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以電影化的運(yùn)鏡進(jìn)行改寫*
花樓內(nèi),燭光搖曳,絲竹聲聲入耳,鶯鶯燕燕的笑聲軟綿綿地飄在空氣中。溫客行原本以為這地方能讓晏無師消停片刻,可誰料不到一盞茶的工夫,兩人就已經(jīng)邁出了花樓大門。溫客行斜眼瞧著他,“嘖”了一聲道:“你這又是鬧哪樣?”
晏無師不慌不忙地?fù)ё∷募珙^,語氣輕飄飄:“那些女人看你的眼神太下作了,我酒都喝不下去。”
溫客行只覺得腦袋一陣脹痛,扶額道:“行吧行吧,要不咱倆打一架?我求你了,別留情面,直接送我上路!”
晏無師挑眉,嘴角勾起一抹笑:“還沒玩夠呢,你可不準(zhǔn)死?!?/p>
溫客行仰天長嘆:“老天爺啊,劈死我算了!”
晏無師跟著接話,語氣戲謔:“劈死倒也挺新鮮,本座還沒見過被雷劈的。要是能把你劈死,也算有點(diǎn)用處?!?/p>
溫客行氣得瞪圓了眼睛:“你到底是不是人?”
晏無師理直氣壯反問:“這不都是你要求的?”
就在這時,一道清脆的聲音插了進(jìn)來:“干脆把這兩個幼稚鬼一起劈死得了?!?/p>
“阿湘,你怎么來了?”溫客行扭頭看向來人。
阿湘走近幾步,說道:“主人,你們剛走沒多久,那安吉四賢就被江湖中人圍攻至死?!?/p>
溫客行眉頭緊蹙:“怎么回事?”
阿湘低聲道:“因?yàn)榘布馁t搶了我們放出的假琉璃甲,丐幫、華山派這些門派便對他們出手。后來高崇出面解釋,說是他請安吉四賢隱居后再度復(fù)出,助其對付鬼谷。而琉璃甲也是高崇指使他們搶奪的。”
晏無師聽完,漫不經(jīng)心地吐出一句:“天雨雖寬,不潤無根之草;佛法雖廣,不渡無緣之人。這些人閑到發(fā)霉,出來送死,那個高崇竟然連個仇都不報,真是廢物!”
阿湘搖了搖頭:“高崇確實(shí)沒動?!?/p>
晏無師“嘖”了一聲:“這種廢物活著干什么?不報仇,至少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吧?!?/p>
溫客行聽得頭皮發(fā)麻,無奈道:“我以為我已經(jīng)夠瘋了,沒想到你比我更瘋。阿湘乖,咱倆可不能跟他學(xué)。”
阿湘一向聽從主人的話,可今天卻對晏無師的觀點(diǎn)產(chǎn)生了共鳴,喃喃自語道:“到底該聽誰的啊……”
晏無師斜眼瞥了溫客行一眼,冷笑道:“誰強(qiáng)聽誰的?!?/p>
溫客行拉著晏無師的手腕,催促道:“快走快走,我要回去修煉,非打死你不可!”
阿湘看著兩人的背影漸漸遠(yuǎn)去,忽然懷念起曹蔚寧來。那家伙雖然傻乎乎的,但至少她還能跟得上他的思路。
另一邊,周子舒獨(dú)自立于安吉四賢的尸體旁。他一直敬佩安吉四賢這樣的隱士,視他們?yōu)榻械那辶?。然而此刻,望著四具冰冷的尸體,他對溫客行布局的后果充滿憤怒與失望。這一切,不過是利益和陰謀的犧牲品罷了。
這時,晏無師與溫客行吵吵鬧鬧地回到了客棧。溫客行看到周子舒,臉上立刻堆滿笑意,走上前招呼道:“阿絮,你找我?”
周子舒靜靜抬頭,目光中透著一絲復(fù)雜的情緒。
溫客行察覺到不對勁,臉色驟然陰沉,咬牙低聲道:“阿絮,誰惹你不高興了?告訴我,我這就去宰了他!”
周子舒看著眼前這張說殺就殺的臉,緩緩開口:“溫客行,你覺得開心嗎?這就是你想要的結(jié)果?”
溫客行愣了一下,顯然沒想到對方是來質(zhì)問自己的,不由也有些惱怒,反問道:“難道周首領(lǐng)平時殺的全是壞人?”
晏無師懶洋洋地?fù)ё乜托校抗鈷哌^周子舒,淡然說道:“未嘗君苦,莫言君之過;以其昏昏,使人昭昭,周首領(lǐng)。”
周子舒腦海中瞬間浮現(xiàn)出自己在天窗效力時的畫面——他曾為表哥晉王斬殺無數(shù)人,有些人是為了揭發(fā)陰謀,有些人只是無辜牽連,甚至還有些人因拒絕成為晉王的棋子而寧死不屈。而他帶領(lǐng)四季山莊舊部八十一人,如今只剩孤身一人。好一句“以其昏昏,使人昭昭”。
晏無師攬著溫客行轉(zhuǎn)身離去,在他耳邊低聲道:“觀念不同,強(qiáng)融無益。各自安好,便是最好結(jié)局?!?/p>
溫客行忍不住好奇追問:“什么叫‘以其昏昏,使人昭昭’?”
晏無師眨眨眼,笑得意味深長:“回去再告訴你?!?/p>
……
……
晏無師又開始滔滔不絕地忽悠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