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為何,一股寒意從我的腳底蔓延至全身。不等侍女準備,我抓起披風就跟著牧師往圣殿方向跑去。
一路上,我的腦海中全是柳星辰的身影。那個總是微笑的男人,那個在月光下虔誠禱告的牧師,那個承諾會守護我的丈夫。
圣殿內(nèi)一片忙亂,牧師們來回奔走,準備藥物和熱水。我被領(lǐng)到一個安靜的小室,柳星辰就躺在那里,臉色蒼白如紙,額頭上覆著一條濕毛巾。
"星辰!"我沖到床前,握住他滾燙的手,"你怎么樣?"
柳星辰微微睜開眼,看到是我,掙扎著要起身:"紫若,你來了..."
"別動!"我按住他的肩膀,"躺好,告訴我怎么回事!"
"沒什么..."他的聲音虛弱,"只是一點小傷,很快就會好的。"
我掀開被子,發(fā)現(xiàn)他的胸前纏著厚厚的繃帶,已經(jīng)被血染紅了一片。
"這叫小傷?"我氣得聲音發(fā)抖,"你怎么這么不小心!你不是牧師嗎?怎么會去和刺客搏斗?"
柳星辰微微一笑:"牧師也是人,看到有人行兇,自然要阻止..."
"蠢貨!"我忍不住罵道,淚水不自覺地流下,"你知不知道自己差點送命?你還有什么放不下的?非要逞這個英雄!"
他看著我的眼淚,神色復雜:"紫若,你在擔心我嗎?"
"我...我當然擔心!"我別過臉,不想讓他看到我的失態(tài),"你若有個三長兩短,我這個寡婦可怎么辦?"
柳星辰輕笑出聲,卻引發(fā)一陣劇烈的咳嗽。我連忙幫他拍背,心疼不已。
"對不起,讓你擔心了。"他的聲音雖然微弱,卻堅定有力,"我不會有事的,有你在身邊,我會好好的。"
不知為何,他的這句話讓我的心猛地一顫。我望著他蒼白的臉,突然意識到,這個男人對我而言,已經(jīng)變得不再是一個陌生人。
接下來的日子,我留在圣殿照顧柳星辰。雖然牧師們一再表示可以接手,但我固執(zhí)地守在他身邊,親自喂藥、換藥、陪伴。
柳星辰的傷勢漸漸好轉(zhuǎn),臉色也有了血色。有一天午后,他靠在床頭,看著窗外的陽光,忽然說:"紫若,你知道嗎?我第一次見你,就覺得你像一團火。"
"火?"我疑惑地看著他,"難道是因為我脾氣不好?"
他笑了:"不是。是因為你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活力和熱情,讓人忍不住被吸引。即使你表現(xiàn)得冷漠疏離,那團火也從未熄滅。"
我不知該如何回應,只能假裝整理被子,掩飾自己的害羞:"少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,好好養(yǎng)傷。"
柳星辰看穿了我的掩飾,笑意更深:"每次你害羞時,都會假裝忙碌,這個習慣很可愛。"
"誰害羞了!"我惱羞成怒,拿起枕頭就要打他,卻又怕傷到他的傷口,只能硬生生停在半空。
柳星辰看著我的窘態(tài),笑得更加開懷。那一刻,他不再是那個肅穆的大祭司,而是一個充滿活力的年輕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