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智雅對付白夏琳是因為不甘與嫉妒,而Talay報復Thyme,則是因為自己的哥哥要一個公道。
廢棄工廠中,陰冷潮濕的空氣里彌漫著鐵銹和灰塵的腐朽氣味,時間仿佛凝固了許久。Gorya緩緩地睜開沉重的眼皮,視線模糊不清,腦袋像灌了鉛一樣昏沉沉的,一陣陣鈍痛讓她幾乎無法思考。
她本能地想伸手揉一揉酸痛的太陽穴,卻猛地發(fā)現自己被粗糙的繩索五花大綁在一把舊椅子上,雙臂緊貼椅背,雙腿也被牢牢固定,任何掙扎都只帶來繩索勒進皮膚的刺痛。
Gorya強迫自己鎮(zhèn)定下來,深吸一口氣,環(huán)顧這個陌生的環(huán)境?;璋档墓饩€從破碎的窗戶縫隙漏進來,照亮了布滿蛛網的角落和生銹的機器殘骸。就在這時,她的目光被正前方一塊巨大的展板牢牢吸引。
展板上密密麻麻地貼滿了照片、剪報和手寫文字,全是關于F4的詳盡信息——他們的顯赫家庭背景如財富和權勢的細節(jié)、復雜的交友圈包括盟友和敵人,甚至細致列出了他們所在意的女朋友的姓名、照片和日常習慣。每一個字跡都透著陰森的氣息,仿佛在無聲地揭示著某種精心策劃的陰謀。
在這空曠的環(huán)境中,光線昏暗,Gorya仍在努力掙扎,手腳被粗糙的繩子緊緊綁住,她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束縛,繩結勒得她皮膚生疼。然而,Gorya的蘇醒瞬間吸引了正前方一群男生的注意,他們原本圍坐在一起低聲交談,現在齊刷刷地停下動作,目光如炬地盯著她,臉上露出警惕的神色。
Gorya認出了他們——這些曾經跟隨在F4身后的小跟班們,她清晰地記得他們在學校里總是亦步亦趨地追隨Thyme,一副唯命是從的模樣。
由于Thyme為了她而暫停了紅牌游戲,她此刻完全無法理解他們?yōu)楹我壖茏约?,心中涌起一股混雜著憤怒和困惑的情緒,“你們到底想干什么?你們不也是這所學校的學生嗎?為什么要這么做,快回答我!”她憤怒地質問道,聲音提高,眼神銳利地掃過每個人的臉,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。
“他們不會回答你的,因為是我命令他們不準說的,讓我來回答你吧!”一個低沉而熟悉的聲音突然從Gorya的身后響起,打破了周圍的寂靜,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“我們給你貼假紅牌,是想讓Thyme知道,自己重要的人被傷害,是什么感受!”那聲音繼續(xù)道,每個字都透著冰冷的意圖。
Gorya心頭一緊,緩緩地轉動著身子,目光急切地搜尋著聲源,只見那人邁著沉穩(wěn)的步伐,不緊不慢地走到她前方的一張椅子旁,優(yōu)雅地停駐。當那張曾經親近的面容清晰地映入眼簾時,她不禁驚訝地瞪大了眼睛,呼吸瞬間停滯,腦海中閃過無數疑問。
Talay是Gorya在兼職生活中結識的可靠伙伴,兩人經常在周末的咖啡店或促銷活動中合作。每當Gorya與Thyme發(fā)生激烈爭執(zhí),情緒低落時,Talay總是第一個出現,用溫和的語氣安慰她,分享自己的經歷來開導她,幫助她重拾信心。
有一回,Talay無意中得知Gorya因家庭經濟困難而拮據,連基本生活費都捉襟見肘,他便主動伸出援手,介紹了幾個穩(wěn)定的兼職機會,比如超市的收銀員或派發(fā)傳單的工作,確保她能賺取額外收入。
Gorya一直視Talay為真誠的朋友,感激他的無私幫助和陪伴,兩人在兼職之余還會偶爾閑聊,分享生活瑣事。然而,幾天前,在一個雨夜的兼職結束后,Talay鼓起勇氣在送她回家的路上突然表白,表達了自己深藏的愛慕之情,卻被Gorya婉言拒絕。
那一刻起,他們的關系蒙上了一層尷尬的陰影,盡管在其他互動中,如工作時還能勉強維持表面的禮貌與合作,但那份親密的友誼已不復存在。
“抱歉啊,事情發(fā)展到這個地步,真是不可收拾了。我真的很抱歉把你牽扯進來,但也真心謝謝你,一直以來都這么信任我、依賴我。不過,很快,一切就要結束了。”Talay輕輕拉過椅子,坐在Gorya對面,眼神中透露出復雜的情緒,既有對即將采取行動的堅定決心帶來的狠厲,又有對過去友情破裂的深深歉意。
Gorya皺了皺眉,困惑地注視著對方,追問道:“等等,你想干什么?”
由于Gorya突遭綁架,這一變故直接促使Talay的真實身份被Kavin告知Thyme徹底暴露。
“Talay很可能和Phupha有關。你還記得Phupha吧?”Kavin回復道。
Thyme當然記得Phupha,“想把學校的事情曝光又反抗Thyme而被打的那個高三學生?”
“沒錯,就是他。”Kavin語氣冷靜,隨即又聯想到Ren提到白多恩跟Talay近段時間有頻繁接觸,強烈的不祥預感如厚重陰云般籠罩心頭,他感覺事情要朝著最壞的方向發(fā)展了。
Kavin確定了Thyme的位置后立即驅車前往,途中撥通Ren的電話,告知Ren必須立刻找到白夏琳,確保她的安全。
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Kavin?!盧en語氣中帶著一絲慌亂,明明說著白多恩的事,怎么就扯上了白夏琳的安全問題?!盀槭裁赐蝗徽f這種話,到底出什么事了?”
Kavin沉聲打斷:“沒時間解釋了,不管是Talay接近白多恩,或是白多恩靠近Talay一定有其目的。Talay綁架了Gorya,明顯是沖著報復我們而來。白多恩跟他接觸頻繁,難保不是沖著白夏琳來的?!?/p>
Ren心頭一緊,立刻意識到事態(tài)的嚴重性。他顧不上多問,掛斷電話后迅速沖出房間,一邊撥通白夏琳的號碼,一邊快步奔向停車場。電話那頭不斷傳來“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”的提示音,Ren的心跳隨之加速。
雨勢漸大,Ren根據Kavin提供的手機定位顯示的位置,驅車沖進暴雨中。雨水如注,砸在車窗上發(fā)出密集的噼啪聲,當他趕到目的地時,廢棄工廠里Thyme狼狽的躺在地上,衣服凌亂,身旁是被砸碎的手機殘骸,而Gorya則昏倒在Thyme身旁,額角滲血。
那些男生被Kavin帶來的人制服在地,Ren冷峻的目光掃過現場,來到被保鏢壓著的Talay面前,一把揪住他的衣領,聲音低沉如雷,“白夏琳,在哪里?你把她弄哪去啦?”
Talay輕蔑地發(fā)出一聲冷笑,不言不語。
Ren拳頭緊攥,指節(jié)發(fā)白,再次怒吼:“你說不說!”Talay依舊垂著眼,嘴角卻緩緩揚起一絲詭異的笑。
Ren猛地將他推撞在地上,將拳頭揮向對方的臉頰,卻在半空中被Kavin及時抓住手腕?!袄潇o點,Ren!”Kavin低喝,眼神銳利地掃向Talay,“現在不是沖動的時候,冷靜點!”
Talay終于抬起眼,那詭異的笑意更深了,他慢條斯理地開口,聲音沙啞而充滿嘲諷:“Ren少爺,你這么著急,是因為害怕失去她嗎?可惜,要讓你們失望了?!彼室馔nD,目光陰冷地盯著Ren,“因為就連我也不知道,她的具體位置?!?/p>
Ren瞳孔驟縮,“不知道?”眼神漸漸黯淡下來,語氣是冰冷的,“不,你知道,我會讓你知道的。”他松開的手并未收回,而是緩緩掐住Talay的脖頸,力道逐漸加重,指節(jié)因用力而泛白。
Talay的臉色開始發(fā)青,Kavin猛地將Ren拉開,厲聲喝道:“夠了!現在逼他沒用,留著人還有用!”Talay癱在地上劇烈咳嗽,嘴角仍掛著那抹陰冷笑意。Kavin揮手示意手下將Talay先帶下去先,他真的怕Ren下手沒輕沒重,把人當場弄亖。
最后,廢棄工廠內一片死寂,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,Kavin的電話鈴聲尖銳地劃破了這份沉寂。M.J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,急促而緊張:“夏琳找到了,定位我發(fā)你了?!盧en瞬間眼神一凜,一把奪過手機,指尖在屏幕上疾速劃過。確認地址的瞬間,他已轉身沖向門外。
沖出工廠大門時,Ren迎面撞上站崗的保鏢,毫不猶豫地探手奪過對方腰間手槍,狠狠塞進自己后腰皮帶。下一秒,他躍入駕駛座,引擎轟鳴聲中,驅車如箭一般沖入瓢潑大雨的夜幕中。