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跪伏在地,心跳如鼓:"民女參見陛下。不知陛下宣召,有何吩咐?"
皇帝冷冷地看著我:"宋婕妤,有人告發(fā)你私通外臣,還意圖謀害齊妃腹中龍?zhí)?,你可知罪?
我如遭雷擊,猛地抬頭:"陛下明鑒,民女對齊妃忠心耿耿,絕無二心,更遑論謀害龍?zhí)?!這是有人誣陷!"
皇后冷笑一聲:"呵,誣陷?那這個又如何解釋?"
她揮手示意,一名太監(jiān)捧上一個錦盒。盒中竟是那枚三皇子給我的玉佩,旁邊還有幾封書信,字跡雖非我所寫,內(nèi)容卻無一不是宮中秘事,而且都指向我在為他人傳遞消息。
我驚駭欲絕,看向三皇子,只見他神色平靜,冷眼旁觀,仿佛從未見過我。
原來,這一切都是個局。三皇子蕭煜威脅我成為他的眼線,給我玉佩,卻又將這一切告知皇后,借刀殺人,既打擊了齊妃的勢力,又避免了自己直接與齊妃為敵。而我,不過是這個局中最無辜也最可悲的犧牲品。
"陛下,民女冤枉啊!"我叩首至地,淚如雨下。
皇帝怒不可遏:"證據(jù)確鑿,還敢狡辯!來人,將她拖下去,打入冷宮!待秋后問斬!"
御林軍正要上前拿人,忽然殿外傳來一個清亮的聲音:"陛下且慢!"
齊妃挺著微隆的腹部,在宮女的攙扶下走進殿來。
"臣妾知道,宋婕妤是冤枉的。"她直視皇帝,語氣堅定。
皇后冷笑:"齊妃娘娘如何知道她是冤枉的?莫非是同謀?"
齊妃不為所動:"因為這幾日宋婕妤寸步不離地守在臣妾身邊,連夜間也睡在臣妾外室。若她真有謀害之心,臣妾早已不在人世。且那封信上所述時間,宋婕妤分明與臣妾一同在御花園賞花,如何能去見外臣?"
皇帝神色稍緩:"此話當真?"
"句句屬實。"齊妃鄭重道,"更何況,那玉佩并非宋婕妤之物,而是..."她看向三皇子,欲言又止。
三皇子蕭煜面色一變,隨即恢復(fù)平靜:"父皇,兒臣也有話要說。此事確有蹊蹺,不如讓人徹查那玉佩的來源,才能還宋婕妤一個清白。"
皇帝沉思片刻,揮了揮手:"傳旨,宋婕妤暫且收押宮中,待查明真相再行定奪。"
我被帶出養(yǎng)心殿,押入一處偏僻的小殿軟禁。夜深人靜,我獨坐窗前,望著那輪冷月,心如死灰。
我不明白為何會落得如此境地,更不明白三皇子為何要如此設(shè)局害我。正當我沉浸在絕望中時,殿門被輕輕推開,一個黑影閃了進來。
"誰?"我警覺地站起身。
"是我。"那人揭開斗篷,竟是三皇子蕭煜。
"你還來做什么?"我冷笑道,"害我還不夠嗎?"
蕭煜嘆息一聲:"我來是要告訴你,這一切都是個誤會。那玉佩確是我的,但我并未讓你做內(nèi)應(yīng),更沒有指使你加害齊妃。"
"哦?那玉佩怎會在我這里?那些信又是怎么回事?"我譏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