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在附近的咖啡廳坐下,陳醫(yī)生直奔主題："你和許醫(yī)生是什么關系？"

"房東和租客。"我下意識回答。

"是嗎？"她露出一絲冷笑,"那為什么他帶你去見他的家人？為什么他推掉手術去陪你看電影？"

我愣住了:"他推掉手術？"

"上周三的手術,本該由他主刀,卻因為和你的約會臨時換人。"陳醫(yī)生聲音里帶著責備,"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？對一個醫(yī)生來說。"

我感到一陣愧疚,全不知道那天的話劇是許淮為此推掉了手術。

"許醫(yī)生是個優(yōu)秀的醫(yī)生,前途無量,"陳醫(yī)生繼續(xù)說,"他不該為了一時沖動毀了自己的職業(yè)聲譽。"

"我不知道..."

"他對你只是一時興起,就像當年對我一樣。"陳醫(yī)生語氣變得傷感,"我們曾經也很親密,但最后他還是選擇了事業(yè)。"

這個信息像一把刀刺進我的心臟。許淮從未提起過他和陳醫(yī)生的過往...

"我不是來爭風吃醋的,"陳醫(yī)生站起身,"只是希望你明白,像許淮這樣的人,永遠把工作放在第一位。如果你不想受傷,最好保持距離。"

她離開后,我坐在原地,心亂如麻。許淮對我說的那些話,是真心還是一時沖動?他和陳醫(yī)生之間又有過什么?

回到家,我給許淮發(fā)了條信息:「有時間聊聊嗎?」

他很快回復:「今晚手術,明早七點下班,可以見面?！?/p>

「好的,我等你?！?/p>

第二天一早,許淮準時敲響了我的門。他看起來有些疲憊,但眼睛依然明亮。

"你想聊什么?"他開門見山地問。

"我昨天遇到陳醫(yī)生了。"

許淮的表情明顯變了一下："她找你干什么？"

"她說...你們曾經很親密。"我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反應。

許淮面無表情："那是三年前的事了。"

"為什么不告訴我？"

"沒什么好說的,"他冷靜地回答,"我們交往了三個月,后來分手了。"

"為什么分手?"

"因為我沒法給她想要的愛情。"許淮坦誠地說,"我把大部分時間都給了工作。"

"她說你為了約會推掉了手術..."

許淮搖搖頭："不是推掉,是調換了時間。那臺手術不緊急,但她可能誤解了。"

我松了口氣,但心里還有一個疑問："你說喜歡我...是認真的嗎?"

許淮直視我的眼睛："我從不開這種玩笑。"

"可我們才剛認識不久..."

"對我來說,早在五年前就認識了。"他聲音低沉,"當時你可能全不記得,但那晚之后,我去了解你的信息,甚至找到了你的社交賬號。"

我震驚地看著他："這...有點嚇人啊。"

"所以我沒有聯(lián)系你,"他自嘲地笑了笑,"怕你把我當成變態(tài)。直到機緣巧合,你成了我的租客。"

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份持續(xù)了五年的感情。一方面,我被這種執(zhí)著所感動;另一方面,我擔心自己無法承受這份重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