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轉(zhuǎn)過身,目光灼灼地看著兩人:"馮大人和謝夫人,我不管你們心中有什么打算,也不在乎你們是否真的為朝廷做事。但只要你們在玉門關一日,就是邊軍的一份子,必須遵守邊軍的規(guī)矩,絕不允許任何背叛和欺騙。"
馮逸軒和謝婉寧聽出了他話中的警告,同時也感受到了一種可能的包容。馮逸軒沉思片刻,鄭重道:"統(tǒng)領大人坦誠相告,我馮逸軒也不會藏匿心跡。我來西北,雖是受命監(jiān)視,但更多是為了避禍遠禍。如今家門不幸,我別無選擇,只愿在此地安分守己,不添麻煩。"
謝婉寧也開口道:"我隨夫而來,只為相互扶持。至于朝廷的期望,我心中有數(shù)。但我謝婉寧做事,向來憑良心,不會因外力而改變本心。"
楚遠征滿意地點頭:"好,既如此,那我就放心了。從今日起,馮大人就擔任邊軍的參謀一職,主要負責與中原的文書往來和內(nèi)部事務;謝夫人可以協(xié)助馮大人處理一些事務,同時也可以自行安排時間。兩位初來乍到,需要時間適應,我已經(jīng)命人為你們準備了一處院落,足夠安置夫妻二人。"
馮逸軒和謝婉寧起身感謝,心中卻各有思量。楚遠征的安排看似妥當,但其中的深意卻不可輕視。參謀一職雖然不顯眼,但卻能接觸到邊軍的各種信息和決策,這既是信任,也是一種考驗。
離開議事廳后,李遠帶他們前往新的住處。一路上,馮逸軒低聲問道:"李副將,楚統(tǒng)領為人如何?"
李遠四下看了看,確認無人后,低聲回答:"楚統(tǒng)領為人正直,重情重義,但也極為謹慎。他在邊軍威信很高,士兵們都愿意為他赴湯蹈火。"頓了頓,他又補充道:"不過,邊軍內(nèi)部也有不同的聲音,尤其是那些來自京城的官員,他們中有些人對楚統(tǒng)領不滿。"
馮逸軒明白了,邊軍內(nèi)部也有派系之爭,而他和謝婉寧的到來,很可能會讓這種爭端更加復雜。
新的住處是一座不大但布局合理的院落,雖不奢華,但勝在清凈。院中有一方小池,幾棵樹木,房間內(nèi)的家具雖簡樸但齊全,顯然是精心準備過的。
李遠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,留下馮逸軒和謝婉寧獨自熟悉新家。
謝婉寧環(huán)顧四周,輕聲道:"比想象中好多了。"
馮逸軒點頭:"楚統(tǒng)領對我們似乎格外關照。不知是出于何種考慮。"
謝婉寧思索著:"也許是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。父親說過,西北邊軍中有謝家的舊部,楚統(tǒng)領可能就是其中之一。"
馮逸軒皺眉:"但這也意味著我們將處于更加復雜的境地。朝廷派我們來監(jiān)視邊軍,而邊軍可能視我們?yōu)樽约喝?,這種夾在中間的處境,稍有不慎就會兩面不是人。"
謝婉寧走到他身邊,輕聲道:"我們只需做好自己的事,不偏不倚。無論朝廷還是邊軍,最終關心的都是國家的穩(wěn)定和安全。只要我們心懷正義,就不會做出錯誤的選擇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