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球俱樂部的清晨總是帶著露水和青草的氣息。
代露娃站在場邊,指尖繞著馬球帽的系帶,目光掃過對面那群西裝革履的贊助商。其中有個金發(fā)男人正對著她指指點點,聲音不大不小地飄過來:
“代小姐還是去贊助商帳篷拍照比較合適,摔破相了多可惜?!?/p>
她瞇起眼,還沒來得及回?fù)?,身后就傳來熟悉的腳步聲。常華森一身白色騎裝,手套隨意地掛在腰間,陽光下整個人像鍍了層金邊。
“需要我?guī)湍憬逃?xùn)他嗎?”他站到她身側(cè),聲音里帶著笑意。
“不用?!彼н^他的領(lǐng)帶,在眾目睽睽之下踮腳靠近,“不如賭一把?如果我們贏了,他捐雙倍善款,如果我們輸了……”
她故意停頓,紅唇幾乎貼上他耳廓:
“這男人歸你。”
全場哄笑。常華森挑眉:“我同意了嗎?”
“閉嘴,”她拍拍他的臉,“工具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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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賽開始后,對方果然重點防守常華森。
代露娃策馬奔馳,長發(fā)在風(fēng)中飛揚(yáng)。她看著常華森被三人圍堵,突然調(diào)轉(zhuǎn)馬頭,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沖向自家球門。
“她瘋了嗎?!”場邊有人驚呼。
她的白色騎裝像道閃電劈開綠茵場,在即將撞上護(hù)欄的剎那,整個人側(cè)掛在馬背上反手揮桿——金色馬球劃出彩虹弧線,越過所有防守者頭頂,落在常華森桿下。
“叛徒戰(zhàn)術(shù)!”觀眾席炸開驚呼。
球進(jìn)哨響,她騎馬繞場一周,停在那個金發(fā)男人面前:“現(xiàn)在,請叫我‘Sir’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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慶功宴的香檳塔折射著水晶燈光,盡管最終比分牌定格在4:5,贊助商帳篷里卻比贏了還熱鬧——那個金發(fā)男人被迫簽下了雙倍捐款協(xié)議。
“愿賭服輸?!贝锻拮еHA森的領(lǐng)帶,將他拉到吧臺邊,輕盈地坐上大理石臺面,香檳色裙擺鋪展開來,“現(xiàn)在你歸他了?!?/p>
常華森順勢撐在她兩側(cè),將她困在臂彎與酒柜之間:“我記得賭注是‘如果我們輸了’……”他低頭逼近,“但‘叛徒戰(zhàn)術(shù)’那球算誰贏的?”
“當(dāng)然是我!”她仰起下巴,指尖戳著他胸口。
“所以……”他呼吸拂過她唇瓣,“我們既沒贏也沒輸?”
“邏輯鬼才啊常少?!?/p>
“那不如……”他突然拿起她喝了一半的香檳杯,就著她留下的唇印抿了一口,“換個賭注?”
杯沿殘留的口紅沾在他唇角,像一抹曖昧的印記。代露娃伸手想擦,卻被他捉住手腕。
“比如……”他眸色漸深,“賭你今晚會不會跟我回家?”
遠(yuǎn)處突然爆發(fā)歡呼聲,煙花透過玻璃穹頂在兩人眼底綻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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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公寓電梯里,代露娃晃著高跟鞋:“說到底還是我贏了——你那球傳得真爛。”
“是是是,我的騎士小姐?!背HA森按下17樓按鈕,順手接住她踢過來的鞋,“所以現(xiàn)在送冠軍回家?”
“錯?!彼еI(lǐng)帶走出電梯,“是俘虜敗將。”
常華森把她拉進(jìn)玄關(guān),攔腰抱起,鑰匙“啪嗒”掉在地毯上:“俘虜申請將功補(bǔ)過……”
“怎么補(bǔ)?”
他用腳帶上房門,把她輕放在沙發(fā)上:“從按摩服務(wù)開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