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極把懷里的人輕柔地放在床上,欺身而上。
月光漫過紗簾,在地板投下細(xì)碎光斑。他指尖掠過她耳后碎發(fā),呼吸混著晚風(fēng)的溫?zé)?。她睫毛輕顫,指尖無意識蜷住他衣袖,布料摩擦聲在寂靜里格外清晰。窗外蟬鳴漸低,他俯身時,發(fā)梢掃過她頸側(cè),空氣里浮動著未散的沐浴露清香,夜色在交纏的呼吸中變得粘稠綿長。
夜風(fēng)卷著花香漫進(jìn)半開的窗,他指尖輕輕托住她的下頜。她睫毛顫了顫,閉上眼時,唇上已落滿溫?zé)岬娜彳?。呼吸在鼻尖交纏,他的吻輕得像羽毛,又帶著不容錯辨的珍視,從唇角漫到眉骨。她指尖不自覺攥緊他的衣角,心跳撞碎在晚風(fēng)中,連月光都變得格外溫柔。
張極再忍忍……
江沅紅著臉,閉上眼睛,咬住下唇,努力不讓自己發(fā)出聲響。
張極叫出來我聽聽,嗯?
張極魅惑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,她意識模糊地?fù)u了搖腦袋,承受著她快要無法承受的力量。
足足兩個小時,在江沅以為自己就要死掉時,張極終于停下動作,溫柔地清理著一切。
她無力地靠在張極懷里,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。
這是第幾次了?
她思緒飄遠(yuǎn),從十五歲跟著媽媽來到這個家,張極似乎很排斥她們母子,甚至還離家出走過。
后來她不斷得討好,不知這位少爺是如何想的,竟然對自己有了些不該有的情愫。后來他不斷地誘哄,一次比一次過分,后來他們就維持著這樣病態(tài)又畸形的關(guān)系。
說實話,江沅一點都不喜歡張極,甚至對他有一點厭惡,她又怕不聽他的話,他能做出瘋狂的事來。
她太累了,想著想著就閉眼睡著了。
張極看著懷里的人,眼神暗了暗,輕柔地把她放在床上,就回到自己的臥室。
而莊園的另一邊就沒有那樣安靜了。
巷口霓虹驟碎,他側(cè)身躲過迎面砸來的鋼管,指節(jié)扣住對方手腕猛力一擰,骨裂聲混著悶哼炸開。皮鞋碾過碎玻璃,他旋身踹中另一人肋下,手肘反磕精準(zhǔn)砸在偷襲者喉間。黑風(fēng)衣掃過地面濺起塵土,最后一記膝撞頂?shù)脤κ止淼沟?,他撣撣袖口,眼底冷光比刀更寒?/p>
而小弟們一邊驚嘆于老大的身手,一邊又討論著他手臂上海綿寶寶的創(chuàng)口貼。
他們倒是不知道,老大什么時候迷戀上了這種幼稚的動漫。
“老大,你喜歡海綿寶寶???”
有個膽大的率先開口詢問,眼里閃爍著八卦的光芒。
朱志鑫低頭看著露出來的創(chuàng)口貼,嘴角抽了抽。
朱志鑫朋友送的。
小弟們相視一笑,不約而同地齊聲問出“男的女的?。俊?/p>
朱志鑫摸了摸創(chuàng)口貼的角,似乎還殘存著那個女孩的溫度,他的唇角無意識地上揚(yáng)。
朱志鑫關(guān)你們什么事?
雖然沒有提起,但小弟們簡直是一點就通。
“我們是不是有嫂子?”
“話說,老大的性取向應(yīng)該……”
朱志鑫一記眼刀,小弟們再也沒有說話。
只有月光灑在黃色的創(chuàng)口貼上,襯的朱志鑫都溫柔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