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這是妖毒。"我沉聲道,"若不及時處理,恐怕會危及性命。"
慕容霽的目光變得更為銳利:"你怎么知道是妖毒?"
我知道自己失言了,但事到如今,只能硬著頭皮解釋:"我在畫中見過類似的毒性。若公子信得過,可隨我回畫室,我有辦法解毒。"
慕容霽沉默片刻,終于點了點頭。他的傷勢看來比我想象的還要嚴(yán)重,連拒絕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回到畫室,我趕緊取出幾味草藥,研成粉末,調(diào)成藥粘貼。在為他敷藥前,我猶豫了一下:"需要脫去上衣。"
慕容霽的眼神變得冷厲,但他沒有拒絕,只是緩緩解開衣帶,露出受傷的左臂。
我強迫自己專注于傷口,不去注意他精壯的身材。傷口比我想象的還要嚴(yán)重,紫色的毒素已經(jīng)開始向四周擴散。
"需要以真氣引導(dǎo)毒素,可能會有些疼痛,還請公子忍耐。"我說著,將藥膏敷在傷口上,然后輕輕按住。
一縷真氣從我指尖滲入,慕容霽悶哼一聲,但沒有其他反應(yīng)。我盡力控制著真氣,一點一點地逼出傷口中的毒素。
這過程持續(xù)了將近一個時辰,等到紫色全褪去,我已是滿頭大汗。
"好了。"我松開手,有些疲憊地說道。
慕容霽活動了一下手臂,似乎感覺好多了。他看向我的眼神復(fù)雜了幾分:"多謝。"
"不必言謝。"我搖搖頭,"這毒不尋常,是誰下的手?"
慕容霽沉默片刻:"一個故人。"
我沒有追問,只是為他倒了杯茶:"公子需要休息。我在后院備有客房,今晚可以在此留宿。"
慕容霽沒有拒絕,只是淡淡點頭。
我領(lǐng)他到后院的客房,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間。整理思緒時,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:為什么慕容霽會單獨出現(xiàn)在這個小村莊?而那個黑衣人又是誰?更重要的是,為什么我會下意識地出手相救?
這些疑問縈繞在心頭,讓我久久不能入睡。
一夜過去,當(dāng)我醒來時,發(fā)現(xiàn)慕容霽已經(jīng)離開了??头空淼靡粔m不染,茶幾上放著一塊玉佩——想必是他留下的謝禮。
我拿起玉佩,感受到里面蘊含的一絲劍氣。這是一塊護(hù)身符,能夠在危險時刻提供一定的保護(hù)。
他為什么要留下這個?是單純的謝禮,還是...其他什么原因?
我將玉佩收好,繼續(xù)善那幅星辰劍池的畫作。隨著畫作的深入,我越發(fā)感覺到一絲奇怪的聯(lián)系,仿佛我與慕容霽之間存在著某種未知的因果。
一個月后,如他所說,慕容霽再次出現(xiàn)在我的畫室門前。
這一次,他帶來了一個消息:"劍宗將在三日后舉行劍會,各派修士都會前來。你若想送畫,可一同前往。"
我略作沉思,點頭應(yīng)允:"好,三日后我便隨公子一同去劍宗。"
這正合我意。近距離接觸慕容霽,了解他的弱點,然后成委托——將他畫入畫中,永世不得超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