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就算如此,你也不該用這種方式。"我聲音顫抖,掩飾不住心中的痛楚,"你可知那夜對我而言意味著什么?"
燕臨的眼神閃爍了一下,卻很快又恢復了那種堅定:"我知道這很自私,但我別無選擇。太后有意將你許配給徐家,我不能明著阻攔,只能……"
"只能用這種方式強占我?"我?guī)缀跏菑难揽p中擠出這句話。
他沒有否認,只是沉默地看著我,眼中是我讀不懂的復雜情緒。
"既然你我已有夫妻之實,為何不直接向太后請旨,將我納入府中?"我質(zhì)問道。
"時機未到。"他簡短地回答,"朝中局勢復雜,徐家與寧王勾結,意圖不軌。我需要一個內(nèi)應。"
原來如此,我不過是他政治棋局中的一枚棋子。
"你可知道,你這樣做是毀了我一輩子?"我冷笑道,"我既非徐家真正的媳婦,又不能成為你明媒正娶的妻子,我算什么?"
燕臨的臉色變了,他上前一步,想要握住我的手,卻被我躲開。
"我保證,總有一天會給你名分。"他低聲道,語氣中是從未有過的懇切,"待時機成熟,我會親自向太后請罪,迎你入府。"
我不知該信他幾分。這個曾經(jīng)在我心中如山般可靠的男人,如今已是我最大的謎團。
"你走吧。"我終于說道,"若被人看見,對誰都不好。"
燕臨猶豫片刻,最終點頭離去,但臨走前留下一句:"我會經(jīng)常來看你。"
這既是承諾,也是警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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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府的日子平靜如水,許是因為徐懷瑾極少在府中露面。身為戶部侍郎的他,整日忙于朝政,或是在外應酬,每月回府不過三五日。
這倒給了我自由活動的空間。我借著抄寫經(jīng)書,常去城中的慈安寺。不為別的,只因那里能讓我心靜。
一日,我在寺中回廊避雨,遇見一位白衣女子。她撐著油紙傘,正要離去,卻在看見我的那一刻怔住了。
她緩步走近,輕聲問道:"可是徐夫人?"
我點頭:"正是。敢問姑娘是?"
"梅家玉。"她的聲音柔和如水,"曾與徐公子有過一面之緣。"
我心中了然。這必是徐懷瑾心儀之人,難怪他從不踏入我的閨房。
我請她同坐,分享了我的茶點。雨聲淅瀝中,我們談了些閑話。她文雅有禮,談吐不凡,確實是個出色的女子。
梅家玉臨走時欲言又止:"徐夫人,恕我冒昧,徐公子他……可還好?"
我微微一笑:"夫君很好,只是近來公務繁忙,少有閑暇。"
她眼中閃過一絲失落,卻很快掩飾住了:"那便好。打擾了。"
看著她離去的背影,我心中五味雜陳。這樣的佳人,確是與徐懷瑾相配。若非那荒唐的一夜,或許他們終有團聚之日。
回府途中,我心情沉重。入府時,卻見徐懷瑾正站在院中,一襲青衣,面色凝重。
"夫君今日回來得早。"我行了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