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。原來我的秘密,早已被他察覺。
"我雖甚少回府,卻也有耳目。"徐懷瑾苦笑,"你近日的變化,瞞得過旁人,卻瞞不過我。"
我失聲痛哭:"對不起……我不知該如何是好…"
徐懷瑾嘆了口氣,遞給我一方帕子:"無需道歉。這事既已成定局,我們唯有共同面對。"
"你是說——"
"讓所有人都以為這孩子是我的。"徐懷瑾正色道,"否則,你我皆難逃一死。"
我驚訝于他的決斷:"為何要如此相助?"
"一來,我欠攝政王人情;二來,你我雖非真正夫妻,卻也是命運(yùn)共同體。"徐懷瑾的語氣變得嚴(yán)肅,"但有一事必須明言——此事若東窗事發(fā),我必先自保。"
這話雖然冷酷,卻也是實(shí)情。我不恨他的坦白,反而感激他的誠實(shí)。
"我明白。"我輕聲道,"多謝相助。"
就在此時,院外傳來一陣騷動。徐懷瑾迅速起身,拉開門簾一看,面色大變:"攝政王來了。"
我心中一顫,匆忙整理衣衫。不多時,燕臨便大步流星地走進(jìn)院子,面色陰沉。
"下去。"他對徐懷瑾身后的侍從揮了揮手。
待人都退下后,他看向我們二人,眼中閃爍著危險(xiǎn)的光芒:"梅家玉今日來過?"
徐懷瑾點(diǎn)頭:"是的,王爺。"
"她對你們說了什么?"燕臨的聲音冷得如同冰窖。
徐懷瑾簡要敘述了梅家玉的提議。燕臨聽罷,眼中殺意凜然:"這是寧王的計(jì)策。他想借此事挑起朝堂動蕩。"
"王爺打算如何應(yīng)對?"徐懷瑾小心翼翼地問道。
燕臨冷冷一笑:"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。"
他轉(zhuǎn)向我,目光中的冰冷稍稍融化:"大夫可曾診過了?"
我一愣,隨即明白他是在問我腹中胎兒的情況??磥硭苍缫阎獣?。
"是的。說是一切安好。"我低聲答道。
燕臨點(diǎn)點(diǎn)頭,目光中閃過一絲柔和,卻很快又恢復(fù)了冷峻:"此事我會妥善處理。你們只需按常行事,不必多慮。"
說罷,他大步離去,留下我與徐懷瑾面面相覷。
"看來王爺對你當(dāng)真用情至深。"徐懷瑾輕聲道,"否則,不會如此冒險(xiǎn)。"
我不知該如何回應(yīng),只能沉默。心中的感情早已是一團(tuán)亂麻,無法理清。
———
三日后,一個驚人的消息傳來——梅家玉在回慈安寺的路上遇刺身亡。
這個消息如一記重錘擊在我心上。雖然梅家玉意圖不純,但她終究是為情所困,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場?
徐懷瑾聞訊后,面如死灰,連日不出門,也不進(jìn)食。我派人送去湯藥,卻被他拒之門外。
我能理解他的痛苦。無論他與梅家玉之間有何種糾葛,那份情誼終究是真的。
然而更令我震驚的是,寧王府以梅家玉之死為由,彈劾燕臨濫用職權(quán),意圖殺人滅口。雖然證據(jù)不足,但朝野之間已然議論紛紛。
太后聞訊大怒,召燕臨入宮問話。燕臨從容應(yīng)對,稱自己與梅家玉素不相識,無殺人動機(jī)。但太后卻隱晦提及了我與徐懷瑾的婚事,暗示燕臨或有嫉妒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