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小心翼翼地挨著床沿坐下,渾身緊繃。
"你怕我?"他忽然問道。
我搖搖頭,又點點頭,不知該如何回答。
他輕笑一聲:"實誠。聽說你是王府新來的丫頭?"
"是,奴婢入府才一個多月。"
"哦?"他似乎來了興趣,"為何會派你來?一般不都是派些有經驗的丫頭嗎?"
我低著頭不敢說話,心中卻暗暗記下這個問題,看來王府派我來確實有蹊蹺。
"不說也罷,"他站起身,開始解外袍,"今夜你就在這里睡吧,我去書房看書。"
我驚訝地抬頭:"公子不...不在這里歇息嗎?"
他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:"你希望我留下?"
"不,不是,"我慌忙解釋,"只是...只是奴婢來是為了..."
"我知道你來做什么,"他打斷我,"但我不需要。明日你就回去稟報,就說我身體康健,沒有任何問題,可以迎娶新娘了。"
說,他披上外袍就要離開。
"等等,公子!"我情急之下喊住他,"若...若奴婢回去說并未同房,恐怕會惹麻煩..."
他轉過身,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:"那你想怎樣?"
我咬了咬唇,低聲道:"至少...至少請公子留下些痕跡,好讓府里人看見,證明奴婢確實成了任務。"
他沉默片刻,忽然走近我,俯身在我肩頸處狠狠咬了一口。
"啊!"我疼得叫出聲來。
"夠了嗎?"他冷笑著問。
我忍著痛,點點頭。
他轉身就走,臨出門前,卻又站住了:"你知道我為何不碰你嗎?"
我茫然地看著他。
"因為我心中已有所屬,不愿辜負。"說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房門關上后,我一個人坐在床上,摸著肩頸處的齒痕,陷入了沉思。
這白家二公子,不似傳聞中那般蠻橫無禮,反而處處透著古怪。
我想起大奶奶的囑咐,連忙起身在房間里四下查探起來。我小心地翻看抽屜和柜子,希望能找到些有用的信息。
然而除了些常見的衣物和文具外,并無特別之處。
正當我準備放棄時,忽然在枕頭下摸到了一個小小的香囊,樣式精美,上面繡著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。
我輕輕打開,里面裝著幾片不知名的干葉,聞起來有股清涼的香氣。
這時,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。我趕緊將香囊放回原處,回到床上裝作睡著的樣子。
門開了,一個黑影閃了進來。我瞇著眼睛看去,是個丫鬟模樣的女子,鬼鬼祟祟地在房間里翻找著什么。
她徑直走到床邊,伸手探向枕頭下,掏出了那個香囊,然后又從懷里取出一個幾乎一模一樣的,換了上去。
做這一切,她悄無聲息地退出了房間。
我心中一凜,這香囊果然有問題??上嗤南隳覟楹我獡Q?是添了什么還是換了什么?
第二天早上,丫鬟送來洗漱用水和早膳。我謹記自己的任務,裝作害羞不安的樣子,露出肩頸上的齒痕,果然引來了幾聲竊竊私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