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已經(jīng)見過她的本性,看到了她的勇敢和善良。如果能讓她知道我——蛇族少主也并非傳聞中那般兇殘,或許她對這門婚事的抗拒會減輕一些?
思索再三,我決定留在青陽派附近,找機會再次接近柳溪。這次,我要以真實的自我與她相處,只是繼續(xù)隱瞞身份罷了。
接下來的日子里,我白天化作常人模樣在山間游蕩,尋找接近青陽派的機會;夜晚則變回原形,盤踞在附近的山洞中休息。
第三天傍晚,我終于在派中幽靜的后山小湖邊發(fā)現(xiàn)了獨自一人的柳溪。
她坐在湖畔的石頭上,手中凝聚著一團水球,努力控制它的形狀。但那水球不斷變形,最終"啪"的一聲破裂,濺了她一身水。
「唉...」她沮喪地低下頭,「都三天了,連最基礎(chǔ)的控水都做不好...」
我輕聲走近:「因為你的心不在此。」
聽到聲音,她猛地抬頭,看到是我,先是一驚,繼而驚喜:「林公子!你怎么來了?」
「來看看你過得如何?!刮以谒砼宰?,「聽說你被禁足了?」
她苦笑著點頭:「父親很生氣,命令我必須學會控水術(shù)??墒?..」她看著湖面,「我總覺得水有靈性,不該被強制控制。」
我看著她的側(cè)臉,忽然明白了她的困境。在這個講究服從與傳承的修仙世界,她堅持著自己的信念,即使那與家族期望背道而馳。
「其實,」我試探著說,「你可以嘗試用另一種方式理解水。不是控制它,而是請求它的幫助。世間萬物皆有靈性,互相尊重才能共生?!?/p>
柳溪若有所思:「你的意思是...與水對話,而不是命令它?」
「可以這么說。」我點頭微笑,「試試看?」
她閉上眼睛,伸出手掌,卻不再像之前那樣強行聚集水分。這次,她的唇角帶著微笑,像是在與老朋友交談。
奇妙的事情發(fā)生了——湖面上的水自發(fā)地向她靠攏,在她掌心形成一個美的水球,水面光滑如鏡,映照出她驚喜的面容。
「我做到了!」她睜開眼,欣喜若狂,「林公子,我真的做到了!」
我看著她臉上純粹的喜悅,不由得微笑。原來這才是真正的控水之道——不是通過強力征服,而是通過尊重獲得共鳴。這與蛇族的幻術(shù)本質(zhì)其實很相似。
「恭喜。」我輕聲道,「你悟出了控水的真諦?!?/p>
她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,卻在湖邊一個不穩(wěn),眼看就要跌進湖里。我下意識地伸手去拉她,卻被她帶得一同摔入冰冷的湖水中。
剎那間,寒意刺骨,我感到呼吸困難,體內(nèi)蛇族的本能在尖叫著讓我逃離水域。但理智告訴我,如果此刻顯露出對水的恐懼,將前功盡棄。
我強忍不適,裝作只是普通地被冰水驚到,手忙腳亂地向岸邊游去。柳溪已經(jīng)先上了岸,伸手來拉我。
「林公子,對不起!都怪我不小心...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