
沒過多久,青風便急匆匆地來到我的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